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闻易轩的问话,脸色大变,欧阳辅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赶忙四下观望,巴和颂走出门外,放出一道禁声阵法,这才转回坐下,一脸埋怨的说道“文兄,这传送阵之事不可乱讲,以免惹来麻烦。”
易轩觉得十分好奇,不解说道“有什么不妥之前邰都尉临走前还和我说起过此事,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而且我当面询问从睿博校尉,可获得批准,只要我获得足够军功,就可以使用一次”
欧阳辅叹气说道“邰浦和与从睿博都是上界下来的结丹修士,自然可以随意谈论传送阵,文兄修为、剑法、人品都是一等一的人选,自然也被他们青睐,所以也可破例使用。至于其他仙魔战场的修士么,嘿嘿,这可是犯禁之举”
“这是为何难道我等修士利用传送阵法往来各界互通有无,不是可以更好的促进交流和修为的提升,如此一来,飞升之人不知会多出多少,不正是一大善举”易轩被两人说得更加云山雾罩。
“文兄,你正好说到了问题的关节所在自上古仙魔大战之后世界崩塌,我等所处的凡人界虽灵力贫瘠,但人口数量最大,修士数量亦是最多,如全部练至结丹筑基,修真界乃至修仙界均会不堪重负,因此我们凡人界各界域之间的传送阵大多被破坏或隐藏起来。”巴和颂为人耿直,说到此处更是义愤填膺,狠狠的在桌上拍出一声巨响。
“不但如此,每隔百年,便会有上界结丹修士下凡,集合数界修士开启仙魔战场,将我等全部驱赶进来,不停厮杀百年,只有百年后存活下来的人才能离开,美其名曰对抗魔门,其实不过是为了消耗双方的修士人数,从而最终减少飞升上界的可能。” 欧阳辅唉声叹气的补充。
易轩顿时惊呆原来所谓的仙魔不两立只不过是修真界为了控制凡人界的说辞而已,将大家的关注点转移到彼此的矛盾,而忽视修真界的幕后操控,用凡人界修士们的累累白骨造就修真界的维系。再想到泽南城的种种奢华无度,易轩心头阵阵发凉,一种挫败感涌上心头“大家都是人族,怎么能如此对待我等”
“这有何难上界之人从心底就瞧不起我等凡人界修士,当然对天资绰约之人,譬如文兄你,他们还是会高看一等,至于其他人与蝼蚁无异所以这传送阵不提也罢”巴和颂更觉得憋闷不已,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坛灵酒,拍开封口,直接饮了半坛,才长长呼出一口闷气。
易轩转念一想“不对,上界之人不过寥寥数名金丹修士,凡人界人数众多,用人堆也将其堆死,为何从来没有听过有人反抗”
“道理很简单,被驱赶到仙魔战场中的都是无根无据的散修,没有任何一名世家或大派弟子。这些世家、大派传承数百上千年,与上界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对仙魔战场心知肚明,只要他们不反对,我们散修就像一盘散沙任人揉捏,只能在仙魔战场中苦苦挣扎,以期能活过百年之约。”欧阳辅垂头丧气的回答易轩。
易轩听完思索了半晌,脸上神情不断挣扎,最后终于下了决定,毅然对两人说道“蒙两位兄长信任,小弟我也不吐不快,其实我并非文辉,也不是被抓到仙魔战场上来的”
两人惊得从桌上跳起,异口同声说道“你究竟是何人”
易轩将自己被困海眼,自己刻画传送阵法来到仙魔战场并冒领文辉的身份详细讲述一遍,并询问道“两位可曾听过玄天川或水云川”
欧阳辅仔细想了半天,才回道“凡人界究竟有多少界域无人知晓,我等均未听说过这两个地方。”
易轩反问“那两位来自什么界域”
欧阳辅指着自己说道“我来自太平川,而巴兄则来自拜月川。”
“那修真界抓人可有什么规律,至少我在玄天川或水云川就从未听闻过此事,连典籍中也没有记载。”
巴和颂饮了不少灵酒,酒气上涌,说话不清不楚“方才不是说了凡人界不知几何,修真界也不可能全部掌控,我与欧阳老弟仔细查询过属下的出处,基本都是集中在二三十处较大的界域,我与欧阳老弟的故里都不幸被囊括在里面。”
易轩一边听两人解说,一边在脑海中慢慢形成一个疯狂的想法“两位兄长可信得过小弟不如,我们三人一起携手干一票大的”
巴和颂一腔闷气正无处发泄,听易轩有所图谋,立时来了兴致,大声喝问道“我们兄弟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与你讲了,还谈什么信得过信不过,有什么好主意快快讲来”
易轩点头说道“两位兄长,我们三人均是心直口快之人,今日不如一起对天盟誓,将这仙魔战场闹得天翻地覆,好让修真界也知晓凡人界并非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当即将计划讲述一遍首先利用目前几位都尉对易轩的信任和承诺,迅速通过打击魔门积累足够战功,好利用传送阵借故返回到玄天川,再将彼处传送阵法记熟,等返回仙魔战场之后,在驻地内刻画好阵法,最后带领手下心腹偷偷离开,一同前往玄天川逍遥自在。
易轩与两人又仔细完善计划的细节,力求不能出现任何纰漏,一直到深夜才将全部细节核对完毕。三人彼此对视,一同哈哈大笑,一份即将震动整个仙魔战场乃至修真八界的偷渡计划开始付诸行动。
看天色已然不早,欧阳辅提议他与巴和颂已经停留不少时间,要尽快返回各自驻地,以免引起有心人的怀疑,临行前嘱咐易轩各驻地中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