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言辞如何道貌岸然,亨利·凯瑟克统帅香江第一财团——怡和,对牛奶公司,以及牛奶公司的新控制者——高弦,宣战了!
在置地公司收购牛奶公司的方案里,数字是非常博眼球的。
置地公司股票面值五元,牛奶公司股票面值七点五元,按照两股换一股的规则,牛奶公司股东赚二点五元。
以当下的市值计算,置地公司股价九十五元,牛奶公司股价一百四十元,按照两股换一股的规则,牛奶公司股东赚五十元。
平心而论,置地公司拿出来的这个换股方案,就牛奶公司股东所谓的“赚到钱”这一点来讲,并没有如何超越之前泄露出来的,高弦私下里收购牛奶公司股份的换股方案。
但有一样,置地公司这个全球前三大地产公司的噱头。以及怡和洋行的香江第一大财团背景,可远远不是尚华文化能比的;而且,受谣言拖累,尚华文化的股价陷入萎靡不振当中。
因此,置地公司推出的换股方案,还是非常有杀伤力的。
香江股市受到这个刺激后,当天收市时,牛奶公司股价气势如虹地突破了二百元的大关,达到了二百零四元,涨幅超过了百分之四十五;置地公司的股价,拽着“牛尾巴”,迈上了一百元区间的台阶,达到了一百零六元,涨幅超过百分之十。
不得不说,这就是现阶段,香江金融领域法规不健全环境下的特色,置地公司公开在股市上,对牛奶公司发起收购,连“停牌”的机制都没有,任由牛奶公司的股价飞上了天,置地公司的股价也能拽着“牛尾巴”节节攀高。
如此一来,“小市”带动“大市”,香江股市的温度,像到来的夏天一样,明显地升高。
但有一点必须指出,尽管牛奶公司股票的价格一骑绝尘,但事实上,公开市场上,很难见到牛奶公司股票的影子,更谈不上像之前周希年把自己手中的牛奶公司股票,公开挂牌交易那样的壮观了。
……
面对怡和“突然”气势汹汹地宣战,高弦自然是当天在牛奶公司总部,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对策。
与会者包括牛奶公司里归附高弦,进而留下来的中高层,以及高氏一系公司的中高层。
像原来的牛奶公司总经理柯伦,根本不可能留下,而这一职务,在当前的非常阶段,由高弦暂时兼任着,然后再通过各个副总去维持和推动牛奶公司的日常运作。
值得深思的是,这些归于高弦麾下的高管们,无论出身于哪一方,都有人对置地公司发起的收购之战,表现出惊慌失措,甚至毫无斗志。
对此,高弦表面上淡然处之。
毕竟,他们和自己这个时空乱入者不同,是在这个世界一步步地成长起来的原住民,正所谓,做奴才做久了,也就习惯成自然了。
显而易见,迎战之前,高弦必须要为那些没有斗志的部下,做好思想工作。
高弦的目光里,似乎闪动着刀光剑影,逐一审视了会议室内,坐在桌旁的每一位部下,而那些没有勇气鼓起斗志的人,都心虚地垂下了头。
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高弦缓缓开了口,“首先,我们讲一个最简单不过的道理。”
“你们告诉我,现在,牛奶公司是谁的?”
大家摸不准大老板的思路,纷纷闭紧了嘴巴,生恐言多必失。
高弦哼了一声,目光转到了在争夺牛奶公司控制权过程中,一直冲峰在前的金东总经理李若希的脸上。
李若希心领神会地朗声回答道:“这还用问么,牛奶公司当然是我们大家的!”
高弦目光转向别人问道:“你们的想法呢?”
眼见着标准答案出来了,众人赶紧附和起来,甚至最后整齐划一地大声说道:“牛奶公司是我们大家的!”
高弦赞许地微微颔首,继续问道:“那么,置地突然对牛奶公司发起收购,是不是在抢劫我们?”
这次,李若希抢着回答道:“不错,置地就是在抢劫我们!看我们的东西好,就动了贪念,卑鄙无耻至极!”
大家见标准答案又出来了,连忙熟练地继续响应,“置地就是在抢劫我们!”
高弦重重地一拍桌子,震得上面的杯子都跳了几跳,吓得好多人一缩脖子。
“既然置地都来抢劫我们了,那我们还要毫无骨气地送上笑脸,求他们抢劫的时候,动作温柔一些么?”高弦这次没有等待答案,而是继续厉声说道:“先造我们的谣,然后再抢劫我们,这世界还有公平正义可言么?”
众人顿时被刺激得脸上泛起血色,李若希甚至额头青筋直蹦,咆哮道:“凭什么啊?干他娘的!”
高弦站起身来,挥舞着胳膊,沉声说道:“现在,我就表明我的态度,我坚决反对置地对牛奶公司发起收购,并且为了捍卫自己的利益和荣誉,不惜一战!”
“在座各位,有人想和我一起爷们一把的,我当成兄弟手足,一起打江山坐江山;有人想明哲保身的,也能理解,绝不强求。”
大老板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已经被刺激得心潮澎湃的部下们,还敢不递上投名状,除非他不想再要眼前的工作了。
高弦这是用自己的强势,以最高的效率,将所有人的思想,统一为一个意志,一个声音,迎战强大的怡和。
相比于热血沸腾地鼓舞部下们的斗志,高弦和董事、合作伙伴们的沟通,则理智多了。
在置地对牛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