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利川来到兴武城的事,就连青云剑宗的弟子都知道了,更何况兴武城的巡城守卫,他们更是在唐利川闯入的第一时间便得到了守城士卒的报告。
奈何这些巡城守卫实力不高,虽说他们是侯府主城的护卫,但境界方面大多还是以天武境为主。
并非城中没有更强的高手,只不过像武君境界的人,谁得意当一个只能管理一众杂鱼的巡城将军?但凡有点有点魄力的人都会将目标标准侯府,那才是他们愿意效劳的地方。
至于说护卫方面都是些天武境、玄武境的人,如何能震慑高手如云的兴武城?
那就更加不用担心了,因为给人威慑的并非巡城护卫的强弱,而是此地主人“武功侯”的实力,只要武功侯神威盖世,哪怕主城的护卫全是由普通人担任,恐怕也无人敢对他们的命令有所违背。
可若是武功侯的实力微弱,就算护卫聘用武君境界的高人坐镇,别人要想“抗命不遵”那也跟玩一样。
原本这些护卫守护城中持续向来无往不利,可今日偏偏来了一个不将武功侯身份放在眼里的小子,更可怕的是这小子并非只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气,还有足以傲视群雄的超强战力。
闻讯集结而来的数千守卫前后堵截,将唐利川的前后去路堵得水泄不通,可此时一个敢对他出手的人都没有。
看似他们包围了唐利川,事实上却是唐利川朝前走一步,拦在前方的守卫们就得退两步,唐利川走得快,护卫们退得快,犹如躲避鬼神一样丝毫不敢让唐利川靠近,不怪他们如此胆怯,实在是他们被唐利川的实力给吓怕了。
就在刚才,巡城卫副都统足足武君二重境界的高手在唐利川面前甚至没有施展第二招的机会,一招之间直接让人把脑袋给砍下来了。
这等战力岂是他们这些蝼蚁拿命去堆就能战胜的?更何况就算用命能堆死唐利川,难道他们就真的心甘情愿跟唐利川同归于尽吗?
威吓与恐惧双重压力之下,这才发生了眼前这一幕数千人被一人逼得节节退后的景象。
“不是传讯给侯府了吗,怎么还没动静?赖总管和呼延大人不是都想要这小子的命,为什么他们还不现身?”
一名仅有天武境七重的校尉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拭去脸上的汗水了,眼看再过两条街就要到达龚家所在的地方,他们早早搬请的救兵现在还不来,难不成真的要让他们拿命拖住眼前的家伙?
“大人!有消息了!”
此时,一个汗流满面的护卫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低声道:“不、不妙啊!我去侯府传话等了半天才有一名副管事出面回话,说这事是赖总管和呼延大人的私事,侯府不管!”
“什么!这小子闯城杀人,连侯府任命的副都统大人都杀了,侯府这也能视而不见?”
那校尉闻言大感憋屈,侯府都不管了,他们还定在这里干什么,本想一走了之,可奈何唐利川是来找龚家和呼延大人麻烦的,若是就这么放任不管,真要闹出什么大乱子了,以呼延悖的手段,他们这些小卒子还不是死路一条?
“赖总管和呼延大人府上怎么说的?他们也不管吗?”
恼火得拿手锤了几下心槽,那校尉这才催促着继续问道。
“赖总管陪着侯爷外出未归,府上主事说他们只管守卫府邸,外面的事跟他们没关系,而呼延大人府上却说大人已经去延请帮手,可也没说多久回来,看那意思,大概……大概想让我们先行拖延吧。”
前去报信的护卫也露出一副哭腔,显然这种要命的差事他们也不想扛啊,本以为在侯府主城担任护卫既风光又安全,哪想到还是一个玩命的活计。
“要是可以拖延何必请他们出面!自己惹出来的麻烦却让我们担着,这群王八蛋!”
校尉忍无可忍的破口大骂之后,怒道:“他们府上不是高手如云,供奉数千吗?为什么不直接派人过来!”
“大人怎么忘了,这时节乃是‘界天塔’开启的日子,那些加入侯府麾下的供奉高手谁不是冲着那个去的,如今哪还有人留在府中啊!就是有,也被他给杀了。”
报信的护卫说着话,眼神畏惧的朝唐利川瞟了一眼,显然已经听说了刚才赖总管和呼延悖手下派出去的人已经全灭的消息。
大又打不过,退又不敢退,眼看唐利川一步步朝着龚家逼近而去,这些护卫心中全无主意,简直快要急疯了。
而数千人不断退后的景象也渐渐来到龚家附近,守卫在龚家府邸门口的仆人瞧得这幅景象,心里还乐呵呵的想着这是闹哪一出呢?
直到看见这些护卫乃是被一个手缠绷带的年轻人逼退,龚家仆人才脸色大变,惊呼道:“这模样,不是呼延大人送来的凶手画像吗?快,快去禀告老太爷,杀人凶手来了!”
另一仆人见状不敢怠慢,脚下如飞的朝府中冲去,一路上只见院中白幡林立,四周都悬挂着白布白幡,俨然一副灵堂模样。
一处偏厅中,数百仆人身穿白衣跪地嚎哭,屋中自然也是按灵堂模样布置,中间供着一副画像,正是龚云帆的模样。
此人设下杀局暗害唐利川不成,反倒被避开陷阱的唐利川设计坑死,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如今的棺材中也不过放着几件他平日里所穿的衣物罢了。
旁边几个二十出头的小美人哭得最是凄惨,掩面痛哭声声悲切,让人见了不由得心生怜惜,更是感叹她们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