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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后,茶厅里。
木坤破天荒地没有落座,而是像刘欣荣一样,侍立在李宗北的旁边,满脸的惭愧。
发生在两只猴子身上的一次实验,让他彻彻底底明白了,李小东熬制的药膏,还就是如假包换的奇药:灵龟雪莲膏。
李宗北的心情倒是不错,亲眼见证了灵龟雪莲膏的奇效,他对李小东的身份,多了几分兴趣。
“小兄弟果然是位奇人,连失传已久的灵龟雪莲膏,都能够如法熬制,就是不知道小兄弟这手技术,是得自哪位高人的传承?”
李小东放下茶杯,也不瞒他:“既然将军问起,那我就说实话吧,其实灵龟雪莲膏正是我祖上所创,算是我家一脉相承的家学。”
木坤暗暗的惊奇,插句话道:“难道发明这药的明朝大医,李言闻与李时珍父子,都是你的祖上?”
李小东说道:“不错,他们都是我的祖上。”
“原来是名医之后,果然是家学深厚,失敬失敬……”木坤听后再也不敢托大,眼光里多了几分敬佩。
如果是一般人等,对李小东的祖上有什么来头,不会放在心里。
但木坤和李宗北这种人不同。
当地沿袭华夏旧制,讲究的就是家世传承,而他们自己也是一代接一代传下来的名门望族,比如李宗北是世袭王族,而木坤祖上几代都是名医,所以他们对家世的传承,看得比一般人要重。
在他们这种上流圈子的眼里,如果你的祖上是名流望族,即便你个人平平无奇,他们也会敬上两分,如果你的家世平平无奇,哪怕你再有钱有势,他们也不会多么看重,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男女婚嫁,婚嫁双方往往先看对方的家门名望,如果觉得般配,接下来才看你的个人。
现在得知李小东既有一身高明的医术,祖上又如此赫赫有名,木坤便是像变了个人一般,连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不同了。
比起李小东高超的医术和源远流长的家世传承,他南邦小域的一个区区木家,又算什么?
木坤很有自知自明,于是又恭谨些道:“难怪小兄弟的医药之术如此高超,原来有如此悠久的传承,先前木某对小兄弟多有不敬,还请小兄弟不要见怪。”
先前他一直称呼“小李医生”,不知不觉中,他的称呼客气多了,称起了“小兄弟”。
李小东倒是从来没有想过用祖上的名气唬人,他一直觉得,有没有本事,算不算爷们,全靠自己,跟祖上牛不牛逼无关。
他跟木坤随口敷衍了两句,便不再搭腔,自个儿喝茶。
木坤却是继续说道:“据传李言闻所创的奇药灵龟雪莲膏,是以一种奇门秘术制造,我想请问一下小兄弟,是这样的么?”
李小东喝了口茶道:“也不算奇门秘术,制药的方法,多了些讲究而已。”
木坤眼光微微一闪,问道:“那我想冒昧一下,灵龟雪莲膏的制造手法,小兄弟能不能传给外人?”
李小东听后心头一动,这是怎么了?
难道这老东西,想学我的制药手法?
旁边的侍卫长刘欣荣反应最快,立马咳嗽一声,提醒地道:“老木,过分了吧?人家小兄弟祖传下来的制药秘法,怎么能随便传给外人?”
木坤老脸一红,情知自己有点失态,赶紧不再吭声。
李小东暗暗好笑,不想再跟他扯淡,便站起身道:“将军,昨晚基本没睡,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回房睡个午觉。”
李宗北马上放下茶杯起身,着人送他回房休息,昨天白天黑夜,李小东基本上都在为他的事情操劳,他的心里,还真是有点歉疚。
李小东走后,刘欣荣也向李宗北说了一声,打算回去补个午觉。
偏偏木坤把他拉了下来,飞快地找来纸笔,让他把昨晚看到的一切,关于李小东怎么制药的过程,全部说出来,让他一五一十地做下记录。
木坤清楚,昨晚李小东制药的时候,刘欣荣一直守在身边,他应该知道配制灵龟雪莲膏的工序。
刘欣荣却是直接问道:“老木,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背着人家玩偷师?”
木坤老脸红了红,忙道:“你别乱说,我想多了解一下这种药物,全是为了将军府。”
“呵呵,偷就偷吧,你还找借口?”
刘欣荣开始得意了,这老东西一直看他不起,认为他是个苦哈哈的兵蛮子出身,跟他这种文化人不能相提并论,可没想到今天却巴巴儿地向他请教,这种感觉真他吗过瘾。
“呵呵,老木,其实只要你客气一点,向我谦虚请教,我不会不告诉你的。”
“……”木坤瞧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可真是有点好气。
不过考虑到如果能学到李小东的制药工艺,将会对他的医术有极大的提高,而且能凭借此种奇药在医疗界扬名立万,于是他还是放低了身段,挤出一点干巴巴的笑容,跟刘侍卫长套套近乎、论一论多年共事的交情。
刘欣荣吊足了老木的胃口,觉得爽了,便也如了他的心愿,把昨晚上看到的李小东制药的手法和工艺,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木坤低头刷刷刷地做起了记录,但没过一会,就停下纸笔,露出一脸迷惑的表情。
刘欣荣虽然把李小东制药的流程仔细回想并且还原了出来,但他毕竟不是医生,对制药没多大兴趣,不会刻意地留心观察李小东的一举一动,比如李小东在药罐里放了多少水,在火上熬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