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雨槐同令衍辞别了秋姨,坐上了马车,秋姨本想让雨槐在待上几日,雨槐委婉的拒绝了,她在这里呆的越久,秋姨一家人就越危险,本想昨晚就离开,秋姨说什么也不让走,才住上了一晚。
……
此时甘泉镇县衙大牢——徐明席地而坐,看着桌上雪白的宣纸、笔墨。
整个人瞬间老了一大圈,现在看就像一个七八十的老头,面颊沧桑,没有了生机。
眼角划过一滴泪,徐明闭上眼睛,需而有睁开,颤抖着手拿起桌上的笔墨,写下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想通了,有谁能护主他的女儿,恐也只有雨槐一人能够办到,以他之死换珍儿之生,这笔买卖一点都不亏。
烛光摇曳,拉长了徐明的身影,最后一字落下,徐明起身,微弱的烛光,随风摇曳。
“砰”的一声,烛光熄灭,只余下那一抹靠墙的身影,和洒在墙上的血迹。
“快,快快去禀报大人,徐明自尽了。”看守的衙役,听到声响,火速赶来,就见徐明靠着墙,墙上血迹斑斑,立马去禀报萧俞鸿。
书房——萧俞鸿正在写上书凑折,准备回皇城交与圣上决断。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
“进来。”
沈逸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恭敬的道,“将军,徐明自尽了。”
萧俞鸿下笔的手,并未停止,而是落下最后一字,才放下笔墨,“随本官前去查看。”
徐明自尽是小,可徐明知道的东西是大,萧俞鸿知道雨槐绝对劝诫过徐明,成没有成功,萧俞鸿也不知道。
“打开牢门。”萧俞鸿负手背立在后,看守的衙役见萧俞鸿前来,立马让开一条道路,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牢房重地,萧俞鸿派人严密监守,这里面涉及到的人,是怕,幕后的人杀人灭口,三日后刑行,不早不晚,就算收到消息再快,三日之内也赶不到这里来杀人灭口,可还是得以防万一。
牢门被打开,萧俞鸿迈脚走了进去,一眼便看见桌上的纸张,上面写密密麻麻的字,弯腰萧俞鸿拿起桌上的纸张,一目十行,萧俞鸿看完上面的内容。
一丝担忧席上心头,这背后势力庞大,槐儿得罪这么些人,恐不得安宁。
而徐明指明了要交于槐儿,她(他)们当时所谈内容到底又是什么?徐明竟不惜全数相告。
“传本官命令,通缉周之玮。”萧俞鸿突然想起,还有一漏网之鱼,该死竟现在才记起。
这人必须抓到,不然会陷槐儿与危险之中!
萧俞鸿收好手中的纸张,放入怀中,转身离去。
三日很快便到了,这天萧俞鸿轻自监刑,这日阳光格外的明媚,午时三刻,太阳高挂头顶。
报时的人大喊出声,“午时三刻已到。”
一身朝服,萧俞鸿拿起桌上的“令”,“带人犯。”萧俞鸿一声令下,衙役押着方大汉、柳宗等人上了刑场,迫使他们跪在地上。
前来围观的百姓,见方大汉、柳宗他们被带出来了,一个个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烂菜叶子,臭鸡蛋,往他们身上招呼。
一片片叫骂声,哭喊声,百姓发泄自己的愤怒,自己的委屈,都是这些人奸人,害人他们骨肉分离多年,生死相隔。
“刑行。”冰冷的声音带着萧杀之气,“叮”令落到地方,发出清脆的声响。
刽子手,抽出罪犯背在后背的死刑牌,扔在地上。
押着罪犯的衙役,把他们送上断头斩,压下闸门,退到一边。
刽子手拿起放在脚边的酒,喝了一口,喷在刑行的大刀上,【喷酒是为了祭刀,以防他们死后纠缠与他们】
祭完刀,刽子手高举大刀,阳光照在大刀上,有一丝刺眼。
鲜血溅在了刽子手的脸上,太阳也暗了几分,头滚落,一大摊一大摊的血。
第一批罪犯处理完,接着是第二批,第三批,一共三十九人,全被斩首示众。
“三十九人,怎么才三十九人,他们那么多同党,大人,你要把他们都杀了,都杀了。”前来围观的百姓不服了,那些人都伤害了他们的女儿,凭什么就杀这么几个人,难平怨恨,难平怨恨。
“对,凭什么,那些人都该死,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大人,那些伤害我们女儿的人都该死,这三十九个人,我门不服,要把他们都杀了,都杀了,才能解我们心头之恨。”
百姓的怨念,越积越深,叫嚣着让萧俞鸿全部把他们都杀了,不杀他们难解心头之恨。
重怨难平,监斩随同的候慎,慌了,百姓的愤怒是最难以平息下来的,衙役也都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不该怎么办。
“杀了要把他们全都杀了,杀了他们,杀了他们。”百姓叫嚣,一个个的往前冲,看守的将士见情势不对,立马上前拦住他们,百姓一个个的往前冲,将士有不能伤了百姓,只能尽力拦住他们。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萧俞鸿见场面混乱,出声阻止,冰冷无情的声音瞬间让百姓安静了几分,可一个个的还是横冲直撞,叫萧俞鸿杀了他们所有人。
“你们叫本官杀光他们,他们有上千号人,甘泉镇人杰地灵,难不成你们想让这里变成一个屠宰场?”扫了一眼众百姓,“他们都是听命办事,不出自本愿,本官相信他们也曾是善良的,只是跟错了主子,做错了事。
上千号人,他们是有罪,你们逼着本官杀光他们,你们又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