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董卓气得两手抖颤,抬起一手指着吕布怒道:“你、你要气死为父了。出兵前,咱命你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快的速度攻下潼关,待为父引大军一到,不管函谷关是否已经落入刘易之手。都可以率军直扑函谷关,趁刘易立足未稳,夺回函谷关,兵出弘农。把弘农郡夺回来,以此,咱们父子,以后才更方便称霸天下,享尽无尽荣光。可是你!却误了为父大事!”
“啊?义父?这、这又何解?”
啪的一声,董卓重重的拍了一下军案,把吕布吓得浑身一颤。
“咱让你攻击潼关。你和刘易帐下的大将缠战什么?白白拖延了攻关时间,你倒好,非担没有斩杀敌将,还命军士退回几里在这里安营扎寨,你是准备在此与刘易军对持么?兵贵神速,若你及时攻击潼关,潼关之内可能兵力不足,尔可及时夺下。但是,现在被他们拖到了天黑,要待到明天才可再攻关。可一晚的时间,足够时间让刘易从弘农郡、从函谷关率大军来到潼关,到时候,此消彼涨,刘易的军队,已经多于我们,那时,我们凭什么可抗刘易?你糊涂啊!”董卓恨铁不成钢的咆哮着道。
吕布虽勇,可是,论起计谋阴谋来。他的确远远不及别人。这也是董卓为什么要生气的原因。好好的,还和那刘易帐下的大将缠战干什么?大军一挥,不就完了吗?只懂呈匹夫之勇的吕布,让董卓真的恨铁不成钢。
吕布被董卓这么一训,他才猛然的惊醒,这才想到:是啊。自己现在与刘易,在此消彼涨的情况之下,刘易的势力,恐怕要比自己义父更盛了,刘易现在夺下了潼关,随时都可派大军杀到长安城下,到时候,自己还能怎么与刘易相抗?这可是有灭亡之危啊。而自己居然会这么的混帐,居然一时兴起的与那许诸大战了一场,白白的浪费了攻击潼关的机会。
哪怕他当真的可以斩杀了许诸又如何?潼关却还在刘易军的手中,他与义父,依然还要面临着刘易的威协。
在这一刻,吕布才真正的心惊,才感到形势的不妙。
他在率军进击潼关的时候,他还真的没有考虑到这一点,那时,他满心的想着如何与刘易在武功上一较高下,现在想来,他的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刘易,现在大势已成,他吕布哪怕在个人武勇上胜过刘易又如何?能敌得过刘易的几十万大军么?
“义父h然如此,请义父也不要着急,某现在便挥军攻城,连夜夺下潼关,以解义父心头之忧。”吕布单膝跪下道。
“连夜攻关?这个……”董卓倒也没有想到要连夜夺下潼关,现在听吕布这么一说,转念一想,觉得吕布说的也对,夜里攻关,可能更能出奇不意。
“好!那你马上率军攻关,义父今晚要在潼关内过夜,明早向函谷关进军!”董卓点头同意道。
“那孩儿去也!”吕布见董卓面色稍容,当下赶紧出帐而去。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是天空万里无云,月朗星稀,也可见物。
吕布先命军士饱餐一顿,再与张辽集结全军,足足三万军马,推进到了潼关关下。
孟轲等人,把许诸抬回潼关之内,叫来军医给许诸看伤。
许诸身上,其实并不只是内伤,身上还有不少被吕布狂虐的杀气所伤的伤口。
经过军医的治疗,倒没有性命之忧,但是怕要休养一段时间才有可能恢复了。
孟轲以为天黑了,董卓军不会再攻城。
不过,辅助他们镇守潼关的程锦却不敢掉以轻心,他看望了许诸之后,就回到了潼关城墙之上。
程锦在城上巡查,忽觉关下有点不对,赶紧细看,骇然的看到,关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已经摸近到了关下箭程范围之内。
“不好!敌袭!兄弟们,准备作战-箭手,放箭!放箭!”程锦放开嗓子,紧急的大喊起来。
“敌袭!放箭!”
程锦一喊,便惊动了关墙上的军士,一些在打瞌睡的军士,猛的跳起来,拿起身旁的弓箭,便向下发射。
“杀啊!”
关下突然迸发一声巨喝,静静推进到关下的董卓军,一下子猛向城墙扑来。
呼呼呼……
漫天箭雨飞了上来,关墙上的军士许多中箭倒地。
关上点着火把。关下却乌黑一片,这也使得关上的军士成了关下弓箭手的耙子。
程锦伏身在墙跺边下,避开了一阵箭雨。
“先不忙发箭,向关下扔柴火。看清敌兵再发箭,另外,待他们冲近墙下,再扔檑木石块!”程锦大声下令道。
关墙上的军士,虽然有不少中箭倒在血泊中,但是却没人慌乱,听到程锦这么一叫。人人把火把扔到了关下。
刹时,关下火光大亮,可见到一个个疯狂向城墙扑来的董卓军。
无数董卓军,扛着云梯,架在墙上,一个个军士飞快的向墙头爬上来。
轰隆隆!
不用程锦再下令,军士纷纷把墙头上堆放好的石块檑木等重物,猛向扑上关来的董卓军扔下去。
“啊啊”
重物撞击。那些从云梯爬上来的董卓军士,顿时被砸得头破血流,血白之物乱溅。一个个往下跌落,死于非命。
在关墙上的军士,足有两三千人,每一个墙垛,都会有两三个军士盯守着,他们有的放箭,有点扔檑木,有的想把董卓军士架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