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很了解这方面的事情?”
朱桂好奇的向侯保问道。
“也说不上了解,只是看的书多了,知道一些。”
侯保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从宋朝开始,便有许多人南下,特别是宋兴海商,大量海商需要一个固定中转站,也就为他们做起事来。一来二去,也就做上了蛮夷的官。
后来蒙古人灭宋,除了十万军民随君跳海自没。大批的海商被家古人追的满天下逃亡,无可奈何之下才逃到了周边的小国避难。
当然除了海商外,还有一些过不下去日子的苦命人,但是那些人和这些海商的后代不同,这些海商的后代啊,在这个时代,真的是强盗与商人混合体,比如蒙古人南下,温州等地便是海商们灭的宋军。诚然这帮海商信的是真主,也确实是中东来的,但是几百年的繁衍生息,他们与中原人除了信仰外,已经没多少的区别,哪怕验dna,也是东亚人种更多。
也正因为此,宋军才没防备他们。
这次投献,他们获得了极大的利益,不过我大明崛起。他们也就只能再逃了。甚至没可能再回去,就只能在这些小国生根发芽,做些生意,或者干脆给这些藩国的王做臣子。”
侯保略过了朱元璋对海商的狠。朱元璋并不是不知道沿海一带居民以海洋为生计的事实,为彻底消除海禁的隐患,他强制实行移民政策,于洪武二十年逼迫浙江舟山岛城区和镇外两里以外的居民和其他46座山(岛)的居民徙迁内陆。在执行这一政策过程中,其罔顾百姓财产、性命的野蛮性随处可见,比如硬性规定迁移以三日为期,岛上居民一时难以在规定时限内筹集到那么多船只,只好“编门户、床箦为筏”,淹死者很多。明初在沿海负责军事的是信国公汤和,他移民时则规定:“午前迁者为民,午后迁者为军!”
尤堪慨叹的是,“明祖定制,片板不许下海”,朱元璋的这些思想和措施都被立为“祖训”,要后世子孙奉行不渝。在朱元璋身后,海禁在一段时间内有所松动,但始终未予废除。
没人知道一直对百姓好的朱元璋为什么单独对他们不好。有人说是朱元璋缺军费,可当年的海商们宁愿给陈友谅钱,也不给他。
后来老朱打败了陈友谅,以为他们会给钱了。没想到他们却驾船跑海里去了。朱元璋那个气啊!大力发展水军,把人从水上硬抓过来……
当然,这说法有几分编排老朱的意思,私下说说还行。当皇帝儿子的面说,侯保可没这么二。
侯保继续道:“这些人读过书,识字,还会算术,也有别的一技之长,对那些藩国来说是难得的人才,就给他们招募过去做大臣,或者做老师,培养学生,过得比在国内还要好,而那些真正过不下去日子的失地农民,目不识丁,能活下去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做到大臣的位置?”
朱能满脸不屑的把酒满上,听之后,开口道:“要是真这样说起来,这些人还是些无君无父之辈,身为华夏苗裔,不思报国,居然给这些藩国卖命,要不是念及和周边藩属国的关系,这些人一早就应该被大军擒拿斩杀殆尽了。殿下,我看啊,这林遥祝肯定是做贼心虚,其父或者其祖,肯定是当初祸乱宋朝的海商之一,殿下,他说什么了?是不是要求饶什么的?别理他们!”
朱桂听说了这些往日不曾听过的密辛,也算对这些东南亚南亚地区的华人有了些许的了解。
感情除了那些活不下去的失地农民过来讨生活,还有一大批叛乱投胡的后代在这里活跃着!
原先朱桂觉得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似乎还有情可原,但是在侯保说出了原委之后,朱桂觉得这些人走到今天这一步,也算是咎由自取,而且历史上的倭乱,是不是也与他们有关?
而从信中所书,他们确实有投效的意思。这对朱桂来说这些人是一笔属于自己的巨大的财富。
虽然他们的投效有几分的忠心都不的说,但自己代表着大明,而这些人畏惧大明,害怕大明会惩处他们,而作为朱桂,执掌大军征伐的朱桂,如果给这些人安上一个破坏抗敌的罪名,无论是大明国内和暹罗国都没有办法阻止朱桂取他们的性命,所以他们才如此畏惧朱桂,借着给暹罗王骗取朝贡脱罪的借口来请求自己的谅解。
那么,也就是说,这些人是畏惧着大明,畏惧着作为大明代表的自己,甚至于有些时候,为了取得大明的谅解而获得一份心安,这些人会做出一些让任何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因为他们是商人。一群可以卖掉母国的商人,再卖一下居住国有多难,而自己若要在这块土地上立足,则少不了这些亟待脱罪渴望脱罪归乡的人的帮助。
要知道历史上南诏人之所以在这立足,建国,就是他们的帮助。
这些人虽然没有功名,但是在异国他乡参与过政治体制的建立和运行,就经验和能力来说,比那些初出茅庐的士子们要强得多,而且大明朝的文人士子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被八股文给荼毒的不像样子了,像诸葛亮庞统荀彧荀攸这些初出茅庐就能做正事的真正的士子,在大明已经微乎其微了。
而他们不在大明,没有大明几十年的八股荼毒。他们还保有宋人的文化传承。至少在宋朝以前,中国的士子在宦海沉浮之前,还是具有一定的初始能力值的,就像是玩游戏的时候,那些角色都有一定的初始能力值和技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