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甲板上已经站着的不少人,向雪坚定地摇头。
现在去还能占个视野比较好的地方,如果吃完晚饭再上来,可以会被挤到最外层。而且晚餐也得吃得匆匆忙忙,食不知味,只求裹腹,不如不吃。
“以前的螃蟹都装在竹篓里,当然现在可能岛上还是这样做的。不用给螃蟹拴腿,也不用盖上盖子,那些有着强大爬行能力的螃蟹基本上爬不出来。”
“因为篓子太深?”
“不。是因为所有的螃蟹都往上爬,下面的螃蟹会抓住上面螃蟹的腿,最后哪只螃蟹都爬不出去。”
向雪点头:“我明白了,你就是想说如果一堆庸才里出现一个优秀的人才,那么这个优秀的人才也会被拖后腿。”
“对,有远大理想的领导者,不会担心和害怕比自己更强的员工。否则,他就只能领着一群窝囊废作战了。其实作为一个领导者,完全可以大胆启用比自己更加优秀的人才,只要尊重他们,信任他们,一定能够赢得尊重。”
“就像刘邦和项羽吧?虽然项羽很强,可用的人全都是能力不如他的,于是日益骄横不可一世。对于优秀的人才,他就是因为猜忌,才会一次又一次中了刘邦的离间计。”
“雪雪,太阳就要落下去了,跟日出不一样,跳出来的时候需要挣扎着用许多力气,可是落下去却像是恋恋不舍的。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幸好今天天气晴好,不然我们苦等到黄昏,只能风凄凄雨冷冷,那多可怜。”江慕晚兴奋地拉着向雪说。
“黄昏时分的雨,总是会让人觉得很伤感,就如易安的词‘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那我们就真的只能坐在船舱里,坐看风雨相送,愁满黄昏了。”
“是啊是啊,所以唐婉说‘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哎呀,一到黄昏落雨时,总会伤感得不行。”
“就算天气晴好,到黄昏看到夕阳也是伤感的居多。一个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另一个就说‘夕阳虽好近黄昏’。”
“正是正是,虽然也偶有壮阔的诗句,但总体来说,总觉得不够壮美。”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十分热络,到黄昏风小得多了,所以两人说话也不用直着嗓子吼,周围的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没看出来,人长得美,还很有才气啊!”
“估计最近《诗词大会》的节目看得多了。咦,我说两位小姑娘,你们有没有参加诗词大会?以你们的功底,估计会在节目里大放异彩!”
“对啊,我看很多参赛的选手,都没有你们对诗词这么熟的!”
…………
向雪哭笑不得:“我们就这几把刷子……至少我也就是因为喜欢特定的意象,所以对某一方面的诗词知道得多一些。要是问我其他的诗词,尤其是豪放派的诗词,我知道得就很少了。”
江慕晚伸出两只小爪子,紧紧地握住了向雪的:“知己,我们真的是知己啊!我也是这样的,就对花啊草啊黄昏啊朝阳啊这些诗词背过很多,其他像是咏物抒怀的、宫廷应制类的诗,都很陌生的。”
向雪也觉得很奇妙,在邮轮上随便碰上的人,竟然和自己有这么多相同的爱好。
“以后我们要多联络,反正我家东子都归你了……唔,只能把劳动成果归你,人还是我的。”
“呸,谁要你的人!”向雪好笑地说,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了一旁的卫哲东。
“对对对,你有自己的东子嘛!”江慕晚调侃。
向雪红着脸转头向西,假装没有听到她的话。
站在大海的中央看落日,与海滩又不一样。看着它缓缓地落下海平面,映染了天边的云朵,那些色彩,映得人的脸都红了似的。
层云尽染,醉人心弦。
“真漂亮!”江慕晚喃喃地说。
“是啊!”向雪点头同意。
在人们留恋的眼神中,太阳终究还是落了下去。天空不再是绚烂的红,而是渐渐加深成了铅灰色。
然后,夜幕降临。
“去吃点东西吧!”卫哲东走过来揽住了向雪,“看你们秀诗词也是一种享受,难得看到你这么开心。”
“是吗?我几乎每天都很开心啊!”向雪笑嘻嘻地说。
那头,刘启东也拥住了自家的女人,头微微低着,两人亲昵地说着什么。
看起来,两人的感情着实不错,难怪刘启东肯放弃高薪归国了。
“不用羡慕别人,我们可以比他们更亲热。”卫哲东在她耳边轻笑。
“谁羡慕他们亲热了?”向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走啦,我快要饿扁了。”
“我还以为你光看夕阳就能想到大饼,然后取得类似画饼充饥的效果。”
四人到了餐厅,没找到卫效理和汪涵宇,估计那两位相比而言上了点年纪的人,回房间关上门自己秀恩爱去了。
“邮轮上的餐点还不错,就是运动量有点少。”江慕晚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腰身,“不行了不行了,我估计上岸就得开始制订减肥计算,在邮轮上才几天,我就胖了一圈!还是雪雪这种吃不胖的体质,真让人既羡慕又嫉恨。”
向雪一脸忧愁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腰:“我也胖了,到时候你把减肥计算发我一份。”
两个男人几乎步调一致地说:“你胖什么?这样正好。”
卫哲东补充了一句:“还可以再胖个七八斤的,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