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前世有个笑话,日本人,中国人,美国人一起被土著抓住,要打板子,不过可以垫东西抗打,美国人垫了三个垫子,结果打到一半打漏了,挨了五十板子,日本人一看,垫了六个垫子,一下没挨到,就一张臭嘴,到处夸耀他日本人的模仿学习能力。
结果中国人最霸气很牛逼的一伸大拇指:“把日本人给爷垫上!”
日本人最后被打成啥鸟样毛珏不知道,不过他们这模仿能力,毛珏算是佩服了,上次他修的土城,这次是一模一样,一层一层的挡在那儿,把个长崎半岛的菊花后部给保护的跟七度空间那般,风雨不透。
在土城上面,他们还修了木坪,就像是一条很长的凉亭那样的木头建筑,上面是三角形的毛珏房盖避雨挡箭,前面半人高的木头板子也是挡箭挡枪,就留下个几厘米宽的设计孔,把铁炮架在这儿。
要是步兵攻城,还真是如狗咬刺猬,无从下口,可惜,这些倭人是根本没吸取昨个伊岐岛的教训,毛珏会蚁附攻城?一公里外是直接大炮往死了轰。
再一次,舰队围成个摩比斯环,船走炮不停,仿佛炮弹不花钱那样,照着岸上倭人土城就是个拍,就看那岸上的五米高的木楼上面,一员倭人大将还在那儿挥舞着倭刀嗷嗷直叫,可一个炮弹打上去,咔嚓一声木楼就塌了,眼看着那倭人拖着长音消失在了视线中。
结实的硬木坪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挡箭一等一的,挡炮弹?就哗啦一声听响,炮弹跟冰雹那样噼噼啪啪打在海岸线上,那土墙也跟冰雹里呲出来的玻璃那样,一个茬一个茬的掉,最后整个崩了开,前二三十分钟倭人还努力的挤人上墙,三十分钟以后,墙上就彻底见不到人了,没办法,所有木坪都被崩了个精光,跟没牙老太太一般,根本待不住人。
一千多门重炮轰击不过几百米的城墙,效果是不要不要的,早晨七点开始进攻,轰击到上午十点左右,其实倭军已经全险后撤,可以发动进了,然而毛珏却仿佛强迫症发作那样,一直轰到了下午一点左右,倭人三米的土墙就剩下半米左右的土堆,几乎是彻底塌方,一上午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儿的毛珏舰队可算是停了下来,转的发晕的水手拉着船舵向后面撤去,有着加厚甲板,装载火炮最少的sān_jí风帆战列舰换到了头排,开始撤满了风帆。
中午吃的饱饱的,还睡了一小觉的四个团以及同样数量辅助军团在军鼓中聚集在了甲板上。
这个时间段海风虽然不盛,可是一面十五只船桨也足够支撑这种三十米运兵舰以冲刺速度进发了,带着硝烟的海风呼啸着吹拂在脸上,头一次上阵的新兵紧张的监察着枪火一遍又一遍,已经搏杀过几次的军官则是叼着烟享受那般向外吐着烟圈。
船头,沈戎则是痴迷那样的用鹿皮擦拭着他的军刀,名贵而坚韧的镔铁军刀在他的擦拭中愈发的明亮。
当初他一个逃离卫所的小军官,做梦也没想到居然能有今天,而且在毛珏手下,这军官当的比以前在东江当了十年的百户都刺激,都有滋有味,虽然现在军官也得训练,而且毛珏折腾起人来比别人还狠的多,可如今的日子才充实,有着建功立业的热血,不像当初,每天混吃等死混日子,这才像是活着。
虽然不是打的建奴,时人对倭寇也没有后人那般深恶痛绝的仇恨,可倭国毕竟与大明大战过,而且刀上生风,脸上溅血,纵横于异国,哪个热血军人不向往。
砰的一声,船底儿猛地搁在了浅滩上,两个登陆梯子旋即被甩在了前甲板两侧,身体随之剧烈震动了下,下一秒,沈戎却仿佛活过来那样,猛地向前挥舞出了军刀。
“将爷在后面看着咱们!东江在看着咱们!为了将爷,为了父老乡亲,进攻!”
甲板,沸腾了。
战争,男人的游戏!这一刻,所有人,不管是久经战火的老兵,还是刚刚挺过半年新军训练,第一次上战场的菜鸟,都沉浸在了一种叫战争热忱的情绪中,沸腾了那样,冲下甲板。
滩涂到废墟也有十几米,兵船登陆的时间,撤退以躲避炮火的倭军也重新逼近了被摧毁的防御设施,足足上万,当呐喊着的东江军冲上倒塌的矮墙时候,背后挂着三个藩国颈旗,密密麻麻晃悠着的倭人武士也是冲到了土墙后十几米处。
“发爷!”
东江怪异的开火命令中,前排的列兵平端着火铳扣动了扳机,炒豆子那样的枪声中,一大片的青烟弥漫在了半空中,第二次长崎之战就此进入白热化。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职业士兵,东方的确是首推日本,长时间的历史文化沉淀,到了德川幕府已经成为了最稳定的制度,和中国的书生士族那样,武士作为职业士兵成为了统治阶层,职业就是战争与杀人。
要是四年前的东江军,如此碰撞,此时也得崩溃了,火铳手几乎没有肉搏能力,就算戚家军也得出个刀牌手来保护,一阵枪火射击,打倒了前面一二百个倭人之后,毫无近战能力的火铳手面对倭人武士的太刀打刀,就只有被屠杀一条途径了。
萨尔浒,广宁,大凌河无不是如此溃败的。
可火铳手的地位,就被一把小小的刺刀给改变了,一阵枪火压制之后,眼睛猩红的倭人武士冲到身边时候,发现自己面对的是同样端着刺刀写意作战的东江武士。
血腥而又激动人心的近身白刃战又是就此展开。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