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老岛主吩咐九奴将那柄精心保存了三百余年的铁骨泥金折扇丢进了火盆之中!
上面的斑斑泥金,被烧化了!露出石棉的扇面儿,一盐卤浇之,露出了一副风俗画!
人们无不为着制扇之人的才智所钦服!即使有人真的看到了着扇面上的场景,一看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地图,而是一副绘声绘色的市井图卷,一时心急,也会气馁放弃!不再深究了!真是很环环相扣,叹为观止呀!
看着看着,九奴指着扇面儿的一处,说道:“这个地方我认识,小时候,经常去这里玩耍,是一处险峻的山崖!”
老岛主,闭上眼睛,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好!你们去吧!这地方藏了三百年!今天应该重见天日了!”
“老岛主,为何将封存了数百年的宝藏,于今日公开?”溥勋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问道。
老岛主,回头看了看关的严严的房门,挥了挥手,将九奴和溥勋还有姑娘们交到了身边儿,叹了一口气,轻声的说道:“九奴,你还记得吗?上次到岛上来的那个洋人?”
九奴点了点头,说道:“记得!儿子还想向问问他外面的事儿,但是他一个字也没说,只是摇手!”
老岛主说道:“我已经提前问过了!是我让他守口如瓶,不得向外透露一个字的!为的就是稳住人心呀!但是,天下大事,沧海桑田,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要是因循守旧,抱着祖宗的意志,不知变通,那我这一个小小的海岛,还能有什么出路啊?”
说到这里,老岛主将溥勋叫到了床边儿,攥住他的手说道:“大西皇帝殡天三百多年了!连满清都亡了!现在据说倭奴又犯边了,我们这些炎黄子孙,还是要落叶归根呀!如论祸福,回家总是不会错的!我的几代先祖临死的时候都在遥望故土,遥望那心心念念却又不曾得见的故园呀!”
这位岛主说到伤心处,那是老泪纵横,情真意切,他忍着疼,抬起身子,紧紧地握住了溥勋的手,说道:“先生,咱们认识也就是一天的光景,但是老汉却一见如故,没有一丝一毫的外道,我愿意相信您,也求您,帮我个天大的忙,将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还有着数千岛民,都带出去,生生死死,总要闯出去呀!这胸怀天下是埋在我华夏民族血液之中的!”
说着说着,这位岛主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哭完了,一摆手,说道:“去吧,从现在起,我不在过问岛上的一切事物,安心养病,张九奴协同先生,全权代理,直到你们起锚回航,踏上故土之日,再来见我吧!”
张九奴和溥勋以及姑娘们大致听明白了老岛主的意思,有关心了几句,便退除了房外!
张九奴看着溥勋,等着他拿主意!溥勋也没有矫情,因为他知道,老岛主和这位小岛主都是忠厚之人,既然人家信任自己,也就无需顾忌太多,只要是最终能够达成着数千岛民返回故土的心愿也就是了!
张九奴见溥勋犹豫不决,便问道:“要不要,先把岛民们集中起来,向他们宣布父亲要回到故土的意愿!”
溥勋摇了摇头,说道:“不可,现在大家已经世世代代生活在这海岛之上,已经三百余年了,正所谓人心思安!那片故土离开的太久了!虽然血液之中有着固有的情谊,但是乍一提起来,难免会不容易接受!咱们得想出个由头,足够有吸引力的由头!”
说完,趴在张九奴的耳朵边儿嘀咕了一阵子,张九奴喜笑颜开,说道:“好!这个办法好!我这就带人去挖宝!”
张九奴攥着扇子!便兴冲冲的去准备了,期间如何调派人手,如何准备器械工具,这里不再多费唇舌细说。单说,准备停当后,张九奴请了溥勋和姑娘们一起去看!
那是一处山崖的缝隙,有个五丈多宽吧!中间是海水涨潮冲出来的一个水潭,年深日久!不知道有多深,但从扇子上的图画来看,这里深深的沟壑已经被金银财宝都填平了!但是现在,已经看不出任何人工开凿的痕迹了!
趁着落潮,溥勋和姑娘们,命人用石头筑起了一道水坝,拦住涨潮的海水,然后让人用木桶,将那个深潭之中的水往外舀!
五十多个精壮的岛民,一直舀了整整三天,才露出了沙石的底面儿!
抽干了该地段的水,张九奴和溥勋带头跳了下去,站在泥沙之中,伸手掏着,贝壳、烂鱼,臭虾,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金银!
张九奴有些着急了,但是溥勋当然明白,年深日久,有精心掩埋过,当然不会浮于表面!
果然,在清理了半米以后,终于,溥勋从里面掏出了一锭金铤!在阳光之下,烁烁的闪着光!
他和张九奴相视一笑,随手将那锭金子扔上了岸边儿沙滩!岛民们虽然闭塞,但是从小也认得金子是好东西!因为岛主的东西有很多都是金子做的!那些执事的人,立了功劳也都会赏给金子!他们也从祖辈老人和书上知道,这些黄澄澄、沉甸甸的家伙能换很多好东西!
一开始,是一些壮年,后来,可就老弱幼妇儒一起上阵了,只嫌地方太小了!
张九奴按照溥勋的建议,当场宣布,所有人跑出来的金银,上交后,当场查验,一半儿入库充公,另一半儿,赏给个人所有!一个个都兴奋的大笑着,纷纷跳下了泥沙之中,开始挖绝,一个个惊喜陡然而降!
银子、金子是越挖越多!大家也倒是谦让,一拨人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