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有意思!”
雪无痕眼中精芒一道。
不过,他刚想说什么,耳畔却传来了雪云松的声音:“六公子,君家父子此番特意前来结亲投诚。此事,大长老已然允诺。前者,他让我带君莫惜至此,为的就是考验一下此人的真正实力。”
“哦?是么?”雪无痕闻言,顿时来了兴趣,“既如此,倒不如让我来替父亲把把关!”
“若是这样,那再好不过了!”雪云松淡然一笑,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再看雪无痕,冲着君天帝一笑道;“君莫惜,你可敢与我一战?”
“有何不敢?”君天帝的神情依旧平静。
实际上,他等的也正是这一刻。
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不能战胜一两个硬茬,恐怕是无法让大长老满意。那样的话,结亲之事恐怕也是难以成行。
“呵,好!”没想到君天帝竟欣然应战,雪无痕一收折扇一个纵身跃上了决战台。
“君莫惜,如果你现在为你刚才所说的话,向我的手下人赔罪,一会儿我可以手下留情!”站在君天帝的对面,雪无痕冷笑道。
“刚才一战,我赢得堂堂正正,没什么需要赔罪的!”君天帝正色道。
“很好!有胆量,我喜欢!就是不知道,你的胆量是不是和你的能耐一样大!”雪无痕说着,冲君天帝勾了勾手指,一派傲然之色,“来吧!我让你三招!”
“既如此,那你看好了!”君天帝不敢托大,直接施展出了自己最强的绝学。
“君侯令,令出如山!”一声怒啸,就看一道巨大的掌印,宛若一座山岳一般向着雪无痕轰杀过来。
雪无痕原来是真没把君天帝放在眼里。
和程远一样,在他看来,帝国之外的皇朝,皆是一些乡野之地。那里的人,不过乡野村夫,粗鄙不堪,又有什么值得放在眼里的?
可这一刻,当他看见君天帝的“令出如山”时,原本倨傲的眼神猛地就是一凝。
“轰!——”
一声巨响回荡在决战台上。
所有人都看见,雪无痕的身子竟然被君天帝给生生震退了三步。
程远等人的脸上,此刻已然写满了震撼之色。
要知道,如果换做是他们,即便雪无痕让招,他们也绝不可能将之震退。
而他们的震撼还没能持续哪怕三息,就看君天帝第二招已然攻出:“君侯令,山崩地裂!”
“砰砰砰!”
再看雪无痕,已然被那疯狂的攻势,逼近了决战台的边缘。
此刻,雪无痕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太过小看君天帝了。倘若第三招再不还手,恐怕真有可能被轰下战台。一旦那样,自己就是有天大的理由,也算是落败了!
可是,刚才自己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宣称要让君天帝三招。如今若是自食其言,那这脸面同样还是扫地。
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却见君天帝已然收手。继而冲着自己一抱拳道:“六公子,承让了!普通人接我这两招,非死即伤。六公子不过后退了区区几步。由此可见,君莫惜并非六公子对手。这一战,无需再打!”
说罢,就看他直接一转身,走下了决战台。
这一下,可是让雪无痕有些始料未及。
不过,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君天帝这样做,乃是给自己留了面子。
否则,若是真把自己得罪惨了,那么他们君家结亲之事恐怕也要作废了。
作为雪家大长老之子,他对于雪家如今的处境还是很清楚的。
他知道雪家,的确需要得到一些有潜力的势力的支持。君家乃是圣明皇朝统治者,如今投诚而来,的确不能随随便便就将之赶走。
而现在,君天帝已经给自己留足了面子,那索性顺台阶下。
想到这,就看雪无痕冷冷道:“君莫惜!今日,本少便放过你。若有来日,必与你分个高下!”
说罢,就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演武场,而程远等人见状,也急忙跟着离开。
“惜儿,做得好!”君天帝走下战台时,耳畔传来了君若虚的称赞声。
夸完儿子,君若虚小心翼翼地冲雪云松道:“总管大人,今天这事你看?”
“无妨!”雪云松摆了摆手,“君先生,请先去客房歇息。容我将事情禀告于大长老。若有回复,必来及时告知!”
“既如此,那多谢了!”君若虚不再多言,带着君天帝离开。
…………
………………
一间无比华贵却又极为隐秘的房间,雪云松在一位强者的面前弓身侍立。
“云松,情况如何?”就听那强者用淡漠的语气问道。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君莫惜所施展的正是《君侯令》中的招式。故此,六少爷才吃了点暗亏。”雪云松如实道。
“呵,有意思!”再看那强者缓缓站起身来,在密室中来回走了几步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些年坊间一直盛传,君家得到了那《君侯令》。只不过一直都没有真凭实据。而如今,他们终于露出了马脚且自己送上门来,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大长老的意思是?”雪云松沉吟了片刻后道,“莫非是要杀了君家父子?”
“杀了他们,绝非上上策。万一他们来个玉石俱焚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并且,君家好歹也是圣明皇朝的统治者,随意杀戮于我雪家名声不利。”大长老沉吟道。
“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