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戈兰兰一双手非常有力,把王凌的头按得太死了,他的头根本就抬不起来发。
王凌头部难受,身体其他部位便下意识地乱挣扎,看上去像是一只被按住头部的狗,四肢不停地刨地,把身下的烂泥刨了一个大坑。
戈兰兰虽然此时对王凌恨急,却也怕把王凌憋死了,她按住王凌的头部持续了大约三十来秒钟,手便松开一些。
戈兰兰的手一松,王凌便得以抬起来脸上,仰着一张烂泥脸,终于开始求饶了,道:“戈兰兰……你……先放开我,有话好说,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让大人们看见了,多不好……”
&让大人看见了不好?有什么不好?王凌,你还知道要脸?”戈兰兰怒气未消,质问道,“你说!王凌,你是不是想找死?!”
王凌拼命地摇头。
&凌,你真的不想找死?那你喊我三声姑奶奶,否则,我就再把你的脑袋按进烂泥里!活活憋死你!”戈兰兰当然不想把王凌整死,只想把王凌整怕了,让王凌今后别再想歪的了。
&奶奶……”王凌当真对戈兰兰叫了声姑奶奶,声音怪异。
他这种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戈兰兰答应一声,接着,得意地哈哈大笑来:“哈哈哈哈!!”
戈兰兰一边笑着,一边就放开了王凌的脑袋。
戈兰兰哪知道。王凌一获得自由,立刻就变了态度,用极其下流的语调道:“哈哈!戈兰兰。你可能不知道吧,刚才你骑在我的身上,那可是……哎哟,真舒服啊,戈兰兰,你的小屁屁,可真温热啊。嗯,还这么柔软,像是刚出锅的大馒头……舒服啊……舒服……”
王凌干脆闭上眼睛。享受着这“良辰美景”。
戈兰兰本以为王凌已经被自己制服了,哪里想到这才几十秒时间,王凌又一副流氓相,竟然用语言来调戏自己!
戈兰兰又一下子脸色涨红了。又羞又气。不由分说,两拳并用,朝王凌的脸上、耳朵上、嘴上,一通猛擂。
这个平原小村的兰兰头,少不了干农活,戈兰兰又是个疯丫头,当了金童的徒弟之后,身体又发生了变异。拳头的力道像小锤子,接连十几拳下去。王凌便鼻青脸肿了。
&哟,戈兰兰,你真下死手打我啊,哎哟……”王凌疼痛难忍,嚎叫着,哪里还有享受的感觉,眼冒金星,嘴巴流血,痛苦不堪。
&叫我一声姑奶奶!快叫!不叫就打死你!”戈兰兰晃着小拳头,威胁着王凌。
&奶奶……”王凌无奈,只得又叫了一声姑奶奶。这一次,声音已经和刚才不一样了,明显有了怕意。
戈兰兰这才把拳头停下来,看着倒在地上像癞皮狗似的王凌,又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兰兰,你这是在干什么呀?”一个声音深厚得像男孩子似的嗓音传来。
戈兰兰回头一看,哇,竟然是村里给起了个外号叫作大洋马的张建华来了。
张建华本来就是一个女民兵,现在身高八米多,体重接近三百斤,村里的男孩子几乎没人敢惹她。
但是,偏偏这个不知好歹的王凌,平时却像纠缠戈兰兰一样,常和张建华耍无赖,动不动就叫张建华为大个子老婆,还乘张建华不注意,从张建华高高的胯下钻过去。
早在张建华身体发生变异之前,王凌曾对村里的男孩子们夸口说,张建华是他的大老婆,戈兰兰是他的二老婆,还说他已经和张建华怎么怎么着了。
这话传到了张建华的耳朵里,张建华便恨恨地道:“好吧,你小小的王凌竟也叫姐姐我老婆,看我这个老婆怎么管教你!”
&华姐,你来了,正好,王凌他,他竟然对我使阴绊子,你看,他把我的胳膊肘都摔伤了,鼻子也擦掉了一块皮。”
戈兰兰知道张建华和王凌也是对头,便向张建华告状。
王凌赖在地上,高声冲张建华喊道:“哪里是我欺负戈兰兰,分明是她欺负我嘛,你看刚才她骑在我的后背上打我,还把我的脑袋按进烂泥里差点活活憋死,你是我的大老婆,你快给你老公报仇啊!”
这张建华最容不得王凌喊她为老婆,特别是当着别人面的时候,此刻王凌这么一喊,张建华心中的气便不打一处来。
张建华向王凌跟前跨去一步,居高临下地道:“是吗,王凌,是戈兰兰欺负你吗?我看看她把你哪儿打坏了?”
王凌还真以为是张建华真的要来帮他,心里正美着呢,冷不防张建华两只大手一伸,像抓只小鸭子似地把王凌抓将起来。
现在的张建华,平日里举几百斤的石夯都不在话下,何况举一个百十来斤重的人。
张建华一下就把王凌举向半空,王凌在空中四肢乱伸,拼命挣扎,嘴里大叫着:“我的大老婆啊,你这是做什么啊,快快把我放下来啊!”
&去你叫我老婆,我都气不打一处来,现在看你还敢叫我老婆!王凌,今天我要让你知道,无论你叫戈兰兰老婆,还是叫我老婆,都要付出代价的,你这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流氓东西!”
张建华别看长得高高大大,却生有一张极漂亮的脸蛋,现在村里的人便说她是真正的“大”美女。
特别是,张建华在这个该死的王凌面前,真称得上是赖蛤蟆面前的&鹅>
随着一声大吼,张建华两手一甩,把王凌掷向七八米远的地方,“哗”地一声,王凌被扔在大湾坑里了。
这是王凌今天第二次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