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书莫名娇羞起来,“就是,下次你再帮我做东西,得做两种味道啊,欣欣现在年纪小,味觉敏感,吃不了那么多辣的。”
沈崇一口老血闷在心窝,很想告诉林知书,我真不是刻意帮你做的!
一旁的蒋玉默默点头,老天保佑,这两人终于慢慢开窍了,自己夹在这两人中间,真是活得好累。
看起来,距离自己得到解脱的那天不远了。
良久,沈崇慢悠悠的以时速三十码绕着大转盘上高速时,蒋玉忍不住说道:“沈崇你比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变化好大。”
沈崇不懂蒋姐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句,略紧张的回道:“是吗,我怎么没发现?”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现在的你比以前焕然一新,脱胎换骨,真的。”
蒋玉嘴里在夸沈崇,其实又悄悄坐直身子用眼角余光观察林知书,她其实话里有话。
她在提醒林知书,不管怎么说,他在改进与成长,不但工作努力,甚至都知道主动做吃的来哄你开心了。
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
沈崇只能打哈哈。
“蒋姐你也太会夸人了。”
他冷汗直流,当然得脱胎换骨,都中场换人了,能和以前一样吗?
“我可不是乱夸,以前你虽然落魄,但总给人愤世嫉俗的感觉,很刻意的把自己和旁人孤立起来,是因为你活得漫无目的。现在你换了工作,变得既朝气蓬勃,却又给人很平和的味道,像是很坚定的朝着一个固定的远大目标稳步前行。”
沈崇尴尬,是吗,蒋姐你这眼神也太厉害了!
坐后排终于吃完土豆条的林知书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你是不是被什么高僧给度化了?”
“什么鬼?”
“没什么。”
她又不说话了。
这几天时间过去,她感觉沈崇的变化是好大。
昨天突然变得那么会哄人,今天更厉害,突然顿悟了!
可惜沈崇不会读心术,不然真想大声告诉她,这都是误会!全是误会!
约莫四十多分钟后,幻影和跟在后面的mpv终于一前一后下了高速,距离牌楼镇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
沈崇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决定给黄茂打电话。
如果是独自回家,他早就和黄茂电话联系了。
但现在却带着林知书,开的也是她的千万豪车,总觉着怪怪的。
可惜实在太忙,小钢炮越野烧成废铁之后一直没时间去买新车,要开着自己的车,不说贵与不贵,感觉却不同。
有的人爱慕虚荣,哪怕是借来的车开着都有装逼感。
但沈崇真做不到,说他矫情也罢,别扭也好。
哪怕林知书是他的孩子妈,他实在做不到把自己的面子建立在别人的东西上。
内外兼备,面子里子都有,说话才真的硬气,用别人的车撑自己的门面没意思。
可这都到乐县地界了,最近这大半月又一直拜托黄茂帮忙照看双亲的墓,不通知他一声说不过去。
这段时间沈崇断断续续的与黄茂保持着联系,乐县是发生了些事的。
之前情况还不严重,黄茂还撑得住。
当年在牌楼镇上叱咤风云的沈哥并没有人走茶凉,亲戚虽然不给力,但老兄弟还都靠谱。
清明节的第二天,沈崇二表叔家发现自家两颗果树被砸了,当时就炸了锅。
二表婶呼啦啦带着人就要去刨坟,二表叔好歹良心发现了一点,好说歹说,决定只再挖一角以示警告。
得到消息的黄茂一声招呼,拉扯上十八个兄弟冲了过去,抢在二表叔一家子动手之前赶到。
当时两边差点打起来,黄茂寸步不让。
二表叔一家子暂时被黄茂一群人镇住了。
虽然这些当年的混子年岁已大,过得没以前那么混,可都是些中青年精壮汉子,年轻时更早已打下混不吝的名头。
二表叔一家子敢仗着亲戚的身份在沈崇这个头子面前翻江倒海,反而怕了这群当年他的小弟。
但他们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事情闹出来之后,黄家和二表叔一家的矛盾在镇上被传得风言风语。
在大嘴泼妇二表婶煽风点火之下,黄家反倒成了理亏的一方,说黄茂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明明是外人,对别人家的事倒是热乎,分明就是觊觎沈家的地和房子。
黄家被传得声名狼藉,黄家的一些亲戚们也陆续上门来劝,让黄茂不要再管别家的事。
可黄茂就是不松口,更再次带人找上二表叔家门撂下狠话。
你特么敢再闹,咱们走着瞧。
你敢动沈崇家的坟,我们几个老兄弟就拆光你全家的坟和房子!
外人不知道黄茂为什么会吃了秤砣铁了心,就少部分黄家人清楚。
在黄奇苏醒康复后,他的记忆虽然被谈心篡改,但知道是沈叔叔把自己从“坏人”手里救回来的。
黄茂虽然不知道具体过程,但知道黄奇获救肯定和沈崇有关。
要不是事后沈崇几次打电话和他报平安,在黄奇脱离生命危险之后,他都来蜀都找沈崇了。
两家人的对峙越闹越大,街面上对此看法和说法不一,但基本都在讽刺黄家人胡乱插手别人的家事,肯定有所图谋。
最近这段时间沈崇没闲着,但心里还算安定,是因为黄茂帮他做了很多事,才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不曾想,沈崇电话打过去时,黄茂等了好一会儿才接电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