毕竟见了也无用,给自己徒增念想,不过是自找伤心罢了。像是这样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同她们这些青楼女子有牵扯?
东方隽臣见她始终不回头和自己说话,心下哪能舒服?不管怎么说,被一个青楼女子怠慢,对男人而言都是侮辱。东方隽臣不悦地道:“我自知只是一个结丹期的弱者,本没有资格进入姑娘的房间。但既然姑娘邀请我,我总不好推拒了姑娘的好意。如今我进入姑娘房间,为的也不过是
调理好玄气,休整好了便走,绝无半点僭越之心。但姑娘作为主人,却以后背待客,是为何意?”
“公子误会了”,琴瑟姑娘慌忙道:“我只是觉得自己是个青楼女子,如公子这般人物,定然是瞧不上的。岂能配同公子当面交谈?”“姑娘这样说,难不成是将我同那些只会看身份地位的庸俗之人相提并论?”东方隽臣道:“在我危难之际,姑娘对我施以援手,对我而言,姑娘就是我的恩人。我可从不曾
低看姑娘半分,反而因自己这结丹期的低下修为,而觉得有些自惭形愧。”
琴瑟姑娘听得感动,不由得缓缓回了身。纵然极力控制着,但眼中还是有些情意流露了出来:“公子当真这样想?”
“当然”,东方隽臣道:“我东方家虽说不及神武都这些名门望族,但是家风甚严,我从小就不会打诳语。姑娘是我的恩人,我更不可能诓骗姑娘。”
琴瑟姑娘感动地笑道:“公子真是个令人敬服的君子。今日能与公子相见,是我这样青楼女子的福气。只与公子说几句话,便觉得心情舒展通透了。”
东方隽臣也转怒为笑,有些惭愧地道:“姑娘过奖了。我是个东麟州来的粗俗人,说话也直接。若是有冒犯姑娘的地方,还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琴瑟姑娘见他这般彬彬有礼,心内更是喜欢。见他并无立刻要走的意思,便说道:“公子若不嫌弃,不妨坐下喝杯茶,歇一歇?”东方隽臣本有意与她结交,这才答应上楼的。如今得到她的邀请,岂能不应?因而便坦然道:“一番调息,着实觉得口干舌燥。既然姑娘看得起,在下便不同姑娘客气了。
琴瑟姑娘请东方隽臣在雅致的小圆桌边坐下,亲自给东方隽臣倒了一杯茶。问道:“公子既是东麟州人士,怎会来到神武都?是来游玩,还是在这边有什么事?”“哦,我与同来的几位兄弟,都是帝国学院这一批新招纳的弟子。因着刚到神武都,大家对都城夜景都很好奇,便商量着一起来玩。路过妙人居,见这里热闹,我的几位兄
弟提议进来看看,我便同他们一起来了。没想到在帝尊脚下,竟然有人这样闹事。”东方隽臣道。琴瑟姑娘听得他竟然不是自己想来的,而是陪着几位兄弟一起来的,心内更是说不出的喜欢。又见他喝茶的样子这样风雅,一看就是世家大族的尊贵公子,更是觉得欣羡
不已,移不开眼。“想来如同公子这般人物,平日里也是不会自愿踏足青楼的”,琴瑟婉转问道:“也不知,今日一别,以后还能否与公子再相见?等到茉莉妹妹回过神来,必定是想要亲自向
公子道谢的,只怕,她是寻不见人了”东方隽臣有些苦涩地笑道:“这妙人居如此雅致,又有姑娘这般通情达理的好人物,姑娘又是我的恩人。按理说来,我理应常来此探望姑娘,为姑娘跑跑腿,尽一些绵薄之
力。只可惜,这妙人居门槛如此之高,非是我们这样家世薄、本领弱的结丹期修士能进的。再来若是无缘见到姑娘,没办法像姑娘报恩,来这里,便着实没什么趣儿了。”一旁小丫头听不下去了,此时对东方隽臣已是嫌弃得很,觉得他就是一个贪图姑娘身份美貌的伪君子。冷笑道:“公子说这番话的意思,不就是在委婉请求吗?想要引得我
们姑娘给你一个承诺,让你以后来了必定能见到她,是吧?”
“小桃,不得胡言!”琴瑟轻斥道。东方隽臣原本并未意识到自己有此意,他只是觉得难得能在都中有个人脉,不想今日一别之后再无瓜葛。不过是自然而然地说出这一番话,想要与琴瑟姑娘做个长久交往
罢了。
但听得这小丫鬟所言,竟然有种被说中了心事的心虚之感。他面上却仍旧坦然,道:“这位姑娘怕是对在下有什么误会。我在帝都之中之身一人,没有亲人,今日见姑娘如此善解人意,觉得同姑娘交谈身心舒畅,便如同自家亲姐妹
一般。若是就此不见,着实遗憾。我也不过是抒发一下心中的憾意罢了。”
“说得好听,还不是看上了我家姑娘的美貌?但凡是男人,只要见我家姑娘一眼,就没有不被我家姑娘美貌所吸引的!什么哥哥妹妹的?胡乱遮掩什么?”
“小桃!不得无礼!你若闲得慌,就去楼下找点事情做,不要在这里多嘴多舌。”琴瑟姑娘听她说得愈发过分了,斥责也就严厉了些。
小桃是很敬怕琴瑟的,见她真的动了怒,便值得垂头不语。东方隽臣被这小丫头顶撞得面色尴尬,沉默了半晌,道:“我刚才反思了一下,的确,正如同这位姑娘所言,琴瑟姑娘的美貌,任谁看了都会心动,我也不例外。但在下愚见,私以为,男子欣赏女子的美貌,是人之常情,这没有什么可避讳的。毕竟,欣赏和觊觎是不同的。欣赏是敬而远观,觊觎才会催使人做出越矩之事。不是托大,我对
自己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