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护祖派和空空道门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回他们的失踪人员,那可都是他们的中坚力量。你是凤阳事件的中心人物,他们当然跟你要人。白莲教跟咱们虽说没什么过节,可那三个刺客的功劳记在了你的头上,白莲教不找你找谁。”周鼎成给他分析道。
况且想了想还真是啊,难道这就是因果?
“那他们怎么还不来找我?他们在等什么?”
“他们可能有更重要的事要办,等办好了再来找你。不过你让刘大人查他们这一手很高明,现在他们在锦衣卫的严密监视下活动,也不敢乱来了。”周鼎成笑道。
“更重要的事,难道他们真的要出大幺蛾子?”况且想着。
“肯定是个大动作,否则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周鼎成沉思道。
“白莲教的大长老和圣女冒险进入京城,目的会是什么呢?”况且又问道。
“我问过上面的大人物了,他们分析说,白莲教这次来了两个重量级人物,可能是要游说京城里的一些权贵家族。”
“游说?”
“是啊,你不用惊讶,内地的一些权贵家族和富商,跟塞外鞑靼、白莲教有暗地里的勾结,这早就不是新鲜事了,起码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怎么会?难道朝廷不治他们的罪?”况且满脸的骇然。
“其中的原因很复杂,这些权贵家族和富商对朝廷既有依赖也有自己的算计。”周鼎成叹道。
“哼,问题很复杂,很难说清楚,怎么全是这一套?朝廷里的大人物就是喜欢耍这套把戏。”况且苦笑道。
“你也别说,在朝廷里和勤王派的眼中,你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周鼎成笑了,盯着况且道。
“我算什么,勤王派一直拿我当小孩子哄着玩,朝廷就更不用说了,不就是指望我去卖命吗?”况且愤然。
“裕王亲政前也差不多是这样,这也不奇怪。”周鼎成道。
况且挥了挥手,打断了周鼎成。他不想听了,不愿意听人动辄拿皇上的事跟他做对比,这两者能一样吗?听着都别扭。
况且说出那家妓院的地址,让周鼎成把那里严密监控起来,别说活人,就是进去一条狗,一只猫,都得记录在案,回头报给他。
周鼎成写下地址,拿着去安排人手了。
此时,一个护卫来报:“大人,衙门外有个商人找您,说是大人的朋友。”
况且一怔,难道是文宾的家人?
在北京,他只跟皇商周家的人有来往,并没有其他的商人朋友。
他走到外面,却见一个人站在衙门外,正笑着看着他。
况且又是一怔,这不是盐帮北京分舵主柳三更吗?
他笑着走过去道:“柳兄,大驾光临,真是稀客,进来说话。”
柳三更却笑道:“不知况大人是否有空,一起喝杯茶?”
况且听他这样说,就知道他是有重要的事要谈,就笑道:“好啊,我正闲着没事呢。”
他出了衙门,跟柳三更并肩走着,后面只跟着几个护卫。
“敝帮大龙头来了,想见况大人,不知方便否?”走到一个僻静处,柳三更低声道。
“大龙头来了,这个非常时期大龙头怎么进京了?”况且有些惊讶。
“大人是不是不方便见?”
“不是,带我去吧,我只是有些诧异贵帮大龙头怎么赶在这个时候进京,现在的京城可是暗流汹涌啊。”
“是啊,不过大龙头是专程为您来的。若不是事情特别重要,大龙头也不想凑这个热闹。”柳三更笑道。
“上我的车,咱们走吧。”况且挥手,让后面的座车马上过来。
柳三更也不谦让,跟着况且上了这辆豪华座驾,然后说出一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