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乳白色的槐花挂在枝头,像一串串小巧玲珑的风铃,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树下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女孩闭着眼睛靠着槐树,睡的香甜。
雪白的槐花,不染纤尘,可这份美却唯迟不了多久就被打破。
林间,不知从哪儿涌出一批人,一身黑衣,践踏着掉落在地上雪白的槐花,声音之大,吵醒了槐树下睡着香甜的女孩,女孩起身,细想,这山林这中很少有这么大的动静,来者不善,女孩躲了起来,准备一探究竟。
很快,声音的主人就出现在了女孩的视野里,好几个身着黑衣的人,手里握着长剑,四处巡视,像是再找什么人一般,女孩躲在暗处,仔细观察,这林间必定来了不该来的人,凭着对林里的熟悉,女孩悄悄的离开,途中却发现滴落在地上的血迹,顺着血迹看去,这个方向是……
女孩蹲下身子,掩盖地上的血迹,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手中的动作并为停止。
中午十分,女孩回了家,一进院子就发现地上未处理干净的血迹,眨了眨眼睛,走了过去,不动声色的把残留的血迹清理干净。
“爹、娘,槐儿饿了。”人还未进屋,糯雅清脆的声音就传进了屋内,屋内的人,发出一阵宠溺的笑声,温柔的回道:“乖,洗完手就可以吃饭。”
“嗯嗯。”女孩也就是槐儿开心的答应,视线却一直在四处巡视,最终停留在止血的草药上,这不该来的人被爹、娘给救了。
洗完手,槐儿走进了屋内,简单的几道小菜,三副碗筷可以看出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场面。
“娘,爹爹呢?”槐儿拿起筷子,给对面的妇女夹了一筷子菜,笑的一脸开心。
“你爹马上就来,叫我们先吃。”妇女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一顿饭,就在欢余声中度过,饭后槐儿帮妇女洗完碗后,一直未在饭桌上出现爹爹带着几位草药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把手中的草药交给了妇女,宠溺的摸了摸槐儿的头发。
“爹爹,娘亲你们忙,槐儿困了。”槐儿揉了揉眼睛,一脸疲惫的撒娇道。
“去吧。”男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些粗犷却毫无掩饰的保留对女儿的宠爱。
一出屋子,本该睡意朦胧的槐儿,那还有一丝睡意,一双眼睛清明无比。
推开房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夹杂的草药味袭入槐儿的鼻息,面对如此场景,槐儿却连一丝害怕就没有,快步的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昏迷不醒,受了很重的伤男子,槐儿皱了皱眉,轻声无情道:“算你命大。”
一晃几日过去了,槐儿总是借着去看槐花的借口,每日饭点才归。
这一天,槐儿趁着爹爹娘亲午睡的时候,再一次推开了这扇房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床上的男子就醒了,不过却没有睁开眼睛。
“你再不走,我的父母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槐儿一边关门一边无情现实的道:“那群人的目标是你,不会放过我父母这样无辜的人。”糯雅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不像这个年龄该有沉思。
“小姑娘,你很聪明,能把刺杀我的人拖住这么长的时间,阁下今夜就动身离去,不劳小姑娘赶人。”床上的人不在装睡,起身看着站在门口的槐儿,审视着这个白天会对人撒娇,现在伶俐聪明的槐儿。
这样一个聪明伶俐的人,不该困在这林中,与世隔绝。
“你留下的尖刺,我希望你也一并带走,这林中,本就不欢迎像你们这样鹬蚌相争、谋与权利的人。”
“生存之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男子起身,走到槐儿身边,低头看着这个才到他腰间的小姑娘,一个猎户的女儿,一个操持家务只会识个别字的的女人,如何能生出如此聪明之人,此人必将不凡,有怎会困于这深山之中?
“它日若将走出这林中,阁下必将为姑娘谋得一袭之地。”话落,男子从腰间扯下一枚玉佩,交于槐儿手中:“你会有用的着的一天。”
是夜,槐儿在父母熟睡时,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门,看着早已等着的男子,并无言语,朝前带路。
今夜的月光格外的亮,散在雪白的槐花上,曾添了朦胧的美感。
槐儿的步伐很快,却有一丝凌乱,离住所越远步伐就越凌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这种不安让槐儿直接停了下来,转身看这离住所路,明明月光很亮,却感觉很黑很黑。
“朝这里一直走,会看见一条小溪,顺水而下,就能出这片林。”快速说完,槐儿直接朝原路跑回,路过那颗槐树,槐儿停了下来,被践踏的雪白槐花,这痕迹是朝家的方向而去。
慌张爬满了脸,害怕涌上了心头。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浓重的血腥味,刺痛了槐儿心,父母的笑颜近在咫尺,却无力触碰,手推开了这扇半关的大门,入眼的是父母倒在血泊之中的尸体。
“爹爹,”颤抖的声音从槐儿口中发出,泪水模糊了槐儿的眼睛,“是槐儿的错,娘亲,爹爹娘亲……”
“槐……儿……”虚弱的声音落入槐儿耳里,槐儿狼狈的爬到了妇女的身旁,抱起只剩一口气的妇女:“娘亲,是槐儿的错,槐儿的错……”
“槐儿,天元二百二十一年,雨夜,我和你爹捡到了你,你被弃于槐树之下,雨夜之槐,死而复生,你注定不凡,不该困于这林中……咳咳……咳咳……快跑……快……快……”妇女留有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