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黑衣人老金把一个黑色的小瓦罐小心翼翼的递给杨玉芬。
杨玉芬接过来,然后掀开小瓦罐的盖子,顿时弥漫出一股难闻的腥臭味道。拳头大的小瓦罐里面,只有小半罐黑色像汁液般粘稠的污水,在灯光下,隐隐约约可以见到污水里面有着一条条红色像发丝般细小的水蛭,触目惊心。
杨玉芬满意的瞄了一眼瓦罐里的毒盅,然后转头吩咐黑衣人:“老金,把这小子的嘴巴掰开。”
老金闻言就朝着昏迷在美容床上的我走过来,然后伸出瘦骨嶙峋的双手,用力的把我嘴巴掰开。
杨玉芬狞笑着说:“呵呵,让你多管闲事,既然你那么在意那个苏薇薇,那你就跟她一起共赴黄泉吧!”
她说着就要把罐子里的黑色汁液倒进我嘴巴里,可是这时候,房间的们被人一下子撞开了,一个身穿黑色描金旗袍的美女粉面含霜的出现在两人眼前,不是萧雁婷还有谁?
萧雁婷撞开门,看见我昏迷在床上,老金掰开我的嘴巴,而杨玉芬手里拿着小瓦罐,正准备过去朝着我嘴里倒毒盅,她顿时又惊又怒,反手抓过旁边一张椅子,然后就朝着杨玉芬掷了过去。
椅子飞过去的时候呼啸生风,气势惊人,吓得杨玉芬连忙躲闪,虽然堪堪躲开了萧雁婷扔来的椅子,但是她手中的瓦罐也掉落地上摔了个粉碎,瞬间房间里一片恶臭的气味。
杨玉芬又惊又怒,狼狈不堪的爬起来,喝了一声找死,然后吩咐黑衣人说:“老金,结果了她!”
老金二话不说就放开了我,反手从腰间掏出一把镶金的苗族小弯刀,然后闪电般朝着萧雁婷扑来,这老头竟然身手还很利索。
但是萧雁婷也不是吃素的主,她手中如同变魔术般多了一柄薄如蝉翼的锋利匕首,然后如同鬼魅般迎了上去,两个人身形如影,电光石火般错身而过,然后各自稳住身形都不再动了。
杨玉芬眼睛紧紧的盯着两人,她发现萧雁婷手背上多了一道浅浅的伤口,有一滴鲜红的血珠正从手背上慢慢的滑落,她见状正想露出喜色,以为老金在交锋中占到了便宜。
但是她笑容刚刚露出来,然后老金就扑通的倒地了,原来他的脖子已经在刚才跟萧雁婷错身而过的时候,被萧雁婷锋利的刀刃割开,这会儿才扑倒,大量殷红的鲜血红脖子流出来,身体时不时的抽动两下,明显是活不成了。
杨玉芬没想到老金这么轻易倒下,又惊又怒,正想夺门而逃,但是萧雁婷已经上前用刀柄朝着她脖子上狠狠一砸,这女的立即就翻白眼直接晕厥了过去。
萧雁婷找来水浇了我一脸,然后用力的摇晃我,焦急的喊道:“陈子衿,你没事吧?”
我身体一哆嗦,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见到萧雁婷的时候有点茫然,然后才回想起来怎么回事,连忙的从床上跳下来,惊疑不定的问:“那臭婆娘呢?”
萧雁婷指了指地下昏迷过去的杨玉芬:“他们两个想给你下毒盅,幸好我们早有准备,我及时赶到救了你。”
我惊疑不定的望了两眼老金的尸体跟杨玉芬,嘀咕说:“我们当初知道电梯有监控录像跟录音,所以故意露出破绽让杨玉芬知道我们在查她,然后再暗中观察她的反应,没想到这女的这么疯狂,明知道我们查她,她还想整死我,幸好我们有万全准备。”
萧雁婷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在房间里翻出一个装美容用品的大箱子,然后说:“把这娘们装进去,我们先带她离开这里,找个合适的地方再慢慢审问她。”
因为黑胡子他们几个在会所门口闹事,不单止保安,其他的经理呀跟技师呀,很多人都跑出去门口围观看热闹,美容院里面的走廊反而没人了,我们就跟萧雁婷轻轻松松的抬着箱子,从后面出去,然后在停车场找到我们的那辆红色昂克赛拉,这又把昏迷的杨玉芬从箱子里移出来,关在车子后备箱里,然后开车走人。
路上,我跟黑胡子几个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说可以收队了。
黑胡子几个知道我脱困了,就不再闹事,骂骂咧咧的离开了,他们开着宝骏560,来到郊外一处废弃的鱼塘边跟我汇合。
这鱼塘已经废弃,到处杂草丛生,在鱼塘边还有一间摇摇欲坠的旧木屋,估计是原先鱼塘养殖工人住的,我们一帮人把杨玉芬绑架到这里,杨玉芬醒来之后发现她身上五花大绑,还被弄到了荒郊野外,她就又惊又怒的说:“你们竟然敢绑架我,如果让刘先生知道这件事,你们全部都要付出凄惨的代价。”
程虎头上去就给了这婆娘一巴掌,骂道:“你娘的,叫怎么大声,知道的清楚你只是刘德胜的情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刘德胜的老婆呢,你不过是刘德胜的一个玩物,真的以为刘德胜会把你当回事?”
这苗女脾气也是格外凶悍,对着我们就是各种破口大骂,而且每句骂词都是不重样的,让我都有点儿大开眼界了。
我眯着眼睛冷笑的望着她说:“刘德胜以后怎么报复我以后再说,眼前最要紧的是你能不能挺过今日,熬过这关。”
杨玉芬本来想说有本事就动她试试,但是她忽然注意到站在我身边的萧雁婷,萧雁婷可是当着她的面把老金给杀掉了的,绝壁的杀人不眨眼,她这才意识到,我们这帮人不是善茬,搞不好真的她今日没法活着离开这里。
于是,她就闭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