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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三人犹豫之际,别墅的大门突然被打开。怒容满面的女人从里面冲了出来。她眼神略微惊讶的望了三人一眼,然后克制着愤怒的情绪朝着他们点头致歉,随即拎起橘黄色的克里诺林裙子,踏着小碎步走下了台阶。
她只在门口留下了玫瑰花精油的芬芳香甜,如果不是那个束腰的背影和精致的侧脸,加里安会以为刚才掠过惊鸿一瞥的那一幕只不过是幻觉。
然后门口的三人听到别墅里玻璃瓷器落地破裂时清脆的声响,还有一声愤怒的咆哮。
左拉有些害怕,他扯了扯加里安的衣袖,小声的问道,“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加里安也心有余悸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的应该是高莱夫人吧……”
19世纪的巴黎文艺圈子有三位约泡界的女武神,一个是激情澎拜的戏剧演员玛丽·多瓦尔,一位是天才女作家乔治·桑,最后一位是才华横溢的诗人高莱,她们就像耀眼的彗星一样划过整个世纪的天空,身后留下了大批的追求者。
如果把男人比作女人手中的包,那么她们换过的都是路易威登,卡地亚,蒂芙尼等一线奢侈品牌。
福楼拜并非高莱的第一个情人,倒霉的圣勃夫是位垂头丧气的追求者,却被高莱简单直率的讽刺长得太丑,然后在高莱在自己丈夫的默许之下,成为了哲学家维克多·库赞的情妇,直到1846年在参观雕塑家雅姆·普拉迪耶工作室时,两人迅的坠入了爱河,三天之后便在旅馆中共度良宵。虽然后来高莱还与乔治桑的前任情人缪塞以及作家维尼保持暧昧关系,然而她心中唯一的挚爱依旧是福楼拜。
相爱之后的两人并没有朝着幸福美满的方向展,喜欢自由的福楼拜总是试图摆脱高莱的控制,开始了一段非同寻常的分分合合。
加里安小声的跟凡尔纳和左拉说道,“福楼拜先生和高莱夫人是巴黎史上第一对铁路情人,不仅在信中相互争吵,即便坐火车看望对方之后依旧会争吵不休。五年前的那场决裂,高莱夫人怒斥福楼拜先生是混蛋,懦夫和胆小鬼。甚至写了一篇《士兵的故事》来讽刺他。”
满足了八卦好奇的凡尔纳窃笑着说道,“真是有趣的一对情侣,就算分手之后也在纠缠不清。”
加里安爆料的同时,小心翼翼的回避了关于福楼拜身患梅毒和疑似同1性1恋倾向的传闻,福楼拜与同性朋友乐普瓦特万也有着极为暧昧的终生情谊,甚至当后者逝世之后,他痛苦的说道,“当初听到他结婚的消息时,我产生了深深的嫉妒和痛苦,可谓是肝肠寸断!在我心中,他已经死了两次了。”
在癫痫,梅毒,暧昧和情欲纠缠之下,福楼拜走完了他的一生,正如莫泊桑在他逝世之后写的那样:“终于,这一次他倒下了,死在书桌的脚边。文学杀了他,正如强烈的爱杀死一个情人。”
“请问是谁来了?”
福楼拜拄着拐杖慢慢的走下楼,往门口的方向走过来。他的行走动作有些不自然。加里安猜测是之前在埃及放荡fēng_liú之后用水银洗下体治疗留下的后遗症。
毕竟元素周期表都到九年之后才被俄国的门捷列夫提出,很多人还根本不知道重金属的毒性。
看到凡尔纳时,他愣了一下,然后快步的往前走,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凡尔纳,我的朋友,你怎么过来了。”
面对凡尔纳的出现,福楼拜很快忘记了刚才生的不愉快,脸上浮现愉快的笑容。
“从伦敦回来几个月了,刚好路过鲁昂,所以特地过来看一趟。”
与凡尔纳打过招呼之后,加里安望向了他身边的另外两人,语气迟疑的问道,“你们两位是?”
“福楼拜先生您好,我叫加里安,这位是我的朋友左拉。”
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对方,尊敬的说道,“这是波德莱尔先生的介绍信,请福楼拜阁下过目。”
“你是加里安。”
福楼拜瞪大了眼睛,将面前的年轻人仔细打量了一番,接过了信封,却并没有直接打开,而是激动地说道,“我在巴黎的时候已经看过你的作品了,《牧神的午后》,《一代人》和后来的《1984》都写的非常不错,当时我甚至找过威尔梅桑和龚古尔一趟,想和你聊一聊,只可惜我在巴黎短暂停留一段时间就离开了。后来听说你惹上了官司?”
“还好。”
加里安解释说道,“只是被诬陷,最后驱逐巴黎一个月,对了,我走的时候太匆忙,拜托波德莱尔寄过来的东西在你这里吗?”
“当然帮你妥善保管了,你们先进来吧。”
福楼拜热情的招呼三人进屋,一边走一边说道,“刚刚实在是让你们看笑话了,那是我之前的……嗯……算是情人吧。”
左拉和凡尔纳望了加里安一眼,流露出一个果真如此的神情。
左拉甚至朝着加里安挤眉弄眼,希望拜访完之后能回去告诉他更多八卦的内容。不过却换来加里安一个鄙夷的白眼。
福楼拜走到了卧室,将一袋支票兑换的法郎递给了加里安,与此同时,还将另外一封书信交给了对方。
“这是什么?”
加里安拆开了信封,现里面是波德莱尔寄给他的一封书信,大体的介绍了巴黎最近生的情况,包括《1984》被梅里美怂恿封禁,还有关于书友寄信要挟梅里美议员的事件,波德莱尔建议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