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做什么?”
成碧绡了解成烟罗,正如成烟罗了解成碧绡一样。
两个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她也知成烟罗没有那般好心帮她。
成烟罗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成碧绡,过了一会儿方笑道:“好说,只要你出去了勾着靖安侯世子便是了,你要叫他知道你才是那个真正写诗的人,而成云锦不过是冒名顶替,要叫他厌了成云锦,最好是想休了成云锦娶你过门。”
“呵呵。”
成碧绡笑了:“你想的倒是好,可惜我没那么大本事。”
成烟罗转身就走:“那还真是可惜了,如此,你便在这里孤独终老吧。”
一边走,成烟罗一边道:“长安城谁不知道靖安侯世子容貌俊美,fēng_liú多情又才学无双呢,这般好的夫君啊,就这样便宜了成云锦,可惜了,可惜了。”
眼看着成烟罗就要走出去了,成碧绡一下子就急了。
她小跑着追上成烟罗,一把拉住她:“你……等一下,我,我应下了。”
成烟罗回头上下打量成碧绡:“你刚才不还说你没那个本事么?”
成碧绡咬了咬牙:“我,我胡说的,我能办得到。”
成烟罗笑着拍了拍成碧绡的头:“但愿你说到做到,你如果做不到的话,就别怪我把你抓回来了。”
“只是……”
成碧绡心中还有些犹疑:“父亲和母亲那里如何是好?我出去了又该住哪里?我……”
成烟罗回身扔给成碧绡一些银票:“拿着自己找住的地方,剩下的便是你的事了,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不能办得到,还有,宁寿伯府那边你不用管,他们顾不上你的。”
成碧绡接过银票,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成烟罗拉着成碧绡就往外走,成碧绡急道:“且等一下。”
她回屋收拾了一个包袱背着出来。
成烟罗直接带着她从庵中出来。
两个人这么大摇大摆的出来,庵主竟然一丝话都没说,也没一个人出来拦着。
成碧绡不明白为什么。
成烟罗笑道:“无非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罢了。”
等到把成碧绡带到长安城,成烟罗果然便不管她了。
成烟罗骑在马上,脸上带着笑:“只不知道你们自己斗起来会如何?”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宁寿伯府当真是闹出不少的事情来。
首先是大公子成钧在外头养外室被大少奶奶林氏给知道了,林氏为此和成钧好一通的折腾。
再就是大少奶奶林氏和二少奶奶肖氏的后宅争斗,另外就是宁寿伯府后院的几个姨娘也不安份,你给我下绊子,我给你下绊子,总归是没一刻消停的。
便在这个时候,成钧一日出门惊了马,他被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一条腿。
然后便是成钟和人争风吃醋叫人给打的,打的也不轻,断了两根肋骨呢。
下头的事情,成烟罗便真的放手不管了。
她挑了火,接下来可真就撒了手,任由这些人弄个生翻地覆。
而成碧绡那里果然也行动起来。
成碧绡是个心狠手黑又聪明的女人,她其实早就暗暗恨着成云锦了,现在能给成云锦添堵,自然是想尽了法子的。
在成烟罗离开长安城的时候便得了信,成碧绡和靖安侯世子勾搭上了。
如此,她也就放了心。
说实在话,成烟罗很鄙视那位靖安侯世子。
说是什么才学无双,人品fēng_liú,可娶了成云锦这么多年,连成云锦当年抄袭诗词都没瞧出来,这个人又能有什么出息。
另外,即已娶了妻,还和小姨子勾搭,也是够了。
成烟罗不由的想到秦翊。
如果是秦翊,他绝不会瞧不出那诗词抄袭的事情来。
而且,他也绝不会三心二意。
这么想着,成烟罗心里便是甜滋滋的,竟想着赶紧回粤府见秦翊。
不过,她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办,只能暂且忍着了。
从长安出来一路往南,成烟罗一边走一边叫人打听谢玉宁的行程。
谢玉宁走到哪里,成烟罗便跟到哪里,当然,她是远远的跟着,并没有叫谢玉宁看出什么来。
等到了一个叫临溪镇的地方,谢玉宁宿下,成烟罗也跟着在旁边的客栈住下。
第二天谢玉宁再次上路,成烟罗就带着人远远的瞅着。
从临溪镇出来,便有一段山路,谢玉宁带着几个下人经过那弯弯的山路,一边走还一边赏景赋诗,看起来十分的悠闲自在。
只是,走了一段路,他们便不自在了。
只因前头十几个山匪拦了路。
成烟罗带着几个手下隐在边上瞧热闹。
却见那几个山匪跟谢玉宁要钱,这家伙倒也痛快的很,将身上的钱全拿了出来,给了钱,谢玉宁便要走,结果,那山匪中竟然有一位姑娘,这姑娘长的艳美又泼辣,却是一眼就瞧中了谢玉宁,非得抢了谢玉宁回山上给她当相公。
谢玉宁又哪里肯,恼怒的骂了几句。
这一下那些山匪也生气了,直接拿了刀就要往谢玉宁脖子上架。
谢玉宁倒也有两下子,和山匪们斗了起来。
只是,他到底也不过是个书生,带的人又少,最终还是不乱,被山匪们给捆了。
成烟罗瞧见远处一个穿着农人衣服的高壮汉子背了东西走过来,她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伸手拽出腰间缠的长鞭便冲了过去。
一鞭子将捆了谢玉宁的山匪抽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