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道:那个姓吕的小子要杀人灭口,幸亏被溥勋领着姑娘们感到,才暂时救下了祖孙俩。
那个姓吕的小子以为溥勋是来兴师问罪的,谁料到,溥勋竟然没有接他递过去的金子,反而还让云子又撂下二十块大洋,说是再炖两锅山鸡。
这下整个给整懵了!唪了唪鼻子,扎马扎马眼儿,皱着眉,欲笑非笑的,嘴角儿直抽抽。
溥勋临走时,撂下一句话:“就让他们俩把鸡汤给我送楼上,谢谢了!”
等看着溥勋和姑娘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他才算长舒了一口气,回过头,把金錠子在袖口蹭了蹭,小心的踹进怀里。
溜达到锅台边,将那一摞白花花的银元捧在手心儿里,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咧嘴一笑,自言自语道:“妈的,什么来头?”
一抬头,突然看见那祖孙俩还缩在墙角上发抖。
这才想起刀还在袖管里,赶紧抖搂出来,重新别再后腰。走过去蹲下来,不阴不阳的笑了笑,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从怀里掏出两块银元,想了想,又揣回去一块,剩下的一块在手里掂了掂,眼珠子一转,又塞了回去!
摸索了半天,在兜里掏出几张“改造券”(日本人在伪满洲国发行的纸币),也就是三毛五毛的,递到老头的手里,起初这位跑堂的不敢接,后来禁不住劝,颤巍巍的勉强接了过去,跪在地上,也摁住自己孙子孙子的头,一个劲儿的磕,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吕爷,谢谢吕爷……”
按常理,当然是“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自然应该恩威并施!这个自小就在江湖上漂的小混混,也多少明白些这种伎俩,既然人家点名要这爷孙俩去送鸡汤,摆明了是盯上自己了!杀人灭口是不成!那无非就是两种办法,一是花钱粘嘴,正所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二则是以命相胁。、
果然,祖孙俩磕头的功夫,这小子又把匕首拽了出来!恶狠狠地说道:“老李头,你在我姐夫店里干了也有不少年头了!一直本分,所以我们家还能上你口饭吃!你刚才说的没错,端谁家的碗,就说谁家的话!嗯!”
说着,用刀尖在老汉的眼前晃了晃,指了指他的小孙子!说道:人,总有走的那天!你要是敢坏了爷的好事儿,你看我怎么弄死你全家!啊!”
老头赶紧磕头,口中喏喏有声!“吕爷,放心!吕爷放心,小老儿心中有数……”
那小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骂了一声:“他妈的,穷棒子……”转身出去了!
祖孙俩个死中得活,抱头痛哭,暂不详述!
姓吕的小子去找自己的姐姐,联络狐朋狗友也押后再讲。
此处单说,珍妮弗绊倒了混混,又给了金子,便上了楼,把情形一说!
溥勋“呵呵……”一笑,说道:“你这叫息事宁人吗?你这是打草惊蛇呀!”
珍妮弗不解,想要问个清楚。云子说道:“主子说得对,第一,你一个娇媚的姑娘,一出手就轻松的把个老爷们儿撂出去一丈多远,这是一般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吗?第二,一晚鸡汤就要十个大洋,本身就是漫天喊价,宰冤大头,我想他当时只是想吓唬吓唬你,给自己个台阶下,你倒好!二话没说,随便一掏,就扔出去五两赤金!攒着兵荒马乱的日子里,那个行路的人,随身带这么多钱,出手能如此阔绰?”
经云子这么一分析,珍妮弗也觉得自己演过了,有些弄巧成拙。
但溥勋却摆摆手说到:“这次不怪你!一来你是为了救人,二来你的张扬跋扈既是探了探底,要真是个黑店,你这么做,说不定还给咱们争取了转换的时间。“
见自己歪打正着,并没有闯祸,珍妮弗很是得意!还没高兴一会儿!
溥勋接着说道:”只是被你这么一闹,那小子有气没处撒。那祖孙俩怕是会遭罪!”
此话一出,把珍妮弗急得不行!溥勋看了看云子和巧英儿,雅儿。笑了笑,说道:“那咱们就在去惊一惊他!让他猜不透,暂时也就不敢下手了!”
于是,就有了溥勋率众姑娘,二传厨房,大洋买鸡汤的一场戏!这样一来,彻底的弄蒙了这个姓吕的小子,也暂时保住了祖孙俩!这才引出一段,勋贝勒夜探小洋楼,“火狐狸”色诱计难成!且听我慢慢道来!
当天,也就是两个时辰的光景,祖孙俩各捧着一罐鸡汤,来敲溥勋的门!
巧英儿姑娘热情地将祖孙俩让进了屋!两个人将鸡汤放在外屋的桌子上,“噗通……”一声双双跪倒。“砰砰砰……”的直磕响头!
溥勋忙让雅儿和珍妮弗上前搀扶!
雅儿刚碰到老头的肩膀,他猛地一闪身,说道:“万不可劳动姑娘!”看来男女授受不亲的传统意识,依然在他身上根深蒂固!而且看上去好像有话要说!
雅儿只好作罢。老汉不肯起来,溥勋也没有强劝,随口问道:“您贵姓啊?怎么称呼?”
跑堂的答道:“小的贱姓李!熟的都叫我”老李头“!“
溥勋看了看他,抿了一口茶,问道:”老先生,如不介意,那我就叫您老李吧!“
”全凭先生您高兴,叫啥都行啊!“这老李头说完话,张了张嘴,看了看身边的孙子,又咽了回去。
溥勋明白,这孩子有个七八岁的样子,要懂事还没董事儿,这老李头要说的话必然是万分机密,是怕孩子漏了嘴!
他便朝着珍妮弗使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