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知道,不管谈判不谈判,俺答王是决定动手了,除非明朝朝廷有大的让步,这一点看来基本不可能,那等于是签订屈辱条约,朝廷会被臣民们骂死的,没人能承担这份骂名。
现在,况且是关键人物,不但不能得罪,更不能受到一点伤害。伤害了他,就是跟自己匮乏的物资过不去。
“慕容大姐,钦差殿下已经发话了,权当给老衲们一些面子吧。”达利法王苦着脸道。
“慕容大姐,这事的确是他们的不是,回头我们会让白莲教给你们一个过得去的说法,但是能不动手还是不动手吧,和气生财。”郁满法王也跟着调和道。
郁满法王心存善意,他看到况且身边也就有这么两个高手,真要过招绝对不是白莲教众多高手的对手,所以才决意劝和。
“圣女殿下,如果您真的对钦差殿下用上了摄魂大法,这件事的确是您的不是了,该给钦差殿下一个说法。”郁满法王看着从高台上一步步走下的上任圣女道。
“说法?好啊,法王阁下倒是说说需要我给个什么说法。”上任圣女也是怒了,本来他们占据绝对优势,可是这个情形好像是他们不敢战,那些法王都把他们当弱者似的保护起来,这怎么能忍受得了。
她也能猜测出来,周围的人里面还有况且的人,但是即便有也不会多,毕竟许多人她都认识,而且是常年居住在大漠,不可能跟况且有任何联系。
郁满法王一怔,他的意思是圣女道个歉,他们再好好说和说和,这事就算过去了。况且已经劝说了慕容嫣然,那意思并不想追究到底。
不曾想任圣女却丝毫不让,竟问出“需要我给什么说法”的话来,这明显是不想罢手了。
达利法王叹道:“圣女殿下,事情做错了就该认错,老衲并非向着哪一方,这件事您的确是没有道理嘛。”
上任圣女呵呵笑了起来:“我做事从不讲什么道理,你们今天才知道吗?跟你们说吧,我从来就没跟谁讲过道理,没有人配得上让我讲道理。”
达利法王和郁满法王都懵住了,这是怎么说话啊?岂不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么?
他们的地位在草原上也是第一等的,却也不敢这么说话啊。
你白莲教自称圣教,教主自称圣教主,就连圣女也是自封的,大家也都忍了,而且给予相应的礼遇,但是你不能开口就说自己不讲道理,还说没有人配得上让她讲道理。难道全世界的人都不配吗?
“圣女殿下要是这么说,老衲不才,代钦差殿下向圣女殿下讨教几招。”郁满法王脸色一冷道。
“你……”上任圣女呆住了。
她心道这事跟你有嘛关系了,你伸什么大脑袋啊,是不是练功把脑子练坏了?
转念她忽然又想到:这位郁满法王不会也是勤王派的人吧?
但是她马上否决了这个怪诞的想法。
郁满法王成名多年,一直居住在草原上,如果他是勤王派的人,地位一定不会低,这种地位的人是很难长时间瞒得过外人的,勤王派的头头脑脑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不知道的大多是那些中间和底层的人。
比如说慕容嫣然,江湖上谁都知道她就是勤王派的一员干将,也正是从她身上大家才纷纷推测况且跟勤王派的关系,现在又加上宋哲等人出现,况且的嫌疑就又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