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生战争,没有发生大灾难,也没有发生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像凤新村这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村子,村民们自然如往常一般该生活的生活,该干活的干活,该吹牛的吹牛。
当然,最近吹牛的事情换了,经常说着说着,就说到四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再说说着,又说到前阵子那个突然发疯的大学小伙子,再又说着说着,又说到了龙云山上的道观,然后又说着说着,说到了山上道观的神仙到底灵不灵的问题。
反正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你上没上过道观,大家私底下都知道,藏着掖着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有的说灵,也有的说不灵,反正大家各求各的,神仙估计也是看心情应验,谁也说不清楚。
而这一天,村里突然开来了两辆黑色的小轿车过来,径直的开到了韩静宜韩家的门前,而后数个人从里面走了下来。
有人认出了,从两辆车下来的人之中,竟然有之前离开的那几个大学生,还有韩静宜,除此之外,还有数个面貌陌生的中年人,而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那个发疯的小伙子,他似被人绑住了手脚,正坐在轿车之上。
村里人虽然好奇,但却没有人一个上前询问,而是多默默的在身后看着。
然后他们看到这群人先是进入韩家一会儿,随后由韩家的当家人,也就是韩静宜的父亲韩永安的带领之下,朝着龙云山上的龙云观而去。
……
……
杨重这几天一直都在道观之中,因为最近村民们时常上来烧香拜神,倒是让他有些不得安宁,就连修炼和看电影、小说都经常受到干扰,现在他只能将修炼移到了早上和晚上,而空闲的时间都用来看电影、电视剧和小说之类的。
不过,最近随着上山拜神的人增多,杨重的心思也有些活泛了起来,记起了当初自己在未得到万界大殿之时,被逼得差点离开道观出外打工对三清道尊许的愿,若是自己以后出人头地,定当回来给道尊重塑金身。
虽然自己现在这样看起来还不算出人头地,但是现在以他身上的钱财,将三清道尊重塑金身倒也简单。
想了一下,杨重还是决定等过几天再去找匠人来做这件事情,因为再过上几天,第三次穿越的时间就要到了。
就在杨重负着手在大殿中一边走动,一边想着事情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原先杨重还以为是村民前来上香,但是等那些人到了门口之时,杨重这才发现自己想错了,来人竟然是几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人。
说是熟悉,是因为杨重发现其中有几个面孔之前见过,比如住在山脚下韩永安,还有十几天上来的韩静宜、李文斌,夏芷琪,被绑着手脚的王建,而不熟悉的人,则是数个中年男女,其中一个男人看起来与王建有五六分的相似,看起来像是王建的父亲。
“杨道长,原来你在啊!”这些人见到杨重,走在最前面的韩永安脸上浮现起笑容,走上来打了声招呼。
而其它人,则神态各异,韩静宜再次见到韩重,似乎带着一抹好奇,李文斌、夏芷琪见到杨重,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看起来颇为僵硬,目光之中似乎隐隐有一丝惧意,而剩下的几个中年人,则大多一脸凝重的神色。
“韩叔叔,你好!”将所有人的神色收入眼中,杨重朝着韩永安微微一揖首,“你们这是……?”
“哦,这位王先生是静宜同学的家长,这一次我是陪他们上来的。”韩永安只是稍微介绍了一下,并没有打算介入这件事之中。
鬼神之说,其实一直伴随着整个华夏文明,哪怕是到了现代,还是有许多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的,而相比起城市之中,农村人心中对于这些还是非常忌讳的,若非这次出事的王建是韩静宜的同学,而且王建也是上山后下山才发病的,他也不想带他们上来,介入这件事情。
“杨道长,你好,我叫王良哲,是王建的父亲。”听到韩永安的介绍,那个与王建有五六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连忙走上前来,伸出手道。
“王先生你好!”杨重并未与王良哲握手,而是淡淡的揖了一个道家之礼,“不知王先生此来有何事?”
见到杨重并未与自己握手,王良哲有些尴尬的将手伸了回来,而后道,“杨道长,听说我儿子王建之前来贵观之时,在贵观中对您出言不逊,我们这是来道歉的。”
“对,对,对,杨,杨道长,我是王建的妈妈,如果我儿子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要打要骂,请您朝着我来,我一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儿子吧!”王良哲才刚说完,还没等杨重回应,后面原来站在王建身旁的一个中年妇女便一脸悲泣的上前哀求道。
听到这中年妇女的话,杨重眉头微微一皱,看向中年妇女道,“这位居士,我想你误会了,我与贵公子素不相识,何来得罪之说?而且,当初贵公子也并未对贫道出言不逊,而是对冥冥之中的神灵不敬,之后贵公子才发了病,贫道可是站着离贵公子数米远,更是不曾动手,这件事当时李文斌居士可是一直都在场的,李居士你说呢?”
“这,是的,杨道长当时的确没动过。”见到杨重看了过来,李文斌瞳孔不由微微一缩,而后才一脸僵硬的点头道。
其实这个时候,李文斌心中已经极是后悔了,当初以为杨重只是一个普通的庙祝,他又想要追求韩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