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尸首的发现让整个分舵翻了天,孤月盟作为乘月国第一大盟派,自己的人竟然在自己的地方被人以这种不堪的手法残忍杀害,这让外人无不大跌眼镜,孤鹰为此大发雷霆,孤鸦作为分舵舵主自然是首当其冲的,孤鹰交代孤鸦,半月内必须查出杀害珍儿的凶手,否则他这个分舵舵主,也就不用当了。
整个分舵人心惶惶,弟子丫鬟们挨个被叫到孤鸦面前问话,原先孤鸦是提议让官府来查办此事的,但是孤鹰明确表示,孤月盟的事情不需要官府来插手,孤鸦也只能作罢。
只是毕竟不是官府中人,对查案的事情也不是很在行,几乎问遍了所有的弟子丫鬟,孤鸦却依旧一无所获,眼见时日将近,不免郁郁寡欢。
因着扣儿的事,孤鹰的心思都在查找真凶上,对于将孤逸带回总舵的事情,也暂时按了下来,孤逸的身子,基本已经恢复,既然暂时不回总舵,孤逸也乐得自在,趁此机会,与扣儿在分舵各处走动着。
与孤逸黏在一起过了一阵无所事事的日子,扣儿心中还是蛮欢喜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来,扣儿却隐约觉着孤逸有些不太对劲,与自己在一起时,孤逸虽然总是一脸轻松满眼的笑容,但是扣儿却总觉得,孤逸似乎有什么话要讲,却因着不知什么缘故而欲言又止。
不行,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让孤逸对自己坦诚。扣儿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这一日,孤逸照常来到扣儿的房间,说要带扣儿出去,这一次,扣儿却没有欣然而行,而是将孤逸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之后,死死盯住了他的双眼,
孤逸被扣儿看的有些不自在,只好躲避了眼神疑惑道,“扣儿你盯着我做什么!”
“逸,我们是不是已经约定了,要一直在一起的?”
“那是自然?”孤逸一脸的坦然。
“既然在一起,是不是应该相互信任,不能有所隐瞒?”扣儿说着话,目光咄咄逼向孤逸。
孤逸愣了一会,很快便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我是瞒不了你的。”
孤逸这话,就是承认了自己有事,扣儿精神一凛,“逸,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扣儿,我-----”
原想着,等到离开这里了再与扣儿说,但是此刻扣儿既然主动相询了,孤逸知道自己不能再瞒下去了,虽然心中有百般踌躇,但是孤逸还是准备开口相告。
而就在此时,房间的门,被人大力推开,门外,几个孤月盟的弟子匆匆而来,径直走到了扣儿面前,“姑娘,我们舵主有请。”
“孤鸦?”扣儿见弟子们一脸的郑重其事,有些发愣。
孤鸦近日里不是忙着找杀害珍儿的凶手吗?这当口,来找自己何事?
“我与你一起。”孤逸见扣儿微微发怔,拉了她一把。
扣儿有些迟疑,心中莫名翻起一股忐忑,只是她看到孤逸望向自己的那坚定的眼神,那不安的感觉稍稍缓了些,犹豫片刻,便跟着弟子们去了。
弟子们将扣儿和孤逸带到了孤鸦的房间,房间内,孤松、桑野都在,甚至连薛蓉儿和孤鹰也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凝重,尤其是桑野,见到扣儿进来,脸上是满满的担忧。
扣儿原先有些安定的心,见到了几个人之后,立刻再次忐忑起来,所幸,孤逸一直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让扣儿又有了些许的安慰。
“死丫头,你真有胆子来啊!”薛蓉儿一见扣儿进来,立马冲了上来,“你这个恶毒的丫头,你怎么能如此残忍地害了珍儿啊!”
“我,害了珍儿?”
扣儿呆呆地看着薛蓉儿在自己面前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不免有些发怔。
“夫人请自重,未有确凿证据之前,莫要红口白牙冤枉了人!”孤逸看着薛蓉儿的模样,在一边皱着眉头。
“证据,证据就是你知道珍儿陷害了你,所以你怀恨在心,那日夜里,你来寻我为你出头,我没有答应,所以你就起了歹心,将珍儿约到那枯井旁边,趁其不备,杀了她!”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杀了珍儿!”薛蓉儿的这番指控,让扣儿很无奈,这莫名而来的杀人之罪,到底从何而来。
“这些,都是夫人的片面之词,我们需要的,是证据。”孤逸扯了扯扣儿的衣袖,示意她莫要慌张。
扣儿看了眼孤逸,看这他朝自己微微点头,又看到一脸愤怒的薛蓉儿和脸上有了得意之色的孤松,心中立时便明白了。
这一切,又是他们在故技重施,想借此陷害自己,只是这一次,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如今,自己不能乱,一定不能像上次一样,莫名就担了罪名。
“逸说的对,这都是夫人你一人之言,你有何凭证!”扣儿冷静下来,便努力使自己镇定,原先有些闪躲的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
“要证据是吗?证据就是珍儿眼里的那支金钗!”
“金钗?”扣儿疑惑,“金钗又如何做凭证?”
“还敢在这里惺惺作态,那日夜里,你来找我,桑野也是知道的,我拒绝了,你却没有死缠烂打,反而轻飘飘便退却了,桑野那时还想与我纠缠,你却主动拉了他走了,是不是?”
薛蓉儿说完,目光投向桑野,桑野怔了怔,转而便点了点头。
“确有此事,那又如何!”扣儿不知薛蓉儿话中的意思,不过她说的属实,便也只好承认。
“我以为呢,凭你这丫头的个性,怎么就如此轻易