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虽然经过曹操和孙策两次迁民,已经成了一块荒地,但就战略意义来说,这是完成对曹操包夹的重要一环,青州一下,曹军的整个势力便如同被钳子钳住一样,如今叶昭屯兵昆阳,徐荣屯兵于酸枣,纪灵屯兵于陈留,再加上青州大军,这一次,叶昭在中原战场之上,投入了近二十万兵力,这是叶昭自成为诸侯以来,投注的最大一次。
郭嘉的任务,不是进攻,就是牵制孙策,让叶昭有足够的时间将曹操给吞掉。
“先生。”丁力走过来,对着郭嘉躬身一礼道:“孙策的兵马屯驻在莒县一带,有大将太史慈驻守,此处位于箕屋山一带,地势多山,又有沭水环绕,我军器械难以发挥威力,只凭兵马攻城,难以攻克,那太史慈又是谨守城池,不愿出城作战。”
“太史慈,江东大将,听说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郭嘉敲了敲桌子笑道:“如今主公与曹操决战,若让太史慈当在这里,孙策便可调集大军支援曹操!可有其他道路能绕行直击徐州?”
“有,可绕道琅邪,过海曲,走峥嵘谷,可直达莒县后方。”丁力点点头道:“不过此地多为山间,大军难以通行。”
军队要走,辎重自然也要跟上,否则三军将士吃什么?
“既然如此,你便领一支人马走这琅邪!”郭嘉笑道:“走峥嵘谷,把牟台、阳都先行占据。”
“啊!?”丁力愕然的看向郭嘉:“可是先生,这琅邪之地……”
“听命行事!”郭嘉将一枚令箭放在丁力手上,笑道:“其余事情,莫要多管,请方悦将军来见我。”
“喏!”
莒县,县衙。
“将军!”一名小校进来,对着太史慈躬身道:“我军派出的斥候探得,那叶军派出一支人马去往琅邪。”
“琅邪?”太史慈闻言一怔,他本就是青州人士,自然知道琅邪之地道路难行,连忙看向地图,随即冷笑道:“听闻那郭嘉乃叶贼智囊,如今看来,不过如此,眼见莒县难攻,便想绕路断我后路?”
“那我等该如何?”众将闻言一惊。
“要想绕击我军后方,必走峥嵘谷,此处山势险恶,待我先破了这一旅奇兵,再破那郭嘉大军!”太史慈笑道。
三日后,丁力率军抵达峥嵘谷,正要入谷,却被一名小将拦住道:“将军,军师出征前,将此信交于末将,命末将在大军抵达峥嵘谷前,将信交给将军,将军见信,必须依令而行!”
丁力闻言一怔,接过小将送上的信笺,打开一看,却见信中只有两个字:“撤军!”
撤军?
“这是何意?”丁力不解的看向小将。
“末将不知!”小将摇了摇头,他只是奉命行事,哪管这些?
丁力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峥嵘谷的方向,但觉山势险恶,这种地方,最容易埋伏伏兵,想了想,还是决定依令而行,当即命三军将士原路撤回。
峥嵘谷中,原本探马探到丁力已经到了峥嵘谷,太史慈已经准备好伏兵,意图一举将丁力这支人马吃掉,谁知对方在谷口打了个转,又原路撤回了,这让太史慈有些不解,不明白发生了何事,正犹豫是否要追击时,却见一名败将踉跄的从后方奔来。
见到此人,太史慈大惊,厉声道:“马忠,你怎在此!?”
“太史将军,莒县被破了!”吕蒙看到太史慈,噗嗵一声跪倒在地,哀嚎道。
“什么!?”太史慈闻言,大脑一片空白,随即一把拎起马忠厉声道:“莒县怎会被破?”
这次伏击丁力,为了避免郭嘉趁虚攻城,太史慈只带了两千人马前来伏击,莒县之中足有一万大军驻守,这么多人兵马,莒县怎会说破就破?
马忠涩声道:“将军,昨夜从城南方向来了一支溃军,两三百人左右,说是将军反遭了埋伏,大军溃散,将军被困峥嵘谷,前来求援,他们穿着我们的军装,说的话也是吴语,末将不疑有他,当即率军出城营救,谁知刚刚出城,便有一支叶贼兵马杀出,将我军击溃,那些溃军更是趁机占领了城门,令叶贼大军直接杀入城中,莒县就这么被破了!”
“荒唐!”太史慈闻言不信道:“我于箕屋山设有烽火台,更有探马日夜探查四方,贼军如何突然杀到莒县?”
莒县的防御,可是太史慈亲自布设的,不但在箕屋山设立了烽火台,更有无数探马沿途探查,那叶昭的兵马,难不成会飞不成?
马忠无言以对,他到现在还弄不明白,明明各处哨探都无异样,那叶军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莒县的?但事实已经发生,就算想不明白也没用了。
“贼众有多少兵马?”太史慈喝问道。
“当时正是子夜,夜色太浓,看不清楚,不过人手不少,到处都是火把。”马忠摇了摇头,当时只知道是遭了埋伏,至于伏兵有多少,夜黑风高,哪能看清。
“贼军悄无声息而至,未能惊动探马,人数必然不多,随我杀回去!”太史慈现在,哪还顾得上丁力,如今看来,这丁力的兵马,分明就是诱他出城来的,当下直接将伏兵撤出峥嵘谷,一路杀奔莒县而去。
另一边,丁力带着兵马往回走了两个时辰,又被那小将给叫住了。
“又有何事?”丁力看着小将,觉得这家伙有些烦人。
“回将军!”小将看了看天色,对丁力拱手道:“军师还有一书!”
丁力:“……”
压住想打人的冲动,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