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今天怎么摆了这么多碗筷?”李春笑惊讶地问道。
李夫人有些犹豫说道:“今天香儿和小工跑出去玩耍,遇到危险,幸好有几位公子出手相救。香儿将几位恩公请到府里暂住几日,我正准备告诉你们呢。”
“该死的小丫头,居然敢违背我的命令,又和莫天工这小畜生厮混,整日不学好的!”李达富相当不满的冷哼。
李夫人听到丈夫骂莫天工小畜生,脸色有些难堪,却不敢反驳。
莫天工是她大哥的独子,因父母早亡而被她接到家中抚养,李达富一直视他为累赘,从末有好脸色,动辙打骂。不仅如此,连她这个夫人和李春香也完全没有一丁点儿地位,被打被骂是常有的事。
李夫人让家仆请陆玄等人出来用膳,席间,李达富父子并没有陆玄救了自己女儿而表现丝毫感激,反而看几人的穿着相当普通,怕对方会赖在这混吃混喝,脸色颇有几分不耐和嫌弃。
尤其当他知道陆玄叫“牧清”的时候,更是勃然变色,当场指着陆玄质问道:“你姓牧,你和牧九天那老鬼是什么关系,说!是不是牧老杂种让你混进我家里的?李家不欢迎所有姓牧的,马上给我滚出去!”
李春笑也扭头对妹妹训斥道:“你明知道父亲和姓牧的不对付,居然还把人往家里领,你是存心和咱们父子过不去,还是想男人想疯了,什么男的都带回家里,这么想要男人的话干脆做表子去!”
陆玄脸色一冷,正准备给二人点教训,李夫人便啪地一掌刮在李春笑的脸上,激动无比痛斥道:“笑儿,你这说的什么话,她是你的妹妹啊!”
李夫人极为痛心,这个儿子自从就和她不亲,仗着父亲的疼爱没大没小,有时对她这个母亲也大呼小叫,可他今天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妹妹去做表子,令李夫人忍无可忍。
“你敢打我?”李春笑怒目而视,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丝毫不像在看自己的母亲,反倒似仇人。
李达富见儿子被打,怒火更盛,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自己妻子的脸上,劲道奇大,李夫人整个都被抽飞出去,撞在旁边的梁柱上,惨叫吐血,无法起身。
“娘亲!”
“姑姑!”
李春香和莫天工急忙跑过去将李夫人扶起来,又痛心又气愤,“爹,你再如何生气,怎么可以如此重手的打娘亲,还是不是男人!”
“姑父,我姑姑到底做错了什么,教训自己的儿子罢了,你一点不念夫妻之情,下得了毒手?”莫天工怒得满脸青筋暴突,如红了眼的狮子,想要冲上去拼命。
“小畜生,你自幼父母双亡,要不是老夫收留,早饿死街头。这个家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闭嘴!”李达富一脸怒容,拍案喝斥道。
李夫人面如死灰,哀莫大于心死,这么多年来她为了家庭,一直忍耐着丈夫的暴行以及儿子的忤逆,今天,心彻底冷了。她木然地看着两父子,缓缓道:“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以为你们会改变,你们怎么对我们母女不打紧,可是这几位是香儿的救命恩人,你们居然一点不念恩情,如此对待贵客。看来心中真的没有我们母女半
点份量,也罢,香儿我们走吧,省得留下来碍他们父子的眼!”
“表妹,咱们离开这里,以后我会照顾你和姑姑的!”莫天工一脸坚毅地说道。
李春香也不想再看到母亲被他们随意打骂,受尽委曲,含泪地点头,转身对陆玄说道:“牧公子,对不起,我不该将你们请回来,让你们无故受辱,请原谅我吧。”
陆玄摇了摇头,有些心疼她,说道:“这不怪你。既然李家不欢迎咱们,我和你们一起走吧。”听到妻子和女儿要离开,李达富满不在乎地挥袖道:“走吧,统统给我快些滚,哼。天底下女人多的是,凭我堂堂天耀皇朝太医的身份,不知多少女人投怀送抱呢。不过你给我听好了,走了之后休想再踏入
李家半步!”
当初妻子家境和他相差极远,可说得上穷困,所以他十分看不起妻子及其娘家人,认为能嫁入李家是她天大的福气。现在居然敢抛夫弃子,令他大为恼火。李夫人一言不发,在女儿和外甥的搀扶下离开,陆玄他们自然也不会继续留下来,大门外陆玄转头望了眼李府,冷声一笑,对风长卿传音道:“给他们一点教训,但留其狗命。这种人直接杀死,太便宜他们
了。”
风长卿等陆玄他们走远之后,又重新折回李府。
“你又回来做什么,滚远点。”府丁看到风长卿折回,相当不耐地喝斥道。
风长卿也不搭话,径直地往里面走去,那些李家大怒,一拥而上准备将风长卿给擒下,但他们才刚接近十步之内,一个个惨叫着倒在地上,脸色发青,一缕缕黑烟不断从身体冒出来,片刻就没了声息。
擅长丹道的人,一般都会用毒,风长卿虽然没有在毒术方面耗费太多的功夫,但名动一方的丹皇,对付区区几名府丁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李家父子正在饭厅内商议着如何报复牧九天的事情,丝毫没有关心李夫人母女的离开,忽然看见风长卿大步闯进来,喝斥道:“老东西,不是让你们滚了吗,怎么又滚回来,找死吗?”
“区区一名炼丹师,连丹宗都不是,敢在老夫面前放肆!”
此刻,没有李春香在场,风长卿可不会给李家父子半分面子,冷声一喝,皇者气息瞬间释放,无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