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正晴进入“监医房”后,一眼就看见了从内房走出的秦雪娥,见秦雪娥穿着整齐,倒是放心了很多。
“右监大人一大早便来,真是迫不及待,好吧,要审问我什么呢?”
被秦雪娥这么一说,司空正晴有点不自在起来。
“秦大人说笑了,在下这次来并不是为了要审问秦大人。”
“那右监大人为何而来。”
司空正晴没有说话,而是缓缓的一瘸一拐的走向桌子旁,秦雪娥疑惑的看着,看着司空正晴坐了下去,又见司空正晴又缓慢的撸起裤脚。
秦雪娥很困惑,稍稍上前,这才看清了司空正晴左小腿上的伤口,看着司空正晴脸色痛苦,立即问道。
“右监大人这是因何受伤?”
“哎,不说也罢,秦大人,你医术高明,不知能否为替我医治一下?”
“右监大人是什么人,岂能不医治?请右监大人稍等片刻。”
秦雪娥施礼之后,转身离开了。
司空正晴看着小腿上血肉模糊的伤口,有点触目惊心,当即背过头,不忍去看。司空正晴是堂堂男人,虽然腿上的伤势让司空正晴脸色大变,虽然伤口附近的腿筋在跳动,但是,司空正晴始终没有呻吟、没有哭喊、没有哎呦哎呦的如妇人。
有的是男人的坚韧不拔与昂然不屈。
……
很快,秦雪娥带着几样小“工具”来了,其中一样是镊子,玉质的,虽然圣国的炼铁技术相当先进,但秦雪娥取来的这种镊子却不是铁制的,毕竟,铁制的镊子无法触碰伤口,不然很容易让伤口感染。
玉制的镊子倒是无害的。
秦雪娥走到了司空正晴的面前,蹲下身,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司空正晴左小腿上的伤口。
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司空正晴,面对秦雪娥检伤,倒是紧张起来,一会看自己的伤口,一会看秦雪娥的脸,希望通过这张美丽的脸,能看出自己伤势的轻重。
不过,秦雪娥的脸色,丝毫没有什么变化。
淡定自若,沉静非常。
检查伤口完毕,秦雪娥取了镊子,缓慢的触到伤口的血肉中,疼得司空正晴连忙喊道。
“停停停,秦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帮我止血就好,干嘛还用这东西扎我伤口呢?”
秦雪娥一直毫无表情的脸,忽然轻笑起来,只听秦雪娥说道。
“经我检查,右监大人的伤口中,残留少量的碎片,如果不清理出来,必定会让伤口发炎浮肿,然后腐烂,说不好,还有截肢的可能。”
“截肢?”
司空正晴顿时慌了神。
“是。”秦雪娥道。
“这,秦大人开……开玩笑的吧。”司空正晴不敢相信道。
“若不信,就请右监大人等些日子就知道了。”秦雪娥道。
被秦雪娥这么一说,司空正晴坐立难安,心想,这么个小小伤势,怎么弄到最后得截肢,越想越觉得离谱,越想越觉得荒唐和不现实,倒是这么一想,反而忘记了疼痛。
“还请秦大人医治,若能让在下的腿恢复如初,在下一定感激不尽。”
“医好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一切得听我的。”
“好,一切都听秦大人的。”
“我现在要把你伤口里的碎片取出来,你可别嫌疼。”
“不会,请秦大人动手吧。”
秦雪娥看了一眼司空正晴之后就动手取司空正晴左小腿伤口里的碎片,当玉制的镊子戳进伤口的血肉中时,一种钻心的剧痛,瞬间袭来,司空正晴疼得龇牙咧嘴,冷汗如雨,就是这样的痛,司空正晴始终不出一声。
玉制的镊子在伤口处的血肉中翻挑着,司空正晴忍受着这种因翻挑而引起的痛苦。
片刻,碎片被镊子一一取出。
秦雪娥看着沾满血的小小的灰色的碎状物,疑惑的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
从司空正晴小腿伤口中取出来的东西,正被秦雪娥用镊子捏在半空,秦雪娥疑惑的看着,司空正晴也瞧了一眼,有点不情愿的回答道。
“是,是瓦。”
“瓦?”
司空正晴不说还好,这么一说,秦雪娥更加疑惑,她可以说治伤无数,也治疗各种暗器的伤,可是从没治过一个被瓦击伤的。
忽见这件事,只感到很稀奇。
要知道,能用瓦击伤人,这样的功力必定十分了得。
况且,击伤的人,乃是司空正晴,他的武功并不弱。
由此可知,用瓦击伤之人的功力何等不凡。
对司空正晴来说,他知道是谁击伤自己,但是,对秦雪娥来讲,她并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此人的武功比司空正晴还厉害。
面对秦雪娥不信的问,司空正晴心里感到很窘,这是技不如人的窘,回答道。
“对,是瓦。”
“右监大人武功不差,怎么会被瓦击伤呢?”秦雪娥追问道。
“意外,完全是意外,那时天黑,对方突然出手,速度极快,在下,在下一时来不及躲避,不幸中了一招。”
司空正晴辩解着,说话的语气和神色稍稍有点慌张,生怕秦雪娥“误会”自己武艺不精,生怕被女人看扁。
秦雪娥是何等的冰雪聪明,她早就从司空正晴说话的语气和神色中听出了言外之意,虽然听出什么,但秦雪娥知道不可在人面前揭人短处,只好笑了笑,问道。
“这个人出手这么快,不知到底是谁,右监大人你还知道是谁?”
“不,不知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