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鸿远出来解围道:“寨主,这全都怨我,没来得及向您汇报。万世寨上下主要靠开采一处赤月琉砂矿场维持生计,矿场就在寨子后面,产量虽说不高,但每月所出扣除上供,也能勉强支撑兄弟们的开支。”
易轩点头称是:“那就好,我等打算与诸位商议将劫道的营生暂停,幸好还有一处矿场,不然还有些麻烦!等等,为何还要上缴供奉,难道太白城连这点蝇头小利也要剥夺?”
提起上缴供奉一事,众人全部义愤填膺,二寨主常奇致示意众人稍安勿躁,请易轩定夺:“启禀寨主,上缴供奉一事并非太白城所为,而是这落日荒原上一道不成文的规则,各寨之间经常会互相争斗,输了的一方便要俯首称臣,同时上缴每月收入的三成给到胜者。咱们所要上缴的供奉便是东南方的七剑寨,寨主空昊天修为已达分神中期,擅使一套七色飞剑,实力深不可测,我等均不能抵挡,只得每月上缴供奉了事。”
易轩望向阮鸿远,对方点头确认属实,同时恨恨说道:“这空昊天为人嚣张跋扈,之前凭借修为远高我等,不光每月索要供奉,还经常寻衅滋事,对于路过的修士商队手段更是残忍,实在罪大恶极!”
“哦?竟有这等事情,这个月的供奉上缴没有,如果没有以后都不要交了,我倒要看看这空昊天剑法有什么过人之处!”易轩最是嫉恶如仇,一听之下立即冷笑道。
常奇致因为负责对外联络,对此事最是清楚:“禀寨主,七剑寨每月中旬收取供奉,眼前刚刚月初,还有十多天才是上缴供奉之日!”
易轩哪里还忍得了那么多天,马上决定:“那就等不了那么许多天,今日稍作休整,明日一早便带我主动上门去找空昊天,不但要将其击败,还要将七剑寨连根拔起,不许他们行凶作恶!”
阮鸿远毫不犹豫道:“寨主悲天悯人,鸿远愿陪寨主前往!”
常奇致却皱眉说道:“寨主,不是我太过小心谨慎,以今日我等所见,您的剑术绝对可以抗衡那空昊天,免去月供,但那七剑寨聚集一大批亡命之徒,人数不在咱们之下,想要将其除去,恐怕还要从长计议!”
易轩却不以为然:“常寨主多虑!倘若那空昊天真如大家所说,平日里目空一切,肆无忌惮,其手下多半也是一群见风使舵的乌合之众,只要首恶伏诛,其余人不足为惧!”
众人见易轩态度坚决,不再劝说,由阮鸿远将他带到一处静室修养,也各自归去恢复伤势。
易轩放出神识观察静室周围环境,发觉这里的建筑布局极为巧妙,明显是有高人指点,连成一片的房屋看似随意搭建,其实都暗含阵势,房屋墙壁上或是雕刻或是镂空的花纹非但古朴美观,更是起到阵法符纹之功效,整体布局恰好起到一个聚灵阵的作用,缓缓将周围数十里的稀薄灵气汇聚于此,满足修士日常所需,而这处静室就在聚灵阵的中心,灵气最为充沛。
易轩也不矫情,抬手打出一道禁制,将静室封闭避免被人打扰,运转功法吸取灵气弥补之前大战的损耗,静室内的灵气飞快聚集在易轩身旁,很快一股乳白色气旋出现在易轩头顶,开始是周围房屋汇聚的灵气都被拉扯过来,最后整座寨子的灵气都被易轩一人吸收,不少修士都从入静中惊醒过来,四处查看异状。
“晁队,你说新寨主是什么来头?不但一人将咱们所有人击败,连功法都这么骇人听闻,以后只要寨主修行我们都没什么事做喽!”之前被易轩俘虏的小队成员丁前小声与晁巡嘀咕。
晁巡望着易轩所在静室发愣,半天才说道:“寨主是什么来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咱们万世寨的好日子要来了!想要混得出人头地,就跟着我找机会接近寨主为他效力,毕竟寨主是最先认识我们的,而且应该印象不坏才对……”
易轩并未将心神全部沉入冥想,隐约中知道自己由于功法特殊引起众人围观,不到半个时辰将灵力恢复到七层左右便将功法放缓,不再鲸吞灵气,而是一边缓缓吞吐灵气,一边打磨修为,将根基进一步夯实。
不少修士见灵气被吸扯的现象消失,又重新回到各自房中打坐养伤,晁巡见到阮鸿远在易轩所处静室外席地而坐,赶忙过去问候:“阮寨主,你为何在此休息?之前较量中,您受伤不轻,赶紧快去休息!”
阮鸿远也不隐瞒,对晁巡说道:“是晁兄弟啊!寨主在里面静养,刚才大家都受伤不轻,但若不安排守卫唯恐打扰寨主静修,我在此替寨主护法!”
晁巡赶紧将其扶起:“阮寨主,老晁我身体粗壮,一点皮肉伤根本算不得什么,倒是您伤及肺腑,应该赶紧修养才是!这里就交给我和兄弟们,保管不让寨主收到任何打扰,万一有什么重要事,我会安排人手向您禀报定夺!”
阮鸿远虽被易轩以木系灵力恢复伤势,但肺腑所受到的巨大冲击仍旧留有隐患,见晁巡说得真切,不似作伪,便点头同意交给对方进行守卫。晁巡又将小队成员全部叫过来,四人虽有微词,但不敢拒绝队长布置的任务,纷纷打起精神,将静室四面围住,不让任何人靠近。
入夜时分,易轩起身收功,推门从静室出来,便看到门前站立一尊铁塔般的人物:“咦?晁巡怎么是你!是谁派你在此为我护法?”
晁巡拱手回复:“禀寨主,之前是阮寨主在门口替您守卫,我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