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大宅子内,很难想象,竟然还有如此阴暗恐怖的地牢,小臂粗的铁棍把外面的自由隔得远远的,地上湿漉漉的稻草中,蛇,老鼠还有蜈蚣时不时爬来爬去。
这儿曾经是高高在上的贵人们拷打惩罚府里下人的地方,现如今,却是用在了他们的主人身上。
三个火盆摇曳着火光,在黑暗中晃动着阴影,火盆里,烙铁已经烧的通红,正对着火盆的炽热,两个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手和脖子上,各枷着一个又重又大的枷锁。
可别小瞧这枷锁,加上铁足足有三百斤,比人都要沉重了不说长时间手脖子保持着一个动作的酸痛,仅仅这重量,足以令人痛不欲生,王之心那肥乎乎的脖子已经破了,血混着汗在枷锁圈儿积了一小圈儿,至于边上的魏藻德,脖子甚至都溃烂发紫了!比几天前,这个前首辅大学士足足瘦了几圈,跪在地上,在那儿不住地哆嗦着。
这功夫,大门忽然划拉一声打了开,也换了套不知道哪儿找来的大太监服饰,也只有普遍肥乎乎的太监体型装得下刘宗敏魁梧的身躯还有一身的腱子肉,踱着步,他是阴笑的走了进来。
“如何,两位大人,现在有银子了吗?”
“刘将军,老朽,老朽是真没钱了,全副家当全都上交给您了,求求您发发慈悲放过老朽吧!”
这魏藻德还真是倒霉,本来吐出银子,都被刘宗敏放了,回家还没坐热乎,为了给李自成做个示范,又被刘宗敏抓了回来。
他的嘴唇都干枯裂开了,声音无比虚弱嘶哑,颤巍巍的告饶着。
才跪一天,这大太监王之心倒是中气十足,一副哭腔也是艰难的磕着头。
“权将军爷爷,咱家就是和伺候人的下人,真没银子啊!”
“还没银子啊!好说好说!”
搬过个凳子坐在对面,刘宗敏是残忍的露出了一口大黄牙来,对着身后挥了挥巴掌:“正好老子从锦衣卫弄出来点好东西,魏大人,来先尝尝吧!”
恐惧的眼神中看着一副枷手指头的竹捻子被两个闯军给他套上上来,还没等拽呢,魏藻德已经杀猪一般的惨叫起来。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老朽真没有……,啊!啊啊啊啊啊啊!!!”
谁理他?满是残忍,连个刘宗敏亲兵狠笑着向两边就拽了起来,顿时,更加凄厉的惨嚎声回荡在了这个令人恐惧的地牢中。
一双手在捻子枷下青肿异常,血都挤了出来,惨嚎了足足几分钟,魏藻德是干脆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真不定用!算了,王公公,您这身强力壮的,肯定能多顶一会儿吧!来啊!伺候王公公上捻!”
直接遭受酷刑,还仅仅是承受酷刑的痛苦,这眼看着别人遭受酷刑,再落在自己身上,又要多承担一份吞噬人心的恐惧,眼看着带血的捻子又夹在了自己肥乎乎的手上,王之心居然吓得直接尿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求着。
“权将军爷爷,老奴真没银子啊!老奴就是个伺候人的下人,哪儿有……,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再一次响起,格外恼怒他弄得难闻气味,两个亲兵下手是更加的狠,他那十个肥乎乎的手指头,差不点没挤出来油来,红的犹如胡萝卜,果然,天天大鱼大肉养着,这家伙比魏藻德强多了,足足枷了十多分钟,他都没晕过去。
不过这大太监的嗓子都喊哑了,身上汗水把朝服打的湿漉漉的,居然比进来时候都感觉要瘦一点了,这种减肥方法要是在后世,一定风靡。
可算是撤了捻子,王之心就像是没了骨头那样,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鼻涕眼泪还有口水汗水恶心的混杂在一起,顺着枷锁向下流淌着,不成人声的在哪儿抽泣着,好半天,大太监方才虚弱的开口说道。
“刘,刘爷,别,别,别枷了!十,十万两银子,老奴,老奴出了!”
“不成!刚刚是我大哥那儿要十万,你们太监不是说得有成例吗?到老子这儿就没有了?你得拿出二十万两来!”
“二十万两?”
看着刘宗敏一副地痞模样抱着胳膊歪着脑袋得意的看着自己哪怕是刚刚遭遇酷刑,这死太监依旧像是个皮球那样弹了起来,不可置信的叫嚷着。
“老奴倾家荡产才能勉强凑出这十万两来,哪儿来的二十万两?”
“哦?没有是吧!好啊!正好老子从你们锦衣卫弄到不少好玩意,来啊!给王公公伺候上!对了,给魏大人也伺候上!”
“老奴真没有啊!”
在王之心恐惧的分辨中,这回是个枷住脑袋的四方夹子扣在了他肥粗扁胖的脑门上,勒的肥肉都挤了出来,另一头,昏迷中的魏藻德也是迷迷糊糊被上了脑枷,随着四个亲兵用力,凄厉的惨叫声中,老家伙硬生生被疼醒了!
就仿佛鬼哭那样的嚎叫声回荡在了这个不知道哪个倒霉勋贵的宅子内足足一夜,第二天,十几辆大马车拉扯着沉重的箱子回了来,刘宗敏是炫耀的在李自成眼前掀开了一口,顿时黄呼呼的金光闪烁满了他们连个的瞳孔。
“二十万两银子!一万两黄金!估计那死太监还有油没榨出来,至于魏藻德那老不死的那儿还有意外收获,又淘弄出了三万两来!还有这个!”
一伸手,刘宗敏还得意洋洋的拽过来个恐惧的犹如鹌鹑那样的官家小姐大姑娘,这魏藻德无耻到什么程度,为了活命,把女儿当做**献给了刘宗敏。
强搂着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