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商量么,你们以前不剿匪吗?难道说你们以前就跟这些流寇是一家的吗?”况且冷笑道。
“钦差殿下,您不能这么侮辱我们?”一个千夫长恼羞成怒,大声抗议道。
“大胆,怎么跟我们大人说话呢,注意你的身份。”纪昌上前一步,手按着刀柄喝道。
他刚才抓了几十个俘虏回来,被况且斥责了,正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倒真是想跟这些鞑靼骑兵再大战一场,这一次他绝对不会犯错误,保证不留一个活口。
“钦差殿下,对不起,我们的身份的确比您差了许多,可是您也不能这样侮辱我们,我们可是大汗手下的禁卫军,绝不可能跟任何流寇有任何关系。”另一个千夫长急忙上前谦恭地道。
“既然这样,剿匪就应该是你们的本分,为什么我请你们出手,你们还要研究一下?研究什么呢?”况且呵呵笑道。
他也明白自己这样大杀特杀流寇是在打这些鞑靼骑兵的脸,就像鞑靼骑兵到了内地,无论杀掉多少土匪他也不会高兴,反而觉得脸上无光一样,这是民族的血缘关系。土匪流寇是该杀,但不能由异族去动手,得由自己动手。这就像家长打孩子一样,可以自己打,不许别人碰。
三个千夫长现在是王八钻灶坑,憋气带窝火,还没法发泄。
不管怎么说,况且现在是俺答王请来的贵客,地位不说跟俺答王平级,也是跟小王子把汉那吉平等的,真比他们高出太多了,他们不得不仰视况且的地位。
现在哲罕、蒙诺都放倒了,地位的悬殊就更大了,他们在况且的跟前连原本有的一点话语权都快要失去了。
更要命的是巴腾这个家伙叛变了,他要是不叛变,还好一些,起码够的着况且,巴腾的职级地位跟蒙诺一样高,只是没有指挥权罢了。
“钦差殿下,不是我们不想接过来,是因为他们现在已经被困住了,而且毫无战斗意志,我们决不会跟这样的人交手,这会辱没我们的名声,我们鞑靼人都是勇士,不会做落井下石这种缺德事。”一个千夫长找到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振振有辞道。
“哦,因为这个啊,那也好办,我可以解除对他们的包围,然后你们去跟他们战斗吧,不过有一个先决条件,一个流寇也不能放跑,放跑一个流寇,你们就拿一条性命来赔偿。”况且听完传译的翻译后冷笑道。
“什么?让我们用性命赔偿逃走的流寇?这是对我们更大的侮辱,我抗议,严重抗议。”千夫长怒了,手也按在刀柄上。
“这位千夫长大人,你若是敢把刀拔出来,我就佩服你了。”况且森然道。
他此时真的下定决心了,这个千夫长若是敢拔刀,他就不介意把这三千人的鞑靼骑兵全部解决掉,他一直没动用强弓硬弩,就是防着这帮家伙呢。
另外慕容嫣然也没出动,这都是无敌大杀器。
“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巴腾一步跨过来,按住了这个千夫长的手。
这个千夫长也马上明白过来,心里也是吓了一跳,差点跳进况且挖好的坑里。
他现在已经明白了,汉人绝对不是不能打仗,至少况且带来的护卫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据说这些护卫都是第一次上战场,却把身经百战的流寇打的落花流水,落下一个被全歼的命运。这已经不是轻敌,而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了。
三个千夫长此刻都在心里算一本账。流寇的人数虽然少一些,可是况且的人也没全上啊,只是动用了三分之二不到。他们和流寇开战时的战力比差不多也是这样,但哪一回也没说全歼了对方。
如此说来,他们跟况且的人双方都全力以赴大战一场,那会是什么样的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