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可能吧?仅仅只因为这么一个玩意儿,这群人就这么厮杀起来了?这些人可都不是傻子,也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而且还真是这种往死里了的搏斗,这是不是不太正常。”
猴子在经历了一开始的震惊,随后也冷静了下来,稍一思索就得出了和我差不多的想法。
有些不切实际啊,仅仅这样而已,这群人怎么会互相厮杀起来呢。
“为什么不可能呢?这又不是什么多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衡阳这个时候突然朗声道,这一下可谓是夺人眼球,至少所有人都被他的话吸引了过去。
“你说什么?你说这不难理解,那你来说说他们是为什么打起来的?”
猴子到了这种时候也没有什么心情和衡阳对着干了,现在更是以一种近乎于请教的问道。
“刚才,我在地上这个尸骨的衣服里,发现了这个。”
衡阳手一拉,便从尸骨的衣兜内拉出了什么,拖拽着好长,白白的垂到地上,看起来像是一张布。
“这是……布?”
衡阳把它递给我,我小心地接过来,一边说一边看到。
接过来才发现,这应该不是别的布,这是地上这个骸骨身上的衣物,并不是他最外面的衣服,而是外套里面的衬衣,似乎是被撕扯下来的这么长的一道布。
衡阳说这是在地上这人衣兜里面发现的吗?那照这么说来,是他自己把衣服给撕扯烂的?像是临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那样的以本能撕扯了衣服吗?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按照衡阳此时的自信满满,应该不仅如此才对。
“流萤,看到了吗?这边的这几个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和那边的那几个人不同,那边那几个人穿着的都是短袖短裤,全都是夏天的衣物,而这边的这几个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则是有外套,甚至还有厚实的大衣,看来他们并不是同一时间,至少不是相邻的时间死在这里的。”
伴随着我的叙述,全流萤无声的赞同,于黑暗中伸出细嫩的小手,轻轻的捏了一下我的手指,让我浑身一颤。
怎么了?她,她这是……在做什么?
我可不是那种拽的二五八万的,干什么都觉得所有女人全都喜欢我的那种类型,至少我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会。
全流萤,弱情感综合症,难以想象她会做出如此……暧昧的事情,而且还是偷偷做的,不过很快她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只是看着我。
她在做什么?难道是有话要和我说,但是为什么不能在所有人面前说出来呢?难道说还有什么必须只给我一个人说的话吗?在这种时候?在这种环境里面?
“看这布上,有写下的东西。”
衡阳见我拿着这虽然仍然是白布,但是也有些脏脏的布愣在了那里,以为我怎么了,所以这才出言提醒我,让我快点去看布上面的玄机。
什么?有写下的东西,所有人全都凑了过来,站在我身边看着在我双手之中的白布,我把它掺开,展示出在白布之中的,几个硕大的字!
确实是有字!正如衡阳说的那样,而且还不光是有字,这些字还是用血写下来的,蘸着血写下的文字吗?
衡阳这是从地上这个老人身上翻找出来的白布,确实如此,如果没有猜错,这个老人应该就是这些人厮杀之中胜出的那个人了吧?
这个老人勒死了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三十多岁的男人又用拳头打死了四十多岁的那个男人,而女人死于头不断的撞墙,最关键的是,老人是身上中了枪才死的。
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们更加倾向于枪伤不是这几个厮杀的人所造成的,而是凶手所造成的,所以说老人应该是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但是他最后还是死了,不光死了,而且还用血在布上面写下了血书。
他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吗?
“不要相信任何人,在这场杀戮的游戏之中,任何人都不能相信,每个人都是在为了自己而活,最后……室,室内有鬼……”
我轻声的将这血书上面写下的字念了出来,虽然有好多字体确实已经看不太清楚了,但是连起来根据前后语境和语序,差不多能得到这么一个结果。
“不,不要相信任何人,最后……室内,有,有鬼……有鬼是什么意思?这地下室我们确确实实已经全都搜查过一遍了啊,所有的地方我们都查找过了,不可能还有能隐藏人的地方。”
猴子重复的念叨了一边,随后有些歇斯底里的说道。
“老大,老大你说啊,正常来说这里面是不会有鬼的吧?怎么可能,这里面怎么可能会有鬼呢?不对,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
“冷静些。”
我拍了拍猴子的肩膀安抚他,室内有鬼?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按照常规意义上的理解,难道是说他最后把所有人杀完之后,凶手打扮的很像是鬼,然后开枪杀了他不成?
不对……我看过那个枪伤,虽然尸骨已经完全白骨化,看不到伤口的严重程度了,但是这具尸骨的胸腔部分,胸骨断了四根,而且伤的是右侧,应该是打中肺部了,这种伤别说是写什么血书了,立刻就会因为肺部被子弹打入而血流不止,从而呼吸困难,在一两分钟之内处于极度痛苦的窒息和血流不止,最后很痛苦的死去。
除非是有超人的意志力,否则的话不太可能会有人在受了这种伤的情况下还能写血书。
所以也就是说,这血书,应该是在室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