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修斯放在酒杯,最后在棋盘上落下一枚棋子说:“有些事情,其实早已经就布局,一切都在局中,自然也就不用担心。”
李无尘低头去看棋盘,这才发现自己又输了一盘,棋盘上自己的棋子已经寥寥无几,大部分棋盘都已经被鲁修斯棋子占据,看似自己一直咄咄相逼,可却落入鲁修斯的圈套,最终被鲁修斯一枚棋子杀崩满盘。
看着眼前的棋盘,回想鲁修斯的每一次落子,李无尘渐渐感到一阵心悸,觉得鲁修斯的算计实在是可怕,几乎不给他任何的生路。
鲁修斯似乎看出李无尘的心头的畏惧,笑着说:“其实每一个布局都不该单独去布置,而是要给下一个布局留下一个衔接点,如此缓缓相扣下去,才能够布置出最佳的局。”
李无尘抬起头凝视着鲁修斯问:“那么,你已经布置好了局?现在只等着裴炎和诸葛墨主动入局?”
鲁修斯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并没有去回答李无尘的问题,反倒是仰头喝掉酒盏的酒水说:“好酒,想不到李兄你们中土的酒也如此的芬芳,我现在倒是很期待能够去中土。”
见鲁修斯转移话题,李无尘倒也没有继续追问,反倒是平静地说:“是啊,中土的美酒有很多,每种美酒都有它独特的芬芳,你若是去了大唐,就会明白,你在扶桑品尝到的东西,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将酒盏斟满,鲁修斯和李无尘捧杯而饮,谁也不再去提及裴炎和诸葛墨率兵攻来的事情,似乎两人更像是一对棋友,一局对弈结束开始对饮。
此时,裴炎和诸葛墨率领南部扶桑军队,已经进入了江户境内,但是裴炎并没有下令直接围攻江户城,反倒是选择在距离江户城一段距离的地方扎营,让长途奔袭的大军休整一夜。
诸葛墨单独找到裴炎,善意提醒裴炎:“裴炎老弟,那位二圣最喜爱的皇子,可就在江户城里,你真的不确认一下那位皇子是否安全?”
裴炎闻言笑着说:“呵呵,诸葛老哥,看起来你似乎有些害怕,怎么了?担心那位皇子出了什么事情,回去之后无法向二圣交代吗?想不到您堂堂一位机关师,居然会畏惧二圣?”
诸葛墨没有心思和裴炎说笑,神情严肃地回应:“难道你不怕吗?你若是真的不怕,那你为何还要改头换面投靠二圣?”
裴炎得真实身份诸葛墨知晓,可以说帕瓦罗能够以裴炎身份,隐藏住自己原本的身份,实际上还是多亏了诸葛墨暗中帮忙,否则即便他分魂控制住裴炎,也未必能够完全掩饰住。
如今眼见诸葛墨神情如此严肃,帕瓦罗也不再故作深沉,很直接地说:“诸葛老哥,你就放心吧,李无尘那小子必然是插翅难逃,我会让他和江户城里的鲁修斯一起死在城里,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的把柄。”
诸葛墨低着头想了想,猛地抬起头来说:“帕瓦罗,我还是觉得你这一步棋很冒险,万一我们没能杀死李无尘的话……”
不等诸葛墨把话说完,裴炎突然制止住他,很是自信地抢着说:“那是不可能的,你就放心吧,我的计划绝对万无一失,现在扶桑的天皇绝对不会派兵援助江户城的,我们此战有着绝对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