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是害怕发生的事情,偏偏越容易发生。请百度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这个世界是这么反常。
我刚夹起的饺子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手机响了。我一看,是一个没有显示名字的陌生号码。我按了接听键,一个声音传到了我耳朵:“你最好立刻去你儿子的学校,他可能有危险!”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挂线了。我发疯般打回去,没法再接通。
“这次又是谁的电话?”老婆发觉我不对劲,冷眼瞅着我问,“又出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事,但我必须出去一趟!”
“我怎么觉得你不做警察反而做警察更多事?还有完没完的?”她朝我发飙,抢先一把将我的车钥匙抓在了手里。
“我一个同事刚刚出了意外,很危急,我必须……”
僵持了几秒钟,她还是妥协了,将车钥匙扔到了我面前:“我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这个家!”
我已经顾不说几句让她宽慰的话,捡起钥匙一个箭步冲到了门外。
我驾着车,一路拼命按着喇叭,心急如焚地赶往儿子的学校。
“这也许只是一个恶作剧……一个恶作剧……”我不停地这样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的反应过度了,那个打电话过来的人说不定是一个疯子……对!他是一个疯子……”
而当再次想起这个陌生的声音时,我忽然捕捉到了一丝信息,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沙哑的声线,急促的略带不安的语调。这几天我只接过一个这样的电话。那个乌云密布的早,正是这样的一个声音告诉我发现了一具尸体,将我从舒服无的床拉起,促使我赶到镇外那个被荒废的庄园。唯一不一样的是,那次他像患了重感冒,而这次他像得了鼻咽炎。但这个声线是最容易伪装的,只要施点技巧,随便捏住喉咙或鼻子可以变幻各种声音。我现在几乎可以断定他们是同一个人。
“玩老鼠耍猫的游戏是吗?老子奉陪到底!”我怒吼着。
十几分钟的时间我已经出现在了儿子学校的门口。门口一切如常,四周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值班室那个老大爷戴着副老化眼镜正在看报纸。
“刚才有人带学生外出吗?”我立刻趴到窗口问他。
“都还没到下课时间,谁有这个权利?”他连头都不抬一下,懒懒地回答我。
听了他的话我稍稍松了口气,然后告诉他我有事找我儿子。他摘下老花镜,终于抬起头眯着眼睛朝我看了看,然后慢吞吞地问我儿子叫什么,哪个班,班主任是谁。我一一回答清楚之后他便拿出一个记事本,翻到我儿子的班级查到我儿子的名字。核实完这些情况他便递给我一张表,让我拿出身份证在面登记一下。我握着笔的手一直在抖个不停。
“是不是出了挺严重的事?”他瞧我不对劲,便问了一句。
“没……很好……很好……”我强忍着慌乱回答他。
“不用填了,你进去吧!”他给我破了例。
“谢谢!”
我立刻撒腿直奔儿子的教室,当透过窗户远远看见了儿子蹲坐在教室的身影时,我一口急气没缓过来,差点没软瘫在地,。
我冷静了下来,在儿子教室附近的一个石凳坐了下去,而不是选择直接走进教室将儿子领出来。是的,我不能再让他得逞,刚才那番惊慌失措的模样已经让自己真的变成了傻子。他接下来肯定无希望看到我带着儿子像夹着尾巴的落水狗一样逃回家,好让他策划的这次‘猫耍老鼠’完美落幕。
我摸出一根烟,慢慢抽了起来。周围很安静,小孩都在课,偶尔传出孩子们唱歌读书的声音。我难以想象在这种环境之下怎么还能生出邪恶的心!
在我前面那个花圃旁边有一个人正在给那些花草喷洒杀虫药。他将自己包得严实,全身下几乎只露出两只眼睛。在这样闷热的天气,算这是必要的安全防范措施也未免过于夸张。我一边盯住他看一边责怪自己是不是过于草木皆兵了。但当我的目光落在他那个装工具的箱子时,我不这样认为了。这个箱子足以装得下一个像我儿子这样大的小孩,而他的工具才不过三两件,一个小工具袋足以应付。
我立刻站起来,朝他走过去。也许我是有点杯弓蛇影了,但我还是认为必须要好好盘问他一下。他一直在专心致志地干自己的活,即使是知道我朝他走过去也不抬头看一下。在我离他只有两三米远时,他原形毕露了,突然猛地直起了身子,将手的喷头对准了我,转眼间我已经被喷了一脸的杀虫药水。一股刺鼻的异味直往我鼻子里钻,双眼也火辣辣地疼。而他趁机撒腿朝门口逃去。我追几步感到头晕目眩,力不从心,不得不蹲下去大口地深呼吸。
几个闻声跑出来的老师赶紧将我扶到了有水龙头的地方进行冲洗。等我眼睛恢复正常,已经早看不到那家伙的身影。有老师要报警,我本能地脱口而出告诉他们我是警察。我儿子的老师刚好也跑了过来证实了我的身份。学校负责人很快也来到了现场。我和他说我接到了有人要在学校伤害小孩的消息,而刚才那个逃跑的人正是打算实施犯罪的人,我要求他从今天起必须加强企图进学校的人的身份验证。他看去难以置信,随后马带着一脸后怕的神情为自己的失职道歉,对我能及时阻止这起灾难的发生表达了感谢,并保证会吸取教训,杜绝此类的事情再发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