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进城主府,无非也是想在那里搜集到神器的消息,而消息的来源自然是在那些掌权的大人物身上,大人物都要离开了,那她还待个什么劲呢?!
所以,她必须要跟去,找神器犹如大海捞针,与其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在外面瞎寻找,那还不如跟紧这些大人物,找到的希望或许还要大些。
程玉若不主动提起,少城主自然是不会想着带上她的,在这里女人都习惯待在家里,并不怎么外出,更不用说出去战斗了。
程玉找个时间,向少城主提出了同去的要求,并表明,城主夫人已无需她针灸,只要服她配好的药剂即可。
少城主听了,果然一脸为难,“带着你去,我父亲会骂死我的,再说了,外面很危险的,尤其这次还是去对付森林兽,你留在家里不更好吗?我若像你有选择的话,我才不会去那个鬼地方的,要什么没什么。”
此人一脸有福不知道享的模样。
程玉若是这地方的人,她自然不会去,可她不是,她不但不是,而且还有任务在身,不寻到神器,她是没法回家的。
程玉故意不屑地说,“就你这一点冒险精神都没有,怎么跟着我修行?我去,最主要还是出于你的安全考虑。”
“师傅这是在担心我遇到危险?”少城主的脸色微红,激动道,“其实,师傅大可不必担心,父亲,二叔都在,他们是不会让我有危险的。”
程玉见这招不好使,就又说,“你拜了师,总是要教你东西的,可你这次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若是去个一年半载的,这师不是白拜了吗?”
“这怎么叫白拜呢?师傅难道要反悔?”少城主急了。
“谁反悔了?”程玉横了他一眼,“学我们这行的,尤其讲究年龄,越早学越好,像你这么大的,早已错过了最佳年龄,若是再往后拖,那还不如不学,学了也是白学。”
程玉真真假假的一番话,把少城主说的是七上八下的,“就是啊,这对付森林兽,可不是一两天的事,若是在那边待个几年,那我不是废了吗?师傅啊,那我这资质是不是本来就不好啊?”
程玉干咳了声,装模作样地打量了他一番,“资质吗?还行,可资质再好,错过了最佳年龄,也是一样无用。”
少城主着急地直转圈,“那还等什么?师傅现在就教我呗?”
程玉说,“教你可不是一两日的事,前期你练功的时候,我是要在旁边守着的,否则,练功出了岔子,那可是要小命的。”
少城主想了会儿,然后说,“那我这就去跟父亲说,我是一定要学出个样来给他看的,省的他老以为我不学无术是个窝囊废。”
程玉听了这话,暗自翻了个白眼,心说,你本来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之弟,只是见他往外走,忙喊住了他,“你准备怎么跟你父亲说啊?”
“还能怎么说啊,自然是实话实说啊……”眼神扫到程玉,这人猛然想起来了,“对了,我差点给忘了,师傅嘱咐过我不要向旁人透露你会功夫这件事,我若是这么说的话,就把你给暴露了,那要不然我就跟父亲说,要你随行,是要跟你学医?”
“你父亲本来就不赞成你学医,肯定不会答应你的。”程玉说,“你这样,就跟你父亲说,出去战斗,难免会有伤痛,有个大夫随行,也能有个防患。”
“也是。”少城主点了下头,“我就这么跟他说。”
毫无疑问,城主同意了少城主的请求,有个像程玉这样的大夫随行,城主是无法拒绝的。
程玉医治过城主夫人的病,又是少城主的师傅,在行军的路上是受到优待的,出发的时候,城主特意吩咐人给她准备了辆马车,而少城主却是在外面骑马。
不过少城主这个贪逸享乐的公子哥,根本就没在外面待多少时间,大部分时间都在程玉的马车上度过,吃着买来的点心,喝着刚泡的茶水,完全把他爹让他吃苦历练的苦心给抛到了脑后。
程玉答应教他修行,也不能光嘴上说。
自己的功法,他是没办法学的,所以,程玉就把司家的沧浪之水教给了他。
至于他能学到什么程度,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行路的时候,程玉就在车上教他口诀,教他打坐调息,停下休整的时候,就找个无人的地方,教他剑法。
“师傅,你教我剑,可我上次怎么见你用的是银针啊?”少城主练习了几下,就停下来问程玉,“我觉得那样看起来更有气势。”
“你觉得我使的银针更厉害些?”程玉问他。
“那当然了,那气势就像整个大海都翻过来似的,等你从上面攻击的时候,又像一座山压下来,我在旁边都感觉到了那力量,你看那三只嚣张的森林兽,愣是无法反抗。”
少城主说起来是一脸的羡慕和崇拜。
程玉看了他一眼,“我的银针使用的正是我教你的这套剑法,只是我一贯喜欢放银针在身边,这才用银针代替了剑,这套功法,本来就是以剑来设计的,用剑更能发挥它的威力,等你到了我这种修为,使起剑来,比我的银针威力可大多了。”
少城主眼睛虽盯着程玉,可人似乎已经云游到了天外。
程玉拿胳膊捅了他一下,“我说的,你听到没有啊?”
少城主愣了下,却答非所问,“师傅,你真的成亲了?”
“你问这干嘛?”程玉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咬了一口手里的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