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富春令?却不知这位公子又是何身份,竟有如此口气?”一声轻咳之后,便见一名中年人出现在门口,高傲的看向叶昭一行人。
高升冷笑道:“我家主公乃现任睢阳令,正要往睢阳上任,你便是那富春令?”
“不敢,在下只是一区区管事。”中年人不屑的瞥了叶昭一眼道:“原来是新任的叶县令,在下有礼。”
“免礼吧。”叶昭淡淡的点了点头道:“你认得我?”
管事一礼之后,并没有等叶昭回话,而是直接站起身来:“叶县令在北地大展雄风,如今官场上已经传遍叶县令之名,不过我家主公虽已经卸任富春令,却是即将要升任太守,并非致仕,致仕如今还未有空缺,是以暂且回乡修养,按照官位来说,我家主公依旧在叶县令之上,若叶县令只是来拜会,还请烦劳在此等候,在下可代为通传,但若是要投宿的话,此地已然客满,还请叶县令另寻他处。”
“拜会就不必了。”叶昭看了看天色,低头看向对方道:“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今夜本官就要在此投宿。”
一个预备太守,若是愿意结交,叶昭倒也不介意结交一番,但一个管事都这般高傲,叶昭也懒得应付对方。
“但此地已然客满。”管事目光一冷,冷然道。
“按照我大汉律令,驿馆乃为避免过往官员扰民所建,乃供官员居住,官员家眷随从,按照品级可携带不同数量,莫说你主还未正式出任太守之职,便是当了太守,随行家眷也不得超过八十人。”叶昭盯着管事,冷然道:“就请这位预备太守给本官腾出足够的房间来。”
管事冷冷的看着叶昭:“叶县令如此不懂规矩,上任后,怕是会吃不少苦头。”
“本官只知律法,不懂什么规矩,我的话,若是听明白了,便立刻给我腾出房间来!”叶昭冷哼一声道。
“办不到!”管事怒道。
“既然如此,管亥、孟虎!”叶昭冷然道。
“在!”管亥、孟虎上前一步。
“去帮帮他们。”叶昭道。
“喏!”若非叶昭没发话,管亥的性子,怕是早就憋不住了,此刻叶昭一声令下,管亥第一个冲上前,一脚便把那管事踹翻。
“来人呐~来人呐~有人闹事!”
有家丁见管事的被人一脚踹倒,当即发怵凄厉的呐喊声,当下便从驿站的院落中呼啦啦涌出一大批人来,手持刀枪棍棒,虎视眈眈的看着叶昭一行人。
叶昭等人也不着急,他们虽然人少,但不说管亥等人,单是那三十名护卫,都是从边军之中挑选出来的,上过战场,杀过人,眼前这点儿小场面,想要吓住他们可很难。
“动手!”叶昭挥了挥手。
霎时间,三十名护卫身上气势一变,一股凶残血腥的气息自他们身上弥漫开来,五人结阵,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扑上去,那股自凶蛮之气,哪是这些平日里只知道欺压百姓的家丁护院可比,只是一个冲锋,三百名家丁还未开始反抗,便被打的溃不成军,若非顾及对方并非真的敌人,只是这一个冲锋,怕就是几十条人命给搁在这里了。
饶是如此,这些家丁护卫的不堪程度也让叶昭有些咋舌,这些人虽然算是对方的私兵,但那层见过这等凶悍的精锐,单是那股子气势,不少人直接被叶昭的护卫吓得转身就跑,更多的人在被冲散之后,互相践踏,当即便有几个倒霉的家丁被活生生踩死,叶昭对此可没什么担心,自己踩死的,关他何事?
那管事看着眼前一片混乱的场面,惊骇的说不出话来,原本以为己方人多,轻轻松松便能将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撵走,谁知事实跟自己想象的完全背道而驰,三百人被三十人打的四下奔逃,这叶昭,究竟哪招来的这么多年怪胎。
“死……死人啦,叶……叶昭……你敢杀人!?”管事的看着那几个倒在血泊之中的家丁,只觉得一股寒气自心底往上直冒,色厉内荏的看着叶昭,连嗓音都变得尖细起来。
“话可莫要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的人杀人了?”叶昭负手而立,淡漠的看着那帮被打的哭爹喊娘的家丁,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可……可是死人啦。”管事打着哆嗦道。
“人都会死的。”叶昭一脸漠然:“不过……这些人被自己人踩死,不知九泉之下,会是何感想?”
“你……”管事看着叶昭,面色难看道:“我李家乃睢阳大族……”
“那还真是巧。”叶昭诧异的看了管事一眼道:“让你们的人给我把地方腾出来,我们今夜要在此投宿。”
“放肆!”不等那管事说话,门口处传来一声怒喝。
叶昭抬头,只见一个大腹便便,衣着华贵的胖子立在驿馆门前,看着眼前的场景,一身肥肉直颤:“我乃朝廷官员,尔等竟敢无故攻击朝廷官员,可知是何罪?”
“主公,救我啊~”管事看到来人,激动地从地上爬起来,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收队!”叶昭一摆手,三十名护卫迅速的回到叶昭身边,列好阵型,虎视眈眈的看着这群人。
“你究竟是何人?”胖子面色不善的看着叶昭,地上躺下的几具尸体并未在意,厉声喝问道。
“叶昭。”叶昭淡然道。
“新任睢阳县令?”胖子皱眉道:“你可知我?”
“前任富春令,未来可能升任太守。”叶昭微笑道。
胖子冷哼一声道:“既知我名,叶县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