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道:巧英儿买完了鸡,快马赶回渡口时,正好赶上那座斜塔的轰然崩塌,询问溥勋时,听到的却是一句句禅机深沉的话,弄的她如坠雾中。
等发完了感慨,溥勋未做留恋耽搁,便想顺着山间小路,避开城镇一路去往终南山寻师,可是连着转了两天,竟然没走通,就连山林经验丰富的巧英儿也没有寻到新的路径,他们只能重新回到木栈道上来,一路走到了那个小镇子。
刚到上次那家酒店,便看到了酒店被砸,找到了上次的那个店小二一问,才知道,这家店是被一位权势熏天的达官贵人砸的,原因是“无髓金凤”断供了。
溥勋疑惑不解,问道:“好大的威风,买不着东西竟然敢如此作为。”
听到溥勋这句话,吓得店小二一哆嗦,赶紧上前想去捂他的嘴,被在旁边的巧英儿下意识的一抬手,一掌给拍了出去。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差点儿背过气去。溥勋一回头,诧异的看着巧英儿,姑娘说道:“我还以为他要......我怕他伤着您.....”
“就凭他?就凭他刚才那个挨打的专业姿势就是经过“名师”指点过的!你们看!多标准!跟天津街头的混混儿有多像!”云子打趣儿到。
巧英儿赶紧上前劝慰,说道:“对不起了,我......我是条件反射。”
“啥......啥射?这是哪派功夫?”店小二好不容易把气儿喘匀了,呆萌萌的问道。
弄的大家哄堂大笑!
让这本来凄凉的景象变的诙谐起来。
这可不是溥勋和姑娘们没有同情心,而是云子早就检视过这些伙计的伤情了,除了管账的先生和掌柜的伤势略重,胳膊掉环儿以外,其余的也就是擦破点儿皮,留下了几处淤青。养两天就能好。
至于酒店的损失,不外乎就是些盘碗桌椅而已,值不了几个钱,所以溥勋和姑娘们并未对这些放在心上,只是觉得这位达官贵人的确是太蛮不讲理了!
溥勋问店小二到:“这位小哥,你刚才是要拦着我说话?是怕我开罪了你口里的这位达官贵人?”
店小二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是“东川”先生留了情的!”然后又压低了嗓音,凑到溥勋的耳朵边儿说道:“小点声说也就算了,断然不可大声宣扬,这要是让他府上的四条恶犬听了去,轻者一顿臭揍,重者小命不保呀!”
溥勋为了不让他过于紧张,也便依了他,小声说道:“那咱们借一步说话。”说着,不由分说,扶起这小子就上了楼上的雅间儿。
巧英儿自己动手沏了茶,倒了水。
珍妮弗给店小二也拖过来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溥勋便开口问道:“小哥,你刚才说不可以让东川先生家的恶犬听到。那么这位东川先生,就是你口中的那位达官贵人吧?”
店小二点了点头,咽了口唾沫,用余光瞟了瞟窗外和门口,一幅警觉的样子。
溥勋朝着巧英儿使了个颜色,姑娘立即就明白了,赶紧上前去关上了门窗,并且煞有介事的趴在门边认认真真的听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主子放心,我在这里守着,一有动静立即告诉您。”
虽然巧英儿回报的对象是溥勋,但这些话其实是说给店小二听的,这一切明摆着是给店小二看的,远本凭着巧英儿的耳里,根本用不着趴在门上去听,就算坐在当屋里。稍微夸张点说,那楼下有只耗子跑上楼梯她也能听出公母来。
看了巧英儿装模作样的表演,溥勋点了点头,眉毛一挑,看了看店小二,这家伙好像放松了不少,尴尬的苦笑了一下,一低头抱起茶碗“咕咚咚……”的一饮而尽。
他开口说道:“对,就是东川先生,他儿子是我们省主席的侍从官,势力大的很,据说当年主席发迹的时候,就是靠了东川先生家的钱。”
说话的时候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生怕被谁听了去。溥勋知道,这个店小二是个愿意打听和传播小道消息的人,但是明显胆子又不大。这饭馆本就是鱼龙混杂之地,各种货色应有尽有,是个消息能通天的地方。
达官贵人们谈论国家大事,宫帏轶事,都会觉得这个傻呵呵的跑堂倌儿听不懂,便从不背着他们,所以这小子也反倒成了掌握不少内幕的人。
溥勋心想:“正好,我对于艄公、渡船和斜塔的相关事情尚有不解之处,这家伙没准能讲出个一二三!不妨一试。”刚想开口,被珍妮弗打断了,她抢着说道:“哎,小哥,那你刚才说不能让东川先生的四条恶犬听到,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家养的狗能听得懂人话?能和黑獒一样?他们家不回也是驭......”
云子一惊,一把拽住巧英儿,拦住了她,说道:“这个我知道,你不必问他。”云子已经听出来珍妮弗要问什么了!她是要问“这位东川先生是不是也是位驭龙宗道士,”只是“龙宗道士”四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她拦下了。
这驭龙宗本是不传之秘,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泄漏,更何况这件事儿对于这位市井知识渊博的店小二来说,还真不一定能够听明白。
珍妮弗没想这么多,呵呵一笑,问云子到:“你知道?真是怪了,我还没问完,你就知道了?你以前就听说过呀?”
云子没有理她,而是转头去对店小二说道:“小二哥,我来猜猜看,你说的那“四条恶犬”是不是那位东林先生家的下人。我想他们一定是臭名昭著吧?”
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