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邀请他来坐坐吗?”
听完恩格斯的分析,马克思心里也逐渐产生了疑问,他也想更深入的了解一下这位神秘的邻居。于是向好友提出了邀请。
恩格斯认真地说道,“当然需要了。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更何况如果真的是被逐出巴黎的革命诗人,那就是我们坚定地同盟。只有不断的团结和拉拢,我们的队伍能够壮大。有时候,一支笔的力量并不亚于一个军团。”
恩格斯所说的,正是他心中所想的。马克思快步的走到门口,打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正当加利安送走了狄更斯,准备返回家中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
“托洛茨基阁下,有空来我家坐一坐吗?”
加里安转过头,看见马克思站在拱形的门口,而且他的身边还跟随着另一个人。只是看到那个人的瞬间,神色突然变得非常奇怪,甚至揉了揉眼睛,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再次望向了这边。
“这……不是恩格斯先生吗?”
加利安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他现在不应该在曼彻斯特好好的经商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是两位革命导师齐聚一堂?
脑补的可怕想法一闪而过,加里安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难道有大事情发生?
加里安的内省翻江倒海,其实他并不知道,马克思和恩格斯只是想找他聊聊天。
看着对方阴晴不定的神色,马克思还以为加里安事务缠身又不好意思拒绝,连忙摆手说道,“如果托洛茨基先生忙的话,就先忙吧。我就是想邀请你来聊聊天。”
“有空,我当然有空!”
这种难得的机会,加里安可不愿意放过,他连忙跟屋内的爱人叮嘱几句,然后向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方向走过来,对方盛情的邀请他走进屋坐下。然而加里安反而有一种如坐针毡的坐立不安感觉。
两位革命导师同时用关爱的眼神注视着自己,让加里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这种不是哪位穿越者都能享受到的待遇,无异于被列宁和慈父同志亲切的接待,这种凝视的庄重感让他想起之前书中写下的那句话。
老大哥在看着你!
革命导师的关注,让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加里安脑补了许多的剧情,整个人感觉被赋予了一种神圣的使命,那一刻,为共产主义伟大事业奋斗终身的宣誓仿佛在此刻被应验。他深吸了一口气,怀揣着神圣庄重的心情,开口的问道,“马克思阁下特地邀请我,有什么事情吗?”
“哦,是这样的。”
马克思和恩格斯也看不见加里安内心深处的波澜壮阔,他们只是打算简单随便的跟他聊几句,恩格斯率先说道,“我是卡尔·马克思的朋友,我叫恩格斯。”
他伸出手,跟加里安握手说道,“我听说托洛斯基阁下是被巴黎政府赶出来的,据说是因为支持共和派革命的缘故。”
“嗯。”
加里安点头说道,“是啊,因为这个原因,遭到巴黎政府的驱逐。丝毫不夸张的说,巴黎政府几乎每个月都有一张驱逐名单,而我恰好成为复活节那天的头号驱逐选手。”
“这样啊。”
恩格斯点头说道,“不过之前我有听到一个消息,是关于巴黎一位非常著名的文人逃往国外的新闻。当然,这位文人在大不列颠没什么知名度,我也是通过报社的朋友才得知。虽然他的名望还不够响亮,但是却在巴黎拥有着众多名字耳熟能详的朋友,比如小仲马,比如乔治桑,比如福楼拜,根据不靠谱的小道消息,甚至连雨果都对这位年轻人非常关注。”
“诶?”
恩格斯前面所说的倒是大致相符,但是最后一句明显有漏洞,他根本没有跟雨果碰面过,甚至在雨果驱逐到比利时的时候,他对巴黎发生的大事也无从知晓,更别说现在在泽西岛的共和派领袖。
“那我们非常好奇,托洛茨基和加里安同样身为巴黎的文人,又几乎在同一时刻遭到了驱逐,莫非……”
面对工人阶级革命第二提琴手的质问,加里安连忙来了一个否认三连,他摇头说道,“不,我没有,你别瞎说。”
恩格斯眯起眼睛,他意味声长的说道,“诶,但是我还没说什么啊?为什么托洛茨基阁下这么急着承认?”
“……”
“我觉得我们还是来聊一聊关于建立工人国际运动的话题吧,恩格斯阁下也是马克思先生的好友和理论家吧?”
加里安顾左言他,试图转移话题来化解尴尬,他感觉到恩格斯正在给自己下套,或许对方已经猜到了自己身份,但是因为没有照片和证据,所以现在想进一步的证实,他是否就是传说中的革命诗人。
加里安还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恩格斯的疑惑加深了,然而他并没有直接说出口,而是接下了加里安的话题。
“嗯,算是吧。”
加里安总算抓住了话题,他继续说道,“既然恩格斯阁下是理论家的话,想必也意识到了现在的工人运动处于分散的局面,如果不能团结起来的话,那么无论进行多少场的罢工行动,终将都是失败的。我们必须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才能为接下来的国际运动做好准备。”
“建立国际组织最重要的是确定纲领,像布朗基这种只依靠密谋而不发动广大人民群众的路线注定是失败的,必须以马克思先生的理论思想作为斗争的路线,这需要我们跟其他非正确的社会主义路线作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