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
高秀秀从墙上翻下来,把怀里抱的东西递给成烟罗。
成烟罗把东西全部拿了个大大的袋子装好,然后背在背上。
那袋子装满东西比成烟罗都高,她背着看起来出奇的不协调。
高秀秀都觉得自己这么劳累成烟罗不地道。
她原来想接过来自己背一会儿,可等接过来之后,差点没给拉趴下。
实在是那些东西太重了。
她运送的时候是分几次往外运的。
当时并没有觉得有多重,谁知道加在一起这样重。
两个人一路上走的很快,避过许多巡查的人,直接去了高家宅院。
高秀秀开了门,成烟罗帮她把东西放到屋里:“你自己整理吧,我得先回牢中。”
高秀秀赶紧拉住成烟罗:“你且等一等,我给你寻两块金子,你在牢中上下打点,没钱可不行。”
成烟罗摆手:“我哪用得着打点,牢里现在可有一个人敢惹我的?有那不长眼的,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高秀秀一笑:“这是我的心意,总归不能叫你白帮我这样大的忙吧。”
成烟罗却是不要的:“我收了你的东西,我成什么了。”
高秀秀却实在要给。
最终高秀秀没有拗过成烟罗。
不过,高秀秀在成烟罗走后却思量着她要帮成烟罗看守宅院,有的是机会补贴成烟罗银子。
成烟罗这边奔波了一日,回到牢中,就直接睡死过去。
不说成烟罗和高秀秀,只说这刘家。
一家人晚上睡的实在是太死沉了,第二天天光大亮才醒来。
最先醒来的是李贞娘。
她为了给李婆子留下好印象,这些天在刘家表现的一直很勤快,在刘勇面前也表现的很贤惠温顺。
她每天第一个起床,起来之后洒扫庭院,给刘家人做早饭。
今天也是同样如此。
李贞娘醒来,看到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顿时吓了一大跳。
她赶紧跳下床,穿上鞋就往外跑。
原以为已经有人比她先起床了,可李贞娘跑到院子里的时候,才发现刘家的人都还没醒呢。
她大松一口气,赶紧拿起扫帚扫地。
才扫了一小片地,李贞娘就感觉不对劲。
似乎缺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般,叫她心里不舒坦。
她低头,看到空白一片的腕间,机灵灵打了个寒战,扔下扫帚跑进屋里四处寻摸,可她并没有找到那只玉镯,反而发现桌上的匣子没了,一匣子的首饰头面全没了。
这下,李贞娘再也做不到冷静自持。
“啊!”她尖叫了一声。
刘家人全被她吵醒了。
李婆子一边起一边骂:“嚷什么嚷,大清早就鬼哭狼嚎的,果然是个不省事的。”
刘有为套上衣服:“我便说你那侄女不是什么好的,你非得接来住着,瞧瞧,瞧瞧,这才干了几天活就这般吵闹。”
李婆子脸上不好看,又骂起李贞娘来:“不要脸的东西,你嚷什么嚷,你且等着,一会儿我撕了你的嘴。”
就在李婆子骂骂咧咧,刘有为不住抱怨的时候,刘勇已经套上衣服进了客房。
他进门就看到李贞娘蹲在地上哭,一边哭一边小声道:“去哪了,去哪了?怎么全都没了,我明明记得放在桌上了。”
“贞娘?”
刘勇叫了一声,走到李贞娘身前轻声问:“怎么了?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李贞娘抬头,满脸的泪水,她哀求的看着刘勇:“表哥,我……你送我的玉镯没了,那些首饰都没了,连装首饰的匣子也没了,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整间屋子我都找了也没找到。”
“是不是你放别处了?”
刘勇详细询问:“你每日事多,忘了也在所难免,走,我帮你找找。”
他把李贞娘拉起来,跑到厢房去寻东西。
可是,当他和李贞娘把厢房也翻了个个,还是没找到那些首饰。
这时候,李婆子也起来,过来问是怎么回事。
李婆子脾气不好,一边问还一边动手打了李贞娘。
李贞娘不敢反抗,只能忍痛挨着,可她满眼泪光的看着刘勇,这就让刘勇心疼极了。
“娘,你莫打她了,贞娘现在心里也难受,你……你轻一点。”
李婆子冷哼一声:“这还没过门呢怎么就护着了,你个不孝的东西,我就拍她一下你就心疼了?你怎么就没心疼一下你娘我。”
刘勇赶紧拽住李婆子的手:“我这不是心疼娘手疼才叫娘轻点吗。”
李婆子脸色这才好一点。
她瞪了贞娘一眼:“大清早的嚷什么嚷?”
李贞娘后退了几步,一副畏惧的样子:“姑母,并非我故意大声嚷叫,只是……只是咱们家可能遭贼了。”
“什么?”李婆子一瞪眼:“你再说一遍。”
李贞娘再退一步,低垂着头:“咱们家可能遭贼了,我手上戴的玉镯没了,还有昨天晚上放在桌上的匣子也没了,那里头可有好些值钱的东西呢,我和表哥已遍了屋里屋外,都没找到。”
“啊!”
李婆子大叫一声,转身奔回房中,过了片刻就听到她高声喊骂:“杀千刀的,哪个杀千刀的偷了我的东西,不得好死的,要是叫老娘知道是谁,老娘非生吃了她不可。”
刘勇一听就知道李婆子的东西也叫人偷了。
他忽然间想到他的那些孤本书籍,也顾不得李贞娘,赶紧奔回屋里去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