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山童送至辕门外,回头见了索米亚主仆。只得重打招呼道:“表小姐好,在下有礼!”索米亚横眉怒目地看了他一眼,哼斥道:“好个屁!没良心的薄情郎,这么久也不知道派人送个消息,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韩山童笑道:“怎么会不回来!只是我这次是只身北上,没人可以送消息。”索米亚容色稍缓,说道:“那我问你,你怎么会与阿丽亚在一起?”韩山童道:“她是元帅的妹子,她说要来看桃花,让我护送,我能拒绝吗?”索米亚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们路上怎么就你们孤男寡女的?”韩山童一听,明白是怎么回事,辩解道:“没有啊,一路上香君姑娘都陪着我们的啊!”
索米亚道:“有人亲眼目睹说你这次回来,就你和她,是不是你俩有什么隐情,瞒着我?”韩山童道:“这不是冤枉人吗?怎么可能就我和她俩人!”索米亚道:“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韩山童灵机一动,说道:“我和她的马快,比香君姑娘的快了几步。想是你家的奴仆只看到我们,没看到其他人,所以误会了,你看香君姑娘不是跟着她的吗?”索米亚看他说的合情合理,疑云消散,说道:“那你跟她真没什么?”韩山童淡淡说道:“她一个元帅府的金枝玉叶,能跟我有什么事!”索米亚想了想,骂道:“该死的奴才,不看清楚就乱说话,害我误会韩公子!”冬香道:“回头我去教训他。”索米亚便对韩山童道:“是我误会你了,你别介意!”韩山童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索米亚道:“那你等会过来,我还有许多话要与你说。”
韩山童怕惹祸事,喃喃道:“有件事还请小姐理解配合一下。”索米亚道:“什么事?”韩山童道:“我俩的事,小姐能不能先不要在阿丽亚小姐面前提起。”索米亚道:“为什么?”韩山童道:“元帅让我来练兵,我却成天与小姐喝茶聊天,如果被元帅知道了,怕会影响我的前程。”他怕索米亚在林雪面前乱说,故而先行睹她的嘴。索米亚只道他功利心重,说道:“你做事还真是谨小慎微,这有什么关系嘛!”韩山童道:“在军中当差,实非容易,望小姐体谅!”索米亚噘嘴道:“知道了,我假装不认识你行了吧!”韩山童听了一笑。索米亚嗔视了他一眼,说道:“那我先走了!”韩山童恭送道:“表小姐慢走,恕不远送!”索米亚姗姗而去。
这一回,海勒金款待林雪更是殷勤,一家人围着她团团转,白天陪着看花,晚间陪着看戏。郝海也跟着献媚,两家争着设宴,吃不尽山珍海味,品不尽玉液琼浆。索米亚时刻陪着林雪,没空纠缠韩山童,这让韩山童觉得轻松不少。住了几日,林雪颇觉不自由,向海勒金和乌力罕辞行。海勒金和乌力罕那肯让她离去,极力挽留。索米亚也是意辞恳切,让她多住几日。
盛情难却,林雪只得答应再逗留两日,不过特意言明让他们不要围着自己转了。海勒金夫妻只要她留下,其它条件无不答应。索米亚倒是想让林雪早点走,她好与心上人约会,然见父母讨好林雪,却也没办法。
这日一早,林雪刚起床,就听索米亚在外问道:“妹妹起来了吗?”林雪回道:“起来了,姐姐起得真早啊!”赵香君打开房门,请索米亚进屋。索米亚进门,答道:“平常也没这么早!这不,今天我要去给隔壁的一个表妹庆生,故而起得早了些。”林雪道:“原来如此!”索米亚道:“按理说,妹妹在我家,我本该时刻陪伴,只是这庆生贺寿,不得不去。我这一去,肯定要半日一日的,只怕冷落了妹妹,故而来与妹妹商量,看妹妹能不能与我一道去贺喜,免得寂寞。”
林雪忙道:“姐姐多虑了,我昨日就说过,让婶婶和姐姐随意些,不然我住着就不安心了!等会儿我自个儿去街上逛逛,姐姐自去,别顾虑我。”索米亚道:“妹妹如此体谅我,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得赶路,这就走了,妹妹有事,就跟我阿布、额吉说,别客气!”林雪道:“是,姐姐路上小心!”索米亚颔首致意,出门而去。赵香君低声嘟哝道:“天天陪着,烦也烦死了,今天总算清静了。”
林雪道:“这几天她也委屈,低声下气,陪尽笑脸!”赵香君道:“我们又没要求她这样,是他们利欲熏心!”林雪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能不追名逐利的,世上能有几个。”赵香君道:“这倒也是!”说此一顿道:“今天她不在,我们干点什么?”林雪道:“呆会你先去营里问一下,诸事可曾准备妥当,如果妥当了,过两日我们就出发。”赵香君道:“其它事肯定行了,只怕我哥的事搞不定。”林雪道:“那你先去问了情况,我们再行区处。”赵香君点了点头,服侍林雪梳洗。
且说索米亚辞过林雪,出门要了轿子,往东而行。一路上,春风拂面,荡人心扉。走了十几里地,索米亚见桃花甸一带桃花还盛开着,芳菲烂漫、妩媚鲜丽,比昨日特意陪林雪看的还要壮观,不由触动春情,心神荡漾,想到几日来都没与心上人约会,等会儿何不约他到此地赏花谈心,亲近一番,心念既定,仍然先去给表妹贺寿。用过午膳,索米亚让冬香率先动身,去约请韩山童,而后她借口家中有客,告辞而回,行至桃花甸,刚巧冬香也已引韩山童到此。
原来冬香去请韩山童,只说小姐有请。韩山童问有何事,冬香推说不知。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