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齐可不知道朱山闲等人在背后这么议论他,还背着他好像在商量什么事。但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问题,需要好好自我疏导了。丁齐也感觉今天晚上给孙达的那一记肩撞有些狠,假如不是最后时刻收了力,恐怕真能把对方的肋骨给撞断了。

包括昨天拎着棍子打进饭店的时候,丁齐真有一股杀人的冲动,虽然他心里清楚杀人绝不是明智的选择,更没有那个必要。还好,丁齐最终都控制住了,说明这种心境的躁动还没有达到无法疏导的程度。

究竟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受了前期祭炼两界环的影响,还是受到了大赤山的影响?但他观察魏凡婷和涂至的反应,那两人并没有收到压抑与暴戾的负面气息感染。看来这还是他自己的问题,或许与方外秘法的境界即将触及兴神境有关,当然也可能与最近的经历有关。

丁齐既然意识到了,也注意平复心境。该出手的时候还是要出手的,但要拥有清晰的自我意识,尤其是不能变成另一个孙达。

丁齐将录音录像拷贝都交给朱山闲之后,接下来的两天过得很清闲,没有谁再来烦他。倒是他主动给派出所的人打了电话,找的就是那位李青花警官,李青花上次特意给他留了名片。他求李青花帮忙打听一件事,就是派出所辖区内的租房信息。

孟蕙语的那个女同学名叫茅玉湜,茅玉湜是和谁一起在校外租的房子,她的男朋友又是什么背景?调查这种小事情,对派出所来说很简单,打开电脑看一下登记表就行。假如入户登记调查信息不全,在社区中走访一下即可。

不料李青花根本就不需要去查记录,因为她昨天刚查过,所里还有人找到茅玉湜了解过相关情况,当即便把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了丁齐。丁齐挂断电话后脸色阴沉如水,心中不得不佩服朱山闲不愧是个老江湖,果然有问题。

当天晚饭后,丁齐拎着棍子就出门了,刚把门锁上又想了想,再开门把棍子又放了回去。拎着一根棍子走在老居民区中有点太刺眼,而且他要对付的也不是什么高手。

丁齐又一次走过了案发现场,警方拉的警戒带还没撤,那家饭店仍然被封着,旁边却聚了一堆人在看热闹,因为有位大婶正在骂人。这位街坊骂街的水平很高,她骂的是王老四,捎着祖宗十八代翻新出各种花样,多少是有一定听赏价值的。

丁齐听了几句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位大婶是房东,他们两口子都是这一代的老坐地户,如今已经搬到其他地方去住了,把这里的老房子租给了王老四开饭店。谁成想出了这档子事,房东也成了嫌疑人,她男人已经被带到局子里配合调查去了,现在人还在局子里呢。

就算她男人没事,名声也不好听啊。而且房子当成案发现场被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回来呢,就算还回来,出了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好不好租出去呢。这真是无妄之灾啊,天杀的王老四……围观群众纷纷附和,表示赞同与同情。

穿过这群街坊,丁齐走进了一栋感觉有些杂乱老式的四层单元楼。这楼有些年头了,楼道里的感应灯是新装的,但楼梯间不少地方墙皮都已脱落,还画着各种涂鸦,相当于某种民间弹幕,比如谁谁谁是小狗、乱丢垃圾死全家之类。

他走到了最顶层,站在四零一门前敲门道:“茅玉湜,我是顺丰的,有你的快递!”

茅玉湜正在屋里收拾东西呢,这房子是她男朋友租的,可是男朋友犯了事,恐怕出不来了,房东也要赶她走了,她打算再搬回学校宿舍。

听见声音她将防盗门打开了一条缝,神情有些发愣。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有些恍惚,在猫眼里看见丁齐就觉得眼熟,开门时才想起来是谁。茅玉湜认识丁齐,原先在宿舍里就经常听孟蕙语提起丁齐,还在校园里打过照面。

丁齐可不管茅玉湜是什么反应,他的动作很快,脚尖一伸就插进了门缝里,一只手顺势就把门给拉开了,在茅玉湜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之前,另一只手闪电般伸出去掐住了她的脖子,然后闪身进屋把门关上了。

茅玉湜猝不及防被掐住了脖子,感觉丁齐这只手就跟铁钳一般扼住了颈部两侧,她的大脑一阵迷糊差点没失去知觉,人不由自主地就被丁齐拎着向后倒着走,然后仰面倒在了沙发上。

丁齐的手松开了,茅玉湜感觉血脉通畅了,大脑好像也恢复了一丝清醒,但手脚仍然有些不听使唤,估计是被吓的。只听丁齐的声音冷森森道:“茅玉湜,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识相的话,就不要乱动也不要乱叫,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茅玉湜已经被吓傻了,哪里还敢乱动乱叫。丁齐已经进来了,而且还把门给关上了,她想呼救恐怕都来不及,看刚才那架势,对方一伸手就能把她给掐死!他颤声道:“丁,丁老师,你要干什么?”

原来她认识他,那么刚才冒充快递员就有些失误了,丁齐第一次干这种事,难免业务不够熟练。但其实也没关系,无论如何,丁齐都有把握让她不敢不开门,无非是在门外多说几句话的事情。

丁齐:“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么话就更容易说了。你的男朋友叫王卫群吧?就是那个开饭店的王老四!他犯了什么事你应该已经清楚了,现在人也落网了,是绑架、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团伙成员。”

茅玉湜突然哭了出来,她哭着说道:“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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