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站在窗外听着,辨别不了谁是谁,但是她能肯定伍俊峰和卫正安没有参与。
“卫师兄,后来你们留在那边,刘大人还问了什么?”有个少年问卫正安。
卫正安放了书,将聊天的内容说了一遍,忧心忡忡地道:“……我也感觉是和杀人的案子有关。我听说抓到凶手了,怎么还会找我们去问。”
“我也听说了,就是路守正啊。那个败类,也只有他能做出这种事。”
说到路守正,大家的情绪更加激动起来,有人道:“当年他在书院,占着家境好,几乎每个人都被他打过。后来先生将他撵走了,真的是大快人心。”
“伍俊峰,他当时还里撒尿了是不是?我记得清清楚楚。”
伍俊峰轻抚着左臂,低低应了一声,道:“是我娘做的,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算了!”
“你就是好说话,就会让觉得你好欺负啊。”
伍俊峰笑了笑,卫正安笑着道:“时间不早了,别聊了。这些衙门会查证的,我们操心也没有用。”
他说着,取了洗漱的用具出去了。
“我也去。”伍俊峰也跟着出去,“师兄,官府真的还会再来查我们吗?”
卫正安停下来,接了他手里的脸盆,笑盈盈地道:“来就来,咱们知道什么说什么,不用怕。”
“是!”伍俊峰站在井边,卫正安打井水,给他倒了一半,帮他拧帕子,两人一边洗漱一边轻声细语地说着书院里的事情。
伍俊峰担忧地道:“那明日要不要和先生说,马师弟总是欺负刘师弟。我前两天还看到,他往刘师里塞了一只癞蛤蟆。”
“这件事你别管了,明日我去和马师弟说一声。”卫正安道。
伍俊峰点着头,“师兄我洗好了。”
“那回去吧。”卫正安给他拿着脸盆,伍俊峰低声道:“师兄,您真不回去吗,定亲你不在肯定不行。”
卫正安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道:“不说此事,回去吧。”
两人回去,房间里熄灯各自睡下。
杜九言坐在宿舍对面的太湖石上,看着学子们晾晒的和白天一样的灰色长衫,若有所思。
桂王道:“你还觉得伍俊峰有可疑?”
“今晚不白来,至少我们知道了,路守正和伍俊峰曾经是同窗,两人之间还有过节。”
“走,”杜九言道:“德庆楼。”
三个人去了德庆楼,董德庆领着他们生们吃饭的雅间。
正常雅间,是一间一张大桌可以坐十个人。其中有一个大房间,中间隔着房间的那堵墙是个巨大的屏风,有需要的时候,是可以将屏风推开,两间合并成一间使用。
当天晚上,他们就是如此。
“三爷。”杜九言和焦三说了两句。
焦三应是,下楼。
杜九言和桂王站在窗口,过了一会儿就看到焦三踏着夜色,晃晃悠悠从南往北,从德庆楼外的街上走过,杜九言拉着桂王,“走!”
“你们干什么去?”董德庆喊道:“我关门了啊,你们别回来吃饭了啊。”
说着,催着伙计,“快,快收拾一下,走了走了。”
杜九言和桂王跟着焦三,不远不近,焦三回头看了几次,居然都没有发现。
他晃悠着,到了毕记杂货铺门口,进了门,毕建雄看到他一愣正要说话,焦三摆手径直去翻了一下放钱的抽屉,又停了一下,冒着腰去了后院。
“三、三爷。”毕建雄一脸不解正要说话,忽然就看到刘县令和杜九言进来,两人没有像焦三那样,而是径直去了后院。
毕建雄跟着。
焦三上了楼。
桂王和杜九言也跟着上去,推开毕微隔壁的那间小房间。
就听到焦三隔壁嘶吼了两声,大概过了一刻钟,焦三慌乱地跑出来,冲下楼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杜九言和桂王两个人打开门,重新进了房间。
“大人,这……这怎么了?”毕建雄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
焦三再次回来。
“没证据!”焦三看着杜九言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