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道:溥勋先一步到达了,他看着凋敝的院落,心中升腾起无限的感慨,愧疚满怀。
他让狮吼骢到周围转悠去了。
既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也是想让它去侦察一下敌情,确定一下周围的动静,站站岗放放哨。溥勋一路之上,也进行了先期的侦查,并没有鬼子兵在周围埋伏,也没有感受到妖气或者鬼气。
他缓缓的走上了台阶儿,推开了那扇厚重的木门。
“吱扭扭……”一声响,门楣上的尘土“嗦嗦……”的掉了下来。蛛网蒙在脸上,让溥勋真切的感受到了它的荒凉。
在这,月朗星稀的夜晚,一阵阵凄冷的风拂过面庞。屋脊上的蒿草随风摇摆,瑟瑟作响。尸体虽然已经被丑儿埋葬了院子里的血迹已经变成深色的、干枯的痕迹。让人看的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正在这时候,荒草丛中一阵乱响,溥勋条件反射一样的将身背后的玄铁剑,给抽了出来。
做出了一个力劈华山的预备式。那草丛之中,蹿出来一个大家伙,黑暗之中,溥勋竟然也没有认出,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家伙有大约一丈多长,黑乎乎的身子上有斑斑点点的暗红色花纹,还在放射着荧光。
这家伙看上去笨的很,身子及其的肥硕,一副脑满肠肥的样子。感觉就像是一滩稠稠的烂泥。
溥勋皱着眉头模模糊糊的仔细辨认着,这个家伙背腹扁平,像是比目鱼一样的贴在地上,脑袋是个大三角形,像是被一锤子砸扁了的蛇头!
那身上的皮肤疙疙瘩瘩的,像极了满身脓包的蟾蜍懒蛤蟆,但是细细的分辨,似乎那是它周身密生的细鳞,一粒一粒,分外的分明!
身上的颜色,到称的上是深沉内敛!紫灰色的脖子、灰蓝色的脑袋、青黑色的尾巴,带着蓝褐的横条纹,全身散布荧光斑点,灰白色、砖红色、紫灰色、橘黄色……斑点儿的颜色不一而足,它的的尾巴上有白色环纹,像是缠了绷带的一条蚯蚓!
溥勋咽了口唾沫,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溥勋没有认出来!如果非要说个类似的种类,这个家伙几乎是蟾蜍、蜥蜴、长虫的结合体!整个一个四不像!这种有违天和的样子,就隐隐的透出了一股子的邪气!
溥勋可不是“扫地怕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的唐三藏!他明显的感受到了威胁,和那家伙散发出来的煞气!溥勋手腕儿微微的转动,根据这个大怪物的来势,调整着玄铁剑的角度,蓄势待发!
果然,这个家伙一不嘶鸣,二不吼叫,像是软塌塌的橡皮糖似的四条腿,突然一缩,整个身子像是一节弹簧似的,向着溥勋扑了过来!电光火石一般,如同以个皮斗篷,想要将溥勋整个罩住!
溥勋一惊,这家伙发动攻击,还真是无声无息,出其不意!正应了那句话,叫做“咬人的狗不叫!”
溥勋可不是好惹的,那种机警和沉稳,少有人能够企及!除了身后的武功底子,这一年多来的历练,已经让他飞速的成长了起来!
只见他一个鹞子翻身,以右腿为轴心,身子一下子翻转了一百八十度,躲过了这家伙的攻击!与此同时,他挥出了铁剑,这个时机应该说是掌握的刚刚好,这一剑下去,不出意外本来正好可以将这个怪物拦腰斩断!剁成两截!
溥勋甚至下意识的用左手的衣袖,遮了一下自己的脸,怕迸溅的血液和它肚子里的屎尿泼洒出来,弄脏了自己!
很快,溥勋就意识到,自己的这种盲目的自信,和对于“溅一身血”的担忧,完完全全是多余的!
各位看官一定会问,你这么说,溥勋这一剑是走空了?让这个怪物躲过去了?这倒不是。
那个家伙一看自己扑空,也似乎感受到了那玄铁剑的肃杀之气。说时迟那时快,这个怪物身子一缩,身子短了一大截,至少去了三分之一。
这原本一剑能够拦腰截断,现在这一剑,正好砍在尾巴根上,就像是用菜刀剁在了豆腐上。
一节粗壮而且绵软的大肉尾巴,被整整齐齐的切了下来。
没有鲜血,只有白花花的脂肪切面儿。
被削掉了尾巴的怪物,并没有愤怒的咆哮,也没有因为疼痛的而产生的应激反应。
它像是一块烂泥一样,“啪……”的一声,拍在了溥勋身后的一条青砖铺成的小路上。
溥勋赶紧回身,但是,他忽视了那条断掉的尾巴。
那条看上去软绵绵的尾巴却如同一条死而复生的章鱼触手,猛的收缩抖动了起来。
溥勋这一不留神儿,手中的玄铁剑被它给抽飞了。远远的落在了几丈远的地方。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条“尾巴”紧接着一缩,像一条锁链一样缠住了溥勋的双腿,而且越缠越紧。这是尾巴吗?难道这么一条尾巴,离开了身体还能够发动攻击吗?
如果不是清晰的看到了尾巴被斩断的横截面,他都有些怀疑,缠在自己腿上的,是一条蟒蛇,从一个巨大的蟾蜍的身上掉落了下来。
“大壁虎?”溥勋心里一惊,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一种在常见不过的动物。
溥勋知道壁虎的尾巴是易断,而且能再生,这是由于尾椎骨中有一个光滑的关节面,把前后半个尾椎骨连接起来,这个地方的肌肉、皮肤、鳞片都比较薄而松懈,所以在尾巴受到攻击时就可以剧烈地摆动身体,通过尾部肌肉强有力的收缩,造成尾椎骨在关节面处发生断裂,以此来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