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烟罗一把扶住秦翊,回了一个少见多怪的表情。
秦翊指着那本书:“你,你这是?”
成烟罗把书合上从车上跳下来:“我怎么了?这书又怎么了?”
秦翊这才镇定下来,整了整弄乱的衣衫,整个人恢复了平静与整洁:“你怎么会有我写的书?”
成烟罗笑着瞪他一眼:“我如何就没有呢?要知道,我和宋先生也是有交情的。”
秦翊这才恍然记起成烟罗和宋启交情也不浅,心说大概是从宋启那里拿的书吧。
“宋先生与你看的?”
成烟罗点头:“嗯。”
秦翊又看了一眼那本书:“你感觉如何?”
成烟罗把书好好的收妥:“很好啊,这是我看过最好罗万象,还有……你还有一本书上写着那样一个男人和女人一样的国家,女人也可以读书识字,可以为官作宰,我真的挺想去那个国家看一看的。”
秦翊愣了半晌方想起成烟罗本就与别的女人不一样。
她自在逍遥,无拘无束,最是向往自由的。
他也跟着笑了:“且等着吧,许有那么一天。”
他还想与成烟罗再说几句话,但另一侧王柏几人叫他,他只得对成烟罗笑笑:“你先吃着,我去去就回。”
等秦翊走到苏乘舟身边再坐下的时候,王柏就非要灌他酒喝:“你大婚之日都没有与我们兄弟喝一杯,今儿这一杯反正是逃不过的,你喝是不喝?”
秦翊不想喝酒,可是面对友人又无从拒绝。
他才要接过酒杯,不防旁边伸出一只手握住酒杯。
他顺着那只纤细白腻的手看过去,就看到成烟罗笑意盈盈的站在他身旁。
王柏几人吓的赶紧站了起来。
成烟罗一手举着酒杯,望着杯子浅笑,她笑容平和安静,看着不染纤尘,干净通透的就仿若河里的清水,叫秦翊一时看傻了眼。
苏乘舟几人也没想到成烟罗气质竟是如此的清纯,一个个的现在将成烟罗嚣张厉害的传言全部抛到了脑外。
但是,成烟罗一句话,又叫他们吓到了。
“我家相公从来不善饮酒,我却是千杯不醉的,不如,这一杯我替他喝了,不只这一杯,便是有多少杯,我都替了。”
说完话,成烟罗将酒杯举到唇边,一仰头之间,已经干净利落的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王柏赶紧摆手:“开个玩笑,我们只是和季明贤弟开玩笑的,季明贤弟年纪小,谁又会真灌他酒喝啊。”
“但愿只是开玩笑。”
成烟罗姿态万千的坐下,将酒杯放于桌上,伸手在桌上敲了两下:“如今日谁还想饮酒,我奉陪到底,然今日喝痛快了,来日却是不能再叫我家相公喝酒了。”
“很是,很是。”苏乘舟赶紧点头:“便是今日不饮,来日也不会灌季明喝酒的。”
成烟罗就笑了:“如此甚好,还有一事,你们若是出去玩,单要是赏花看景的话,我家相公自然也愿意去,可要是去那花柳之地,切莫带他一处玩的好。”
“绝不会。”
风玉容立刻摆手:“我们自是从来不会去那种地方的,太有辱斯文了。”
成烟罗这才打量风玉容:“未来二姐夫这话我记下了,但愿你也不会忘了。”
风玉容擦了擦汗,干笑两声:“哪里,肯定不会忘。”
“大家都不喝了吗?”
成烟罗就问。
那四人赶紧摇头。
成烟罗便对秦翊笑了笑,微垂着头,一副温顺的样子:“相公,即是喝的尽了兴,咱们还是赶紧归家吧,省的叫父母担心。”
秦翊起身,对着四位友人抱抱拳。
成烟罗携了他的手往马车旁边走。
平逸低头看桌上成烟罗刚才敲过的地方。
便见青石做的桌子上一道深深的指痕。
他吓坏了,说话都有些结巴,拽着风玉容,指着桌面道:“风兄,你,你快看,吓,吓死我了。”
风玉容顺着平逸指的地方看去,也吓的面色惨白。
他拍拍胸口:“成七娘果然名不虚传,唉,季明贤弟往后只怕有苦头吃了。”
另外两人看了一眼,也吓的做鹌鹑状。
而就在这个时候,成烟罗回头对着四人嫣然一笑:“对了,你们即是我家相公的友人,我们自是不能失礼,昨日成亲没有好好招待,改日再补回来,等我们归家收拾妥当,必备贴子上门请四位前来做客如何?”
“好,好。”
那四个人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连声应好,朝着秦翊摆手:“季明贤弟赶紧回吧,免的伯父伯母担忧。”
等到秦翊和成烟罗坐到马车上,马车驶远了,平逸才吓的一屁股坐下:“哎呀我的妈呀,这,这成七娘瞧着好看,却是彻头彻尾的母老虎啊,也是季明能忍,要是我讨这么一个媳妇,只怕,只怕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下了。”
风玉容却道:“但愿二娘不像七娘这般才好。”
“应该不会吧。”苏乘舟同情的看着风玉容。
王柏安慰风玉容:“我听说成二娘极是温柔的一个人……”
风玉容指碰上成烟罗刚才离去的方向:“刚才成七娘过来的时候也是一副温柔的样子,瞧着待季明好极了,笑的又分外纯净甜美,可是……”
他的话没说完,然大致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就是,这成七娘内外不符,天生就是一个戏精。
四人沉默了一会儿,便觉无趣,也都相继告辞离开。
太平村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