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围拢过来,按溥勋指点的位置看去,只见一个灯笼边角处有一枚残缺的风雷纹,虽然有些模糊但仍可辨认。
”这是风雷神匕首的纹饰?“巧英儿说道。
”这是多吉喇嘛的胎记?“珍妮弗说道
“不是,这是纹身!驭龙宗道人的纹身。在清朝时的驭龙宗道人被特许不必剃发,照常挽着发髻,而是均以风雷文纹身,昭示归顺。”云子答道。
溥勋接过话锋:“还记得珍妮弗问我听到了啥,为啥突然就出去了,我听到了多吉喇嘛的声音,顺着声音我到了悬崖边,找到了这个,一块春水玉。这些像是在像我们指示着什么的线索!真是造物弄人,机缘不可捉摸!”
“让我看看”。珍妮弗一把夺了去,“这明明是一只鹰在抓大雁,为何叫啥水来着,对了,春水玉。为啥呀?”
“这个以后跟你解释!”溥勋懒得理她,“这几天你们就去问问周围的村民,看看有没有人认识这块玉。”
可是所有的村民在内,包括老族长,都说从未见过,这事也就只好暂且作罢。(后几章会接着说的)
溥勋静心养伤,姑娘们悉心侍奉自不必多提。
一日清晨,溥勋已觉得大好了,留了巧英儿留守,只带着竹内云子、珍妮弗,一行三人趁着东方刚刚泛起的鱼肚白,从村子里钻了出来,径直向更深的林子里走去。溥勋试图再次寻找发现春山玉的地方。
初春的山林里,有些清冷潮湿,但橘色的晨光却让人浑身泛着暖意。獐狍野鹿在身边不远的地方或慌张,或轻灵的跑过;各色的鸟叫声萦绕在耳旁;偶有几声凌厉的鹰啼,惊得草丛里的兔子没头没脑的乱窜……一路上三个人轻松的闲聊着,不知不觉已到了中午。“咕噜噜……”依旧是珍妮弗的肚子提醒大家,用餐的时间到了。三人相视一笑。
“棒打狍子,瓢舀鱼”在这地方绝不是一句空话,林子里可以填饱肚子的美味,多的能让你挑花了眼!
“我去打只飞龙给你解解馋,(各位看官:“飞龙”是东北的一种山鸡,天上龙肉,地上驴肉,龙肉指的就是这种会飞的山鸡),你们捡些柴火吧!”溥勋用食指敲着珍妮弗的鼻子尖儿说道。转身向左边的灌木丛走去。
“-o-l-d!!你们快来呀!”分开不多会儿,溥勋和云子便听到了珍妮弗扯着嗓子地嚎叫声。从两个方向几乎同时赶了过来,溥勋手里两只毛瑟96手枪机括张开,云子的花口撸子也上了膛……
只见珍妮弗撅着屁股,双手扒拉着面前的一堆枯叶,像是在翻找什么。
“怎么了?”云子关切的问道。“日本97式舰载鱼雷攻击机!”珍妮弗头也不回地答道。
二人快步上前。仔细端详后可以看得出,这是一架军用飞机残骸,已经被厚厚的落叶覆盖得严严实实,远远望去就像是土坡上倒伏着的枯树。
“1935年日本海军命令中岛公司与三菱公司分别研制新式舰上鱼雷攻击机,称做10试舰上攻击机,翼面积37.70,最大航速370k上升限度7400m,3叶变速螺旋桨,标称710马力中岛星型气冷机枪x1航空鱼雷x1或航空炸弹800kg……”
珍妮弗洋洋得意的、自顾自的卖弄着自己深厚的军械知识。而另外两人好像丝毫没有听见或者根本没有去听。
溥勋双手扒开飞机残骸上覆盖着的枯叶,就像掀起一床厚厚的棉被。他拔出匕首,撬开驾驶室的舱门,一股腐败的潮霉气息扑面而来,掺杂着金属锈蚀的味道。鬼子飞行员的尸骸已仅剩骷髅了,在霉黑破碎的飞行夹克里,露出一个密封的玻璃酒瓶,酒瓶被腐败物包裹着,分不出是鬼子的皮肉还是破烂的衣衫。
溥勋皱了皱眉头,快速拽出玻璃瓶,随手摔在身旁的地面上,接着屏住呼吸,在驾驶室里翻找了半天。除了一支锈透了南部十四式手枪和几枚满是腐液的日本银币,好像再也翻不出什么了。
云子轻轻的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嘴唇微动,像是在轻吟着悼词!
珍妮弗眯着小眼,撇了撇嘴。目光被那个脏乎乎的玻璃瓶吸引了过去。她用拇指和食指提搂着玻璃瓶晃了晃,露出嫌弃的表情,嘟囔着“什么破烂玩意?封的这么严实。”
他这句不经意的话,似乎点醒了溥勋。他从珍妮弗的手里接过瓶子,抓了把地上的枯叶,抹了抹瓶子上的污垢,对着树枝间透过来的阳光看着。
珍妮弗笑嘻嘻的凑过去,傻呵呵的问道:“贝勒爷,啥呀?啥好东西?”
“好像是什么资料,日文的。”
溥勋说着,快步走向云子,蹲下来,把瓶子递给正在祷告的她。
云子接过瓶子,也对着阳光看了看,随手用戒指上的钻石在玻璃瓶肚上用力划一圈,紧接着轻拈兰花指在瓶颈上轻轻一弹,瓶子的上半截整齐的断裂开来。一卷牛皮纸漏了出来。
溥勋一边轻轻地抽出纸卷,一边用赞许的眼光注视着雅子。珍妮弗呆呆的张着嘴,惊讶的眼神里带着些嫉妒。云子抿着嘴唇羞答答的低着头窃喜着。
“写的啥呀!”珍妮弗急促的提问声竟带着浓重的东北酸菜味,打破了这凝固中的美好!
云子小心的择开纸卷,快速的浏览着……
纸卷上记录着:日本皇纪2589年,也就是公元1929年,一个师团的日军在已经选定了坐标,即将开挖的军事要塞附近,发现了一个深潭,在潭边意外发现一具从来没有见过的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