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逸看着孤松消失在石洞门口,才一把抱着扣儿从石壁顶端轻轻跃了下来。
走到孤鸦面前,看着孤鸦面无血色,孤逸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孤鸦好歹是分舵的舵主,如今,一个区区分舵的总管竟然用舵主夫人的安危来威胁舵主,由此可见,孤鸦在分舵的地位是如何之境地。
“孤舵主,你放心,夫人的安危我们定会护佑周全,你不必过于担心!”孤逸最见不得别人受威胁,看着孤鸦一脸的木然,立刻便出言宽慰。
孤鸦有些愣愣地,抬头看了看孤逸,脸上闪过一丝苦涩的笑意。
“对啊对啊。”扣儿听说孤逸会帮助孤鸦,心中暖意滚滚,她抓住铁栏杆,急切地朝里喊着,“你不用担心,以逸的功夫,要保护夫人,绝对是一件手到擒来的事情。”
扣儿说着话的时候,早已将先前与薛蓉儿之间的恩怨抛诸脑后,现在的她,一门心思就想着如何去帮助孤鸦。
扣儿自己还未有所察觉,孤鸦和孤逸心中都是微微一动,没有想到,之前薛蓉儿如此陷害扣儿,这个丫头竟然还能想着帮助她,而丝毫没有半分的芥蒂之心。
孤逸的心中是温暖的,自己喜欢的人,确实是一个善良的姑娘,而孤鸦的心中,更多的则是愧疚。
当初陷害扣儿,孤鸦也是有份的,如今这丫头竟然不计前嫌,说要来帮助自己,让孤鸦也感动莫名,不过感动归感动,等到孤逸追问薛蓉儿的所在之时,孤鸦却突然间沉默了。
孤鸦这种欲言又止有些为难的神色,让孤逸有些疑惑,再三追问下,孤鸦只说薛蓉儿回了娘家,却不肯开口告知娘家到底在何处。
只是,毕竟是分舵的夫人,就算孤鸦不说,分舵的其他人也应当知道夫人的娘家在何处,所以孤逸见孤鸦不肯说具体的地址,心中倒也不急,只是交待几句,不过宽慰孤鸦莫要担心之话,便准备拉着扣儿离开。
孤鸦一直沉默地看着孤逸和扣儿离开,直到两个人消失在石洞处,孤鸦依旧是不发一言,只是等到石洞的门重新合上的时候,孤鸦却最终长长叹了一口气,他的双眼中,有着一种奇怪的神色。
孤逸小心翼翼地带着扣儿离开了府衙,在要出门的时候,碰到了探查回来的桑野。
桑野见孤逸和扣儿准备离开,知道两个人必然是已经有了收获,孤逸没有隐瞒,将在石洞中发现孤鸦的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了桑野,桑野听说了孤鸦的遭遇,心下有些感慨,只是时近天亮,耽搁不得,几个人便急匆匆离开了府衙,所幸一路上,也没有多少惊险,三个人很快便重新回到了分舵。
回到分舵,孤逸便交待扣儿尽快休息,第二日还要去薛蓉儿的娘家去找薛蓉儿的下落,而桑野却扭扭捏捏,似乎有些话想说,却又有些矛盾。
扣儿见桑野如此,心中疑惑,追问他缘由,桑野却只是淡淡说无事,随后踌躇一会转过身离开。
孤逸看着桑野离去,疑心大起,不过时辰不早,只能暂时作罢,扣儿无法,也只好满腹心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呆愣着拾掇好自己的床铺钻了进去。
被子还没有窝暖,扣儿便隐约觉得自己的床头,似乎有一个黑影。
揉了揉眼睛,扣儿迷糊着双眼朝床边望去,发现房中空荡荡的,除了敞亮的月光,别无他物,便也不疑其他,转个身,接着睡去了。
天色大亮,暖暖的阳光照耀到房中,床上的人儿还在沉睡,呼吸均匀,眉间却有着一丝烦意。
谁,谁在拨弄我的头发?
扣儿有些迷迷糊糊的,温暖的被子里,是暖暖的春天,正是发懒的时候,扣儿却觉得有一只大手一只在抚摸着自己的双眉。
“不要闹了!”扣儿厌烦地伸手去推开自己脑袋上的那只手,随后皱皱眉头侧个身往被子里钻去。
“丫头,快起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扣儿的神思还未清醒,下意识地“嗯”了一声,随后把身子往被窝里再次钻了钻。
“说正经的,快起来了,桑野走了!”
那个声音见扣儿不为所动,只好再次催促。
“走就走吧,我再睡一会----”扣儿迷糊着还想睡过去,猛然间似乎惊觉了什么,一个用力,鲤鱼打挺般从床上坐起来,“谁,谁走了?”
孤逸坐在扣儿的床边,手上拿着一张纸,在扣儿面前晃悠,“桑野昨日半夜离开去找薛蓉儿了。”
扣儿一把夺过孤逸手中的纸,接过来细细看起来。
“扣儿:对不起,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必须做一些事情。薛蓉儿我会去找,你们帮我看顾一下舵主。”
纸上的字句不多,但是意思很明显,桑野把找薛蓉儿的任务揽了下来。
只是。
扣儿注意到桑野信里所说的话。
他做了一件对不起我的事情?
扣儿有些疑惑,征询的目光望向孤逸,孤逸同样摇摇头,一脸的愁眉不展。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孤逸的目光有些幽深地望向窗外。
“桑野去了,那我们现在去做什么?”扣儿倒没有想到事情多复杂,对于桑野说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扣儿似乎也不是很上心。
“我们去找孤鹰。”孤逸站起身,看向扣儿,“你在房中等我的消息,我与他之间,有些事情必须说明白。”
“我跟你一起去。”扣儿听说孤逸要去找孤鹰,立马从床上起来,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