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侯惠珠被几个太监押着,脸上是不解焦急之色。
“干什么?”
薛枫疼的浑身打颤,更加记恨侯惠珠:“朕的好皇后,好啊,你敢给朕下毒,想要毒死朕和贵妃。”
“臣妾没有。”侯惠珠吓了一跳,随后赶紧辩白:“臣妾没有下毒啊,臣妾怎么会毒害陛下呢,陛下是臣妾的夫君,臣妾在陛下一无所有的时候就跟着陛下……”
“住口。”薛枫恨声喊了一句,又疼的打起滚来:“你是不想害朕,可是你想害贵妃,你没有想到朕和贵妃一起吃了东西喝了茶。”
“臣妾没有啊,臣妾没有要害燕妹妹。”
侯惠珠是真心冤枉,她是真没有给程燕然下毒,可这会儿却是百口莫辩,急的都哭了:“陛下,臣妾没有做的事,你要臣妾怎么承认……”
程燕然却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陛下,妾恐是不行了,不能再伺侯陛下了。”
薛枫看着程燕然面无血色,嘴角流出一滴滴血,凄惨之极的样子,疼的心都拧在了一起。
他要人把他挪到程燕然身旁,握住程燕然的手,满脸的柔情:“九娘,你别这么说,朕一定会找人给你解毒。”
侯惠珠在一旁看着,心中妒意涌起。
她咬牙,恨不得程燕然立刻就死了。
“陛下。”程燕然笑了,这一笑,又吐出一口血来:“妾的身子自来不好,就是不中毒,也陪不了陛下多少时间了,陛下万不可因为,因为皇后毒害妾便,便要废后,这是动摇国之根本的事情,必不能做的,就当是妾没福气吧。”
薛枫回头,狠狠的瞪了侯惠珠一眼。
就这一眼,让侯惠珠的心都凉了半截。
“你莫再说了,朕心里都有数。”
薛枫紧紧握着程燕然的手。
程燕然脸上带着笑:“早知道今日带累陛下,莫不如不曾碰到过陛下,如此,您和,和皇后便能夫妻恩爱,白头偕老,也不用陪妾受这些罪过。”
程燕然回握薛枫的手:“好可惜啊,妾不能再陪陛下了,陛下以后万望保重身体。”
她越说越无力,最后,程燕然凑到薛枫耳边轻声道:“陛下,妾只愿陛下安好,皇后能在宫中毒害妾与陛下,她,她在宫中势大,若是冒然废后,恐为不妥……这是妾能为陛下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妾,妾去了,珍,珍重。”
程燕然吐出一大口血来,一下子就躺倒在床上,手也无力的垂下。
“九娘,九娘。”
薛枫看着程燕然断气,竟是悲痛欲绝,也顾不上心中绞痛,抱着程燕然大哭起来。
“陛下,解毒的药。”
御医这时候端了药过来,薛枫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完。
他硬撑着起身:“传朕旨意,先将燕贵妃尸首用冰镇起来,且等朕查明真凶再行安葬。”
他又看向侯惠珠,眼中带着深深的恨意:“先把皇后带下去看押。”
等到侯惠珠被人带下去,薛枫吐了一口黑血。
他在一旁的榻上躺下,叫御医诊脉。
给他诊脉的御医是他的心腹,诊过脉之后轻声道:“虽说,虽说毒已解了,可这毒太霸道了,已经毁了陛下的身体,只怕陛下活,活不了太,太长时间,臣会仔细想办法寻药救陛下,可陛下心中也得有数。”
旁边一个侍从低声道:“大皇子已经快十岁了。”
薛枫拧眉,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再看了看一旁程燕然的尸首,低声道:“九娘,朕不会叫你白白死去的。”
随后几日,薛枫一边养病,一边排查宫中人手,在后宫中真找出了许多侯惠珠安插的人,便是在他的宫中,还有他身边伺侯的人也有很多都是侯惠珠安排的心腹。
还有程燕然宫中伺侯的也有侯惠珠插的钉子。
知道这一切,薛枫更恨侯惠珠,他心中已经认定了那毒就是侯惠珠下的,目的就是为了毒死程燕然,再坏了他的身子,好再过几年叫大皇子顺利登基。
认定了这一切,薛枫一点情面都不留,立时就开始削弱侯家的势力。
侯家那些人下狱的下狱,砍头的砍头,等侯家的势力烟消云散的时候,薛枫诏告整个北周着令废后。
侯惠珠的皇后之位废掉,押入冷宫。
程燕然则被封为皇后,死后安葬极其哀荣。
程燕然下葬的时候,薛枫哭的不能自抑,之后,身体更加不行。
程燕然下葬之后,薛枫改了五皇子的玉碟,只说五皇子是燕皇后所生,立为太子。
这些消息一点点的传到前线军中,传到了南齐各处。
此时,成烟罗已经带兵打到了豫省边界。
她坐在军营之中,拿着探子传来的关于北周的消息,当看到燕九娘被侯皇后毒杀,去世之后被封为皇后的消息时,成烟罗怔然长坐许久。
眼泪一滴滴的从她的眼中掉下来,落到脸上,不一会儿,整张脸就被泪水打滴了。
她紧紧捏着那张纸,许久才开口:“你这又是何苦,何苦啊。”
别人或者不知道,可成烟罗和程燕然相处了那么久,对于程燕然了解的相当透彻。
程燕然被家人抛弃,被拐子卖到青楼,又被爱人背叛,她遭受了不知道多少冷眼,受了那么多苦,遇了那么多难,其实已经变的冷情冷血。
可后来程燕然被救了,秦翊和成烟罗没有一丝看不起她的地方,也不会同情可怜她,而是努力的帮她再次站起来,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