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闹一番之后,易轩正色对众人说道:“这次秘境之行,那百里铿好像是出了什么意外,几大族长一起对走出秘境的修士全部严加拷问,甚至想要屈打成招,特别是百里家的那个老头简直是丧心病狂,非要说我因为当日与百里晷交恶,因此包藏祸心,故意诬陷我是凶手,甚至还想出手将我擒下搜魂,要不是我拼死反抗,加上公良族长加以阻止,我可能早已命丧黄泉。”
左丘蝉接口说道:“此事早已传开,百里世家的嫡子,也是将会继承族长之位的百里铿已经被证实命丧秘境之中,所以那百里元思才会疯魔一般想要找人报仇。”
钟离琒也是满脸不屑的说道:“百里铿那厮我倒是见过几回,一向眼高于顶,飞扬跋扈到了极点,不过话说回来,这厮的身手确实不凡,除了少数几人之外罕逢敌手。估计是这次在秘境中树敌过多,最终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易轩心说杀死百里铿之人就坐在你对面,但是表面仍装作心如止水的样子点头称是,突然想起另外两名族长的约定,郑重说道:“光顾着说笑,差点把正事忘了!刚才拜见几位族长时,你们两位的长辈甚是关心两位,让我代为传话,尽快与他们安排相见。话我可传到了,你们可不要不当回事,让我失信于两位长辈。”
钟离琒闻言脸色大变,刚才还笑吟吟的表情顿时愁眉不展,苦着脸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我就是故意躲着老头子避而不见,本想报名参加比武招亲,就因为得知昊苍表哥已经报名,这么好玩的事情我都没敢参与,没成想还是逃不掉这种尴尬的局面。”
左丘蝉也是大倒苦水:“你家老头子最多就是将你训诫一番,随便听听也就过去,但我家老头每次见到我,都要索要不少灵石才行,每次都让我痛不欲生。不行我已经患了心痛病,要回去卧床休息,见面的事情等我病情好转再说。”
左丘蝉作势要走,却被钟离琒一把拦住:“每次都用这个幌子骗人,你不能走,陪我一起去,这样的话,我可能还被教训的少一点。还有易轩,这差事是你揽回来的,必须和我们一起去!”
易轩对钟离与左丘两大世家印象颇佳,自然不会拒绝这个提议,一耸肩表示答应:“给我几天功夫调息,之后随时可以去拜访两位长辈,但我十天后还要参加第二轮的比武,尽可能在比武前成行。”
钟离琒摆手说道:“你快去养伤,等你伤势恢复,我们即刻前去,早点完事早点解脱,省得我们终日惦记难受!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如果不是生在世家该有多好……”
易轩微笑着缓步走入静室,运用木系化身的灵力疗伤,之前因为公良天睿造成的伤势已经被暂时压制,但细细观察之后,易轩现不少经脉都有细微的裂痕,足足用木系灵力反复温养三天之后才告痊愈。
在外守候的众铁卫见到易轩伤势痊愈,喜出望外围上问候,纪阳秋赶紧汇报从各处收集回来的讯息:“头领,从秘境出来共有五十七人,其中取得令牌过五枚的修士也有四十九人,都是极有来头的角色,而公良家目前也没有透露半点关于第二轮比武的详情,甚至连比试的方式都秘而不宣,实在不知应该如何准备。”
易轩拍拍纪阳秋的肩头,笑道:“纪大哥,不必为此事烦恼,那公良家的过程甚多,肯定又会搞出什么新的花样。反正在秘境中已经见识过不少厉害人物,只要能够继续参与便已足够,而且左丘兄他的赌坊为了开设赌局,一定会提前掌握一些消息,找他问询也能知道一些眉目。”
众人跟随易轩来到宅院中厅,钟离琒正独自一人倚靠在软塌上,面前摆了好几壶灵酒自斟自饮,一见易轩立即一跃而起,兴冲冲说道:“你可算出来喽,我家老头子已经催了多次,我都推说你在养伤避而不见,但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估计老头子肯定要把我给逐出家门了。”
“这不正好遂了你的心愿!和我一样做个散修多好,你要是不嫌弃,可以来我的大义宗,肯定给你一个指挥的位置当当,哈哈……”易轩伤病初愈,心情大好,不禁出言打趣。
钟离琒眼睛一翻:“我要离家出走和被逐出家门可是两个不同概念,再说有时候借用一下家族威势,狐假虎威的感觉还是很不错。不和你闲聊喽,赶紧出,找上左丘蝉,看看那两个老头子究竟有什么麻烦!”
钟离琒根本不给易轩反驳的机会,扯着衣袖就直奔圆方赌坊,“蹬蹬蹬”上楼破门而入,左丘蝉只来得及对属下匆匆交代几句,便也被他拉出赌坊,朝紫光城中央飞奔而去。
以钟离琒、左丘蝉两人的身份进入城中央的世家府邸根本无需通传,但是易轩被盘查了多次,直到钟离英朗传出讯息召见几人,易轩才得以快进入紫光城中的最为神秘所在,这才知晓之前比武进入的所谓府邸不过是公良家的一处旁系宅院。
易轩望着周围宛如仙境的亭台楼阁,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全部精心雕琢,寻常可以炼丹入药的中阶、高阶灵草在这里不过是用来布置景观的花木,在外难得一见的灵泉竟是园林中的一处景致而已,不禁感慨五大世家的富足与奢华。
钟离琒显然轻车熟路,带着两人从园林中匆匆掠过,来到一座小阁前,躬身行礼:“钟离琒奉老祖之名,携好友左丘蝉、易轩前来拜见,老祖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