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欢快的自行车铃声不断的在身边响起、又迅速的远去,可是阳光明媚的清晨却并不代表着新的一天就会愉快的就此展开。
坐在张念怀那辆破自行车的后座上,霍海扯着小胖子的的衬衫、一脸的生无可恋,都怪那个刘芸太热心了,开着警车回去之后竟然还叮嘱小舅一定要告诉打电话告诉霍妈,他的膝伤在恢复之前不能做剧烈运动,其中包括且不限于跑步、骑自行车,甚至于还好心的询问是否需要送一根拐杖过来?
拐杖?
用来揍人的话、霍海倒是挺乐意拎着的,但要是让他拄着去上学,霍海觉得他丢不起这个脸、还不如干脆请假留在家里算了呢。
幸好老爹在这件事儿上完全支持了霍海,否则依着老娘的性子,那根拐杖一定是会成为他未来一周的生活必需品。
不过令霍海有些意外的,那就是一晚上下来他的膝伤竟然比想象的还要严重,走的稍微快一点都不行,再加上小胖子张念怀也不知道是因为昨天刘芸给打的鸡血生了效、还是说因为霍妈一大早拨过去的那个电话,总之被霍海不但没收了车钥匙、还被他妈扶着下了楼,摆在眼前的唯一选择就是让小胖子的自行车载着去学校。
住在北花园小区的十中学生其实是蛮多的,为了防止成为被围观的大熊猫、霍海察觉到张念怀的速度远比平时慢得多、可就拍打着他的后背催促了起来。“你就不能骑的再快点?慢腾腾的,人家小学生都超过去了!”
抹了一把脸、张念怀有些委屈的道。“我已经尽力了啊,在努力的蹬着呢,你瞅瞅,这汗都下来了,你太重了……”
“我能有你重?”
“这破车子就能承担我一个!还有可能就是我车胎气儿不太足,但这个时间也没个修车铺、让我打点气儿的啊,你就忍忍吧……”
霍海压了压车子、也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不过小胖子张念怀的自行车不敢把车胎的气儿打足也是正常的,因为去年暑假他就是因为把车胎的气儿打的太足、结果去游泳池的那次在马路上爆了胎,惊得这一百六十余斤的小胖子简直就跟屁股后面有鬼在撵着一样,一口气不带喘的狂奔了小半条街,事后那整个暑假小区里都流传着这事儿,甚至还有人专门来找他进行核实,闹的这小胖子的心理阴影简直是无限大。
“呦?你还真成了重伤员了呀?需要转车接受了呀?”
霍海正想着去年暑假的那事儿,转过脸见是小辣椒周亚敏在调侃自己,懒得搭理她、也就自然的将目光继续向后,等看见了落后两个车身的班长司蕨薇,瞬间就被她全新的装扮给惊艳了。
雪纺的外套里面是深色的打底衫,细窄的白色水洗牛仔裤所勾勒出来的是腰细腿长的完美曲线,唯有那高高扬起的马尾辫、令她惯来的清冷依旧。
司蕨薇倒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被男生们注视,但霍海如此肆无忌惮的当着自己的面打量她的着装、打量她的发型,还是觉得有些异样且奇怪的。“你看什么呢?”
“这一身搭配的可真不错,尤其是这件雪纺外套肩膀上的两只蝴蝶,越发能彰显出你的气质……”
“谢谢。”
本能的说着,但司蕨薇立刻就意识到自己似乎因为霍海的赞扬而心有窃喜,琢磨了一下才觉得自己似乎是因为他的眼神之中并不夹杂着令自己讨厌的那种意味,而且他在提及到‘气质’这个词儿的时候也相当的自然,并非是那种刻意的讨好、又或者是故意的恭维,反倒像是那些年长者对自己这样子的小女生所流露出来的欣赏。
对的,就是那种纯粹的、不带有杂念的欣赏和赞扬。
只是,这也太奇怪了吧?
司蕨薇可从未在同龄人之中感受过这种目光,更何况还是住在后楼的这个家伙!
不过昨天晚上司蕨薇在熄灯休息之前、倒是有注意到他家里的灯还没有熄,但司蕨薇可并不觉得是他在复习又或者是在熬夜苦读,反正像他这样的差生、经历了那种事情之后还受了伤,想必一定是会名正言顺的去享受来自于父母的关心和呵护的吧?
在脑海里冒出来的‘父母’这个词儿,自然而然的让司蕨薇想到了家庭、想到了她的母亲,今天是毕业之前最后一次文娱汇演、更是司蕨薇最后一次可以在邗州大礼堂的舞台上跳舞的机会,可问题是晨起时母亲还在休息,桌上的纸条里也并没有提及她是否会去大礼堂、是否回去去观看她精心准备的独舞……
越想越是烦躁,于是司蕨薇的心情一下子有些坏了,一整个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虽然讲台上老师们所提及的那些个重点、那些个必考范围之类的她都认真的记在了笔记本上,但直到她被周亚敏挽着去食堂打了饭、坐下来开始动筷子了,司蕨薇依然还没有从纠结和不满的情绪之中摆脱出来。
“真是的,三点一刻在大礼堂集中、三点半文娱汇演正式开始,但老班还要见缝插针的加一堂课、简直是毫无人性!午休的时间被占了也就罢了,可从咱们学校骑自行车到大礼堂、最起码要十五分钟啊,她稍微拖一下堂、咱们大家可就惨了……”
周亚敏自顾自的说着,等察觉到司蕨薇只是点头、只是‘嗯’的敷衍的应和着,这才察觉到她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头,怔了下顺着她的目光才发现、七班的那个赵晓莉就坐在不远处,罩衫里面穿的是跳舞的紧身衣,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