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逝水突闻自己所修功法被当场叫破。
心中顿时惊讶不已,但手中发出的万千绣针,力道却是没有减弱反倒更加增强。
面对着扑面而来的针雨,张之为没有闪避,而是挥动左手往虚空一抹。
紧跟着这漫天针雨,居然随着张之为抹动的方向而倾斜,在最后汇聚成了一捧清水,泼洒在地。
随后张之为用着颇带埋怨与惋惜的语气说道“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但是你怎会!怎会去修炼这癸水宝典呢!”好似是一个长辈面对着一个不听话走错路的晚辈一般。
“我修行和法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倒是你,居然能看出我用的是癸水宝典!说!你到底是谁?”
“癸水宝典到底是什么,听你的口气好像这功法,很不好一样?”姜镝好奇的问道。
“这癸水宝典乃是我癸水派开派祖师,癸水上人所修炼的功法,相传当年,癸水上人凭借这功法开山倒水,最终才立下了癸水一派。”
“既然这么厉害,你还这么忌讳,难道是有什么隐患?”姜镝再问道。
“嗯,没错,在癸水祖师仙去之后,不断有人修习祖师传下来的这宝典,这些人虽然初期进步神速,而且配合这功法之中所配套的法决,往往能力压同阶修士,但是这在进入金丹中境之后,这些人的修行进度都变得缓慢异常,大多都止步于金丹之境。只有极个别的人能进入元婴之境。”
“这金丹境道元婴境本身就是一大关卡,进入的人少了,也不能说就是这功法的问题啊?”姜镝有些不解的问道。
“话是如此说,但是这些极个别进入元婴境的修士,都出现了一个征兆。因为这功法的核心就就是在体内孕育出一股癸水之力,而这癸水之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体内爆流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强。
并且每度过一次,这癸水之力就会增强一分,同时心中的杀念煞气就会增强一分。
最终没办法挺过爆流的修士,就只有被自己体内的癸水之力逆袭神魂,杀念煞气就会充斥其间,从此成为一个只知杀戮的怪物,当杀戮累积到人身体的极限之时,该名修士就会爆体而亡!”
“爆体而亡!”听得姜镝有些咋舌。
“没错,所以在第八代掌门之时,就将此功法列为禁术,封存在癸英殿中。
此后虽然还是有一些人在偷偷修炼,但是也是在一直减少的过程中。
直到我执掌癸水之时,早已是无人修炼,甚至知道本门还有此功法的人,都少之又少。
却没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又人开始修炼。而且还是一派之主!”言语之中充满着惋惜。
姜镝总觉得好像忘了一些什么,再听到掌门之时,又想了起来“你不是说,你们开派老祖,就是修炼此法,而且修为几近通天的吗?那为什么他可以?”
张之为闻言苦笑道“曾经我也有此疑问,于是我翻遍门中典籍,希望能从中寻出解决的办法,但是却没有任何收获,直到我在翻检历代掌门遗物之时,发现了一个密封的锦,从中找到了第三代掌门陆游方的一篇扎记。
在其中看到了一段关于祖师晚年的一些描述,上面写到祖师晚年基本是深居简出,很少露面,但是有一天陆游方在横断山中追寻一只妖兽时,突然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浑身浴血的祖师,正在虐杀一群五级妖兽哮山妖狼,要知道这哮山妖狼虽然等级不高但胜在数量众多,一个普通的狼群,数量至少都是以三十只起的。
而老祖屠戮的这群更是山中一霸数量过百的大群,其中更是有不少已经到了六级,但是却被老祖以极其残忍的方式虐杀了。
在扎记中记载,当时他看到了老祖的眼睛赤红如血,暴虐杀意充斥其间,要不是他以遁术见长,而且走得果断,怕是这百名塔上就不会有他陆游方的名字了。在此后年间,他都不敢留在派中,常年在外驻守,只是在必要之时才回门一趟。”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的老祖,当时也是受到了杀意的影响,而且也到了快压制不住的境地。”
“嗯,根据三代掌门的记载,老祖仙逝并非外界所传的大限而亡,实则是自断而死。”
“没想到走得最远的一人,都没逃脱这个下场,真是可怕。”姜镝有些心惊的说道。
“那这易逝水已经到了哪一步?”
“我也只是稍有研究,自己没有修炼过,所以也不太清楚,不过先前第一眼,我就看出了她的身体损伤颇重,怕是撑不了几波了。”
而等了好久,也不见张之为开腔,这易逝水的耐心好似也被消磨殆尽了,于是开口说道“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勉强了,不过擅自闯入我这掌门的居所,我要是就这样轻易让你离开,让我堂堂癸水派的面子往哪搁!”
只见易逝水翻掌间突然取出了一方灰色石块。
姜镝在看到这灰色石块的瞬间,就脱口而出道“这是!”
但还没等姜镝说完,只见易逝水掌间用力一捏。
石块随即爆裂,化为粉碾,弥散在之中。
顿时整座掌门府邸升起道道灰色光幕,好似那天覆盖全城的遮天灰幕的缩小版。
看到这个,张之为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真不错!这是你儿子弄的?这下我更想见见他了,真是何等的才智,才能构思出这等的用法,以掌门府邸位居癸水中心这一优势,用以勾联地脉,联通大阵,从而造出了这微缩版的灰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