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华虽然免不了有一些小女儿的心思,但到底也不是那小女儿斤斤计较的性子。在杜金山身边坐下,也就不多说什么,只是专心看比斗。
台上的比斗如火如荼地进行,杜金山的心思自然也全在比斗上。虽说嘴上诟病这些高届弟子其实实力不怎么样,但实际上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比斗还是很精彩的。此番擂台较量,可谓是难得一见的盛事了。
然而比斗虽精彩,一番比斗下来,晋级的弟子,倒也还是意料中的那几个。
杜金山和东方隽臣说道:“从这一场比都上看来,幽雨城的试炼,毕竟又是一场大大的好戏了。”
“只盼着我们别是戏中之人。”东方隽臣道。
露华冷冷淡淡地说道:“既然说这一场试炼便是一出大好戏,那么在这试炼中的人,谁能得免呢?”
杜金山和东方隽臣说着,都觉得很有道理,不由得都点了点头。
接下来是二届弟子比斗、一届弟子比斗,杜金山和东方隽臣、露华,都毫无悬念地获得了晋级资格。
至于那些二届弟子,其中虽无甚出彩的,但竟也不曾像他们料想的那般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二届弟子们,竟然也正好凑足了五个名额。以至于,他们一届这边,也就不多出什么了。
在这一次比斗里,有一个人,却是引起了杜金山的注意。
这位弟子也是东麟州府的,与东方隽臣是老乡。但看这两人的相处,显然他们俩的关系不怎么样。至于到底有什么过节,东方隽臣没有同他说过,他自然也就不会特意去问。
这人在比斗结果中,位于第六名,输得自然是心有不甘。而且这种不甘不用藏在心里,面上早就都表现出来。同两个巴结他的小跟班,边说话,边不屑地往东方隽臣这边看。
已经领取入境符了,木已成舟,显然他再怎么不屑,也是无法改变的。
杜金山和东方隽臣依次领取了入境符,两人这一次都没忘记等露华一起回去。露华领了入境符之后,往萧鸿远那边看了一眼,道:“他是对咱们谁不服?怎么目光一直落在这边?”
东方隽臣道:“服不服的有什么用?自己的实力不够,也就只有看着咱们愤恨的份儿了。”
“若只是如此到还好些。”杜金山道。
只怕他不只是愤恨这么简单,若是要玩一些猫腻,东方隽臣现在这么轻敌,只怕不是对手。
东方隽臣道:“我们在东麟州府时,他就总爱同我斗。平日里他呼朋唤友,我不太爱与那些人交际,他自认为在东麟州里有些威望,便瞧不上我。往常弄一些阴谋诡计找我麻烦的事也是有的,只可惜实力不到位,最终都被我破解了。到了东麟学院之后,没了东麟州府里那些虚假的名誉地位,倒是还好些,各不相干。“
东方隽臣主动和杜金山说起在入学之前的事情,杜金山心下觉得舒坦,至少两人是互为认可的朋友,没什么不可言的。
“最怕的就是这些自己实力不够,却又沽名钓誉的小人”,杜金山道:“别的试炼倒也罢了,但这次幽雨城的试炼,在整个东麟州内都分量颇高。我只怕他这一次不会善罢甘休,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毕竟,咱们这五个人中,若是谁出了意外不能去了,顺延下去,可就是他顶上。”
“我知道”,东方隽臣道:“最难对付的就是小人,我会留心他一些。”
两人也就是这样说说,其实并没有把这个分量不是很够的人放在心上。
但杜金山的一个突发担忧,却是一语成谶了。那萧鸿远得了第六名,自然不能忍受自己就这样别刷下来。
若是第八名第九名也便罢了,偏偏是这个稍稍努力便有资格进去的第六名!
他叫上了自己的两个小跟班,回房去商议对策。
他的意思是,想要要东方隽臣那个名额。自然不能明说,但路上言语之间已经透露了不少。
不过,这两人却都是怂货,竟然不敢对付东方隽臣。
天明城的赵旭道:“那东方隽臣毕竟是咱们一届弟子的第二名,且他现在整日里同咱们一届弟子的第一名杜金山厮混在一起,这两人的实力,即便咱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是对手。怎好去从冲撞他们啊?”
他这番直说,倒不是因为性格耿直。而是觉得,如果不直说的话,萧鸿远便意识不到这件事情的严重,还会不知天高地厚地让他们想办法弄东方隽臣呢。
另一人,江平县的马辉也说道:“我看,那第三、第四的两位姑娘,和第五名的吴靖云,都很好对付的。露华虽然常和杜金山走在一处,但杜金山待她明显不怎么样,颇有嫌弃之意。我们对付她,杜金山未必会及时察觉、察觉了也未必会管。第四名的周家大小姐,平日里独来独往的,更是不成气候。至于吴靖云,小门小户的弟子,没人给他撑腰。”
马辉的这一番分析很在理,萧鸿远真有点被他说动了。但,一直以来对东方隽臣的嫉妒,还是使他不甘心。
如果这一次他能够取代东方隽臣进入到幽雨城,他在家族之中也能扬眉吐气,让家里人和东方家的人都知道,他萧鸿远,就是比东方隽臣强。
而且,若是不能将东方隽臣拉下马,进入幽雨城之后,一直有东方隽臣在上面压着,他的进益只怕不会有很多。这事,只要有东方隽臣在,就到底不痛快。
因而他道:“露华和周蕊都是女人,我萧鸿远向来顶天立地,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