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看我一脸懵逼,似乎猜到我在想什么一样,怒道:“想什么呢,我每交一个朋友,老妈一定会查个清清楚楚,以防有人心怀不轨,我以前被绑架过一次。”
我心想,要查也不是那么查法呀。
既然是秦晴的家人,我没理由不先出手帮她解决眼前的事。
我起了个心眼,装作看打牌的路人模样一步一步靠近秦阿姨身边。
那披头散发的女鬼似乎感应到什么,侧过脸紧紧盯着自己。
我假装看不到,倒是秦阿姨发现有个人靠得那么近。
劈头盖脸对我一阵痛骂:“看,看毛线看?”
一家都是这火爆脾气,果然亲生的。
我咧咧嘴,傻傻的笑笑:“这把牌那么好,一定能糊。”同时故意抬起右手,一把搭在椅子后面,在别人看来,自己就像是一个无聊的人在消磨时间。
女鬼被我右手那么一搭,‘嗖’的一声消失不见了。
秦阿姨骂了一句,见我说了句好话,也不再骂骂咧咧。
脏东西一走,她连续摸三张咔窿好牌,第四张直接糊牌自摸。
“哈哈哈,娘的,终于糊一把了。那个,小伙子,借你吉言,别走,站在旁边看看是不是旺我。”秦阿姨糊了一把,心花怒放,纯然忘了之前还狠狠骂过人。
秦晴一直站在远处,生气的看着秦阿姨,似乎对她打麻将的事厌恶得不行。
果不其然,打牌讲究方位和运气,秦阿姨的牌势和进张其实不差,但被一个脏东西跟着,想不输都难。
本来一输三的局面,硬是让她改局换面,短短半个小时变成了一杀三。
另外三家看到我,脸都不自然,不知自己被问候了家人多少次。
“不打了不打了,妈个b,旺成狗!”随着一句粗口,牌局不欢而散。
这散场之后,秦阿姨才看到另一头站着的秦晴。
“丫头,你怎么现在才过来,看看妈妈今天威风不威风?”她过去搂着秦晴的肩膀,不停吹嘘战果。
我看看这两母女,还真长得挺神似。
“你们认识?”秦阿姨看着我们两个不近不远的距离,惊讶道。
“他就是方沐霖,同一所大学,也是朋友。”
“小伙子不错,有旺相,阿姨有史以来赢得最多一次。”秦阿姨夸了我一句,然后打开钱包窸窸窣窣捣鼓起来。
如果她给钱或者邀请自己去吃饭,去不去或者伸不伸手接呢?
我觉得自己帮了一个大忙,没理由拒绝自己应得的报酬。
可她是秦晴的妈妈呀。
“嗯,赢了不少。丫头你这次交的这个朋友还可以,不像以前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这个叫方沐霖的小伙子,下次打麻将再叫你来。”
秦阿姨说完这句话,坐上路边一辆黑色商务车走了,居然就这么走了!
“你妈妈办事真利索,风里去火里去的。”我感叹道。
“来见你只是借口,找人打牌才是目的,我爸不喜欢她打牌,居然也拿我做借口。这什么妈妈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秦晴看着扬长而去的秦阿姨,拼命跺脚泄恨。
人都有一些兴趣爱好,少见不怪。
然后秦晴又带着我坐车去到另一个地方。
我刚想问为什么来这里。
秦晴说:“当初黄大仙把小黑带过来让我照顾的时候,也不想想学校的宿舍是不能养宠物的,没办法,只能在外面租一间房子。”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我越来越感觉到钱的重要性。
打开门,一点惊喜都没有。
按照平时,小黑是第一时间跑过来的。
我的心隐隐约约有些不安,“小黑呢?”
秦晴呈大字型躺在沙发上,慵懒的指着一个角落。
角落里有一个大纸箱,我探头一看,小黑缩在里面,毫无精神。
我喊了几声,它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然后又垂下脑袋,整个身体缩成一团。
这怎么回事?
怎么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秦晴抱着一个枕头,躺在沙发上,“我有带它去看兽医的,兽医说一切正常,但是就不明白为什么它会这样子,所以才给你打电话。你没发现吗,小黑好像大了一点。”
她不提我还不怎么注意。
再仔细看小黑,好像真的长大了点。
只不过身子又细又长,显得很瘦弱,完全不像以前那样肥嘟嘟。
整张脸都快瘦成狐狸那种尖嘴面相了。
我赶紧打电话问黄大仙。
黄大仙在电话那头听了我的描述,沉吟一会:“正常,发育阶段,这个时候是它最丑的时候,精神不振可能是因为不自信,自卑导致的,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好比你刚上初中发育那会,满脸长青春痘一样的道理,这段时间过去了应该就没事。”
还有这说法?
我蹲下身子去抬小黑的下巴,仔细端详一番。
别说,还真的挺丑。
既然小黑没事,我也就放心。
问他那边事情顺不顺利。
“挺顺利,再坚持几天就雨过天晴了,冯招娣这次能躲过一劫,全是你的功劳。等她好了,我们就马上结婚,到时候不醉不归。”黄大仙心情很好,我听得出来。
可是,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种预感来自哪里,我摸不清。
希望他们这次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挂了电话,秦晴躺在沙发上已经盖着一层被单。
她一边狂摁手机,一边问我们去了什么地方,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